而被围困的那座城池也曾经配合两侧的援军组织过好几次突击,妄图打破王兴国部队的包围圈,但在重甲骑兵面前,他们的步兵毫无反抗之力,在丢下一万多具尸体后,他们也暂时不敢出来了。
王兴国要的就是敌军这暂时的宁静,在得知所有的投石兵都就位了之后,他的眼中猛然露出一阵寒光,在沉思片刻之后,他对着旁边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命令所有的装石手打开蒙有绿色蒙布的车辆,将里面的东西装到投石机上准备发射,注意,传令那些人,无论车内装的是什么东西都不许惊慌喧哗,让他们按照平时训练时候那样去做就行了;传令瞄准手,第一轮的打机点是敌军的城楼和城墙,全体准备完毕后通知我。”说完,他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不忍心的神色,但随即便恢复了脸上的冷峻。
传令兵大声答应着,转身下去传送鼓语了,接到命令的投石兵顿时热闹了起来,每个人都围在自己操作的岗位上忙碌着,装石手则忙着从后勤部队赶过来的马车上运送着投弹,一时间,每一侧阵中都异常忙碌。
五分钟后,各侧阵中陆续传来鼓语,表示他们已经准备完毕,传令兵汇集后迅速向王兴国汇报了情况。
王兴国听到汇报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冷冷的眼光直盯着眼前高大的城墙,口中发出了简短的命令:“各侧部队听令,以最快的速度对敌人的城楼和城墙发动五次打击,然后向着敌军城池内部延伸打击,每隔五十米为一个打击点,延伸打击五次。先把这个命令传达下去,然后命令各部队听我的口令一起攻击。”
随即,密集的鼓语又不停的响彻在王兴国的战阵中。
得知所有的部队都接到了命令,王兴国牙关一咬,猛然挥动了手臂,沉声喝道:“放!”
随着鼓语的响起,从王兴国的战阵中飞出一排排黑影,向着敌军的城墙上方打了过去,每一侧三千多台投石机同时发射,那种场面是非常壮观的,霎时间天空中乌压压一大片,将守城的那些官兵吓得魂飞魄散,虽然他们城墙上有防止投石机的措施,但如此多的大石头砸到脑袋上还不得被砸成肉泥?因此在城墙上顿时就乱成一片,守兵纷纷的向着城墙出口的地方涌去,想要躲过这一轮从天而降的打击。
不过他们的速度似乎太慢了一点,还没等他们跑几步,铺天盖地的攻击就降临了,敌军城墙虽然很宽阔,但是三千多投石机还是将每一个角落都覆盖上了,转眼间,很多人都被从天而降的东西砸倒在地,而落在城墙上的那些东西则一个个被摔得粉碎,里面的液体迅速的铺满了整个城墙,顿时,一阵难闻的气味充满了所有幸存士兵的鼻腔。
一些有点见识的军官开始大惊失色起来,敌人投过来的显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个的瓦罐,瓦罐里面装得什么东西他们虽然并不知道,但是从这让人眩晕的气味来看,似乎是什么毒药。这种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让他们纷纷大叫了起来:“大家都撕下衣角把鼻子蒙起来,严防敌人的毒药,每个人都严守自己的位置,防止敌人趁机攻城!”话音未落,第二轮的打击又降临了,虽然大部分人已经镇定下来,开始躲在预先准备好的木架、拱斗下面躲避从天而降的瓦罐,但还是有两三百个倒霉鬼被砸中,这一次,四处飞溅的液体更是流得到处都是,很多人的身上甚至都被溅湿了。这种情况,似乎每一面城墙上都差不多。
很快的,王兴国部队的五次打击就过去了,在城墙上虽然再次倒下了将近三千多人,不过还是有大部分收兵幸存下来了,虽然说城墙上面发出的气味让他们头昏脑胀、有些人甚至将刚刚吃过的午饭都吐了出来,但是似乎还没有人死在这种气味下,这让那些军官们心中既感到焦急,又有一些欣慰。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已经放弃了城墙上的目标,转而延伸到城墙内部去打击了。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左右的样子,天上的阳光直射到大地上,使得被围困城池的上方升腾起了一阵阵透明的雾气,而浓烈的气味开始传入王兴国他们的鼻中,让他们也不由得掩鼻而退,直到这个时候,一直被蒙在鼓中的金石圣手等大部分官员才知道,王兴国这次的秘密武器就是油。
半个小时,十轮次的攻击就已经结束了,依照王兴国事先的布置,每一侧都推出了五台床弩,粗大的弩箭前面绑着一团浸过油的布,此时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操纵床弩的士兵早已经张弦待命了。
随着王兴国右手的挥动,王兴国这一侧的几张床弩开始发动了,五支燃烧着烈火的弩箭犹如两条怒火狂龙一般直奔城墙上方而去,还没等接近城墙,燃烧的火焰已经点燃了升腾在城池上空的燃油蒸汽。
顿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响了起来,燃油蒸汽爆炸的威力远远的出乎王兴国的意料之外,在被围困城池的上空,一团巨大的火球闪电般的扩散开来,以至于连王兴国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裹在熊熊烈火之中了,巨大的冲击波将围困在城池周围的兵马冲得七零八落,排在最前面的重甲骑兵一个个纷纷落马,胯下的战马更是惊得狂嘶乱叫,四处疯狂的逃散,转眼间,王兴国布置好的严密的防线就乱套了,很多士兵都被严重的灼伤,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