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紧紧地盯上了王兴国和凌菲,移动探照灯的这个人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因此,虽然王兴国他们两个人的移动速度飞快,但是那道灯光却依然对着他们紧追不舍,随着灯光的延伸,开始有呼啸的子弹紧紧的追踪着他们而来了。
王兴国拉着凌菲猛然停了下来,然后突然转变了方向,一头钻进了旁边的帐篷中,紧接着,从另一个方向钻出,又重新钻进了另外一个帐篷,就这样,转眼之间,他们两个就已经连续穿过了几十个帐篷,紧接着,顺利地摆脱了探照灯的追踪,消失在林立帐篷的阴影之中。
好不容易摆脱了探照灯的追踪,王兴国急忙躲到一个帐篷边上,借着混乱的士兵露出的一个空当,拉着凌菲便逃之夭夭了。
王兴国一口气跑了有十多公里,直到军营的灯光已经距离他很远了,他才猛然刹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极力的想要自己狂乱的心情稳定下来。
说实在的,如果他能狠下心来,那么这些部队对他来说,还造不成什么致命的影响,毕竟从他的个人能力来说,要远远的高于那些士兵,从反应能力来说,他们是远远不及的,因此,在乱军群中黎明还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是,王兴国从心里不想同军队起冲突,因此,在能够躲避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反抗的。
有了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王兴国再也不敢小看军营中的防备水平了,他拉着凌菲,茫然的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好像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猛然,王兴国坐了下来,在凉爽夜风的吹拂下,慢慢的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了下来,开始仔细的考虑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很显然的,像他刚才所想的,偷盗一批弹药之后,去其它的地方,以便引走围困大军的策略是行不通的,除非他去其它的军火库偷盗弹药,否则,他是不可能再打眼前这些部队的主意了。
但是,要让他丢下这两千多亲卫队员以及这么一大堆物资独自通过阵势返回大唐,他显然是不甘心的,这里面凝聚着他太多的心血和希望,这么一放弃,一切都要按照原来的发展速度来进行,从直觉上来讲,他感到非常不妥当,因为他有一种预感,预感到由于他的返回,已经造成了许多不可预知的事情的发生,因此,从本能和直觉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加快大唐的发展步伐。
突然,一道亮光从他脑海中闪过,不错,他刚才想到了阵势,同时也让他想到了阵势中的李达文,作为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和在社会上声名显赫的名人,李达文显然是很看重自己的生命的,因此,何不从他身上找到一些出路呢?慢慢的,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逐渐的形成了。
他猛然跳了起来,拉起凌菲的手就向自己的驻地跑去,这个速度,丝毫不亚于他刚才逃命时。
进入帐篷中,王兴国走进了那个阵势,虽然外面已经是深夜了,但在这里,依然是阳光灿烂,李达文同那些被点了穴道的士兵一起被放在一片树荫下,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因此这些人都显得非常萎靡。
王兴国将李达文提了起来,远远的离开了那些士兵后,示意凌菲回避一下,然后伸手解开了李达文的穴道。
李达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茫了半天才完全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王兴国,似乎并不感到如何惶恐,他只是略有些慌乱的避开了王兴国的眼神,用略显沙哑的嗓门低声说道:“又落到你的手里了,说吧,想怎么样。”
王兴国微微的一笑,说道:“这件事情似乎应该是我来提问才对,看在阿颖的面子上,我放过了你,但是你却利用你的影响,诬陷我,致使这么多大军在这里劳民伤财,难道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为了个人的私欲和个人的恩怨,将这么多大军搁置在这里,岂不是误了大事?到那个时候,难道你的良心就真的能心安吗?李达文,单凭你这种做法,我就想当场把你吊死在这里!你这种行为,可以说得上是祸国殃民了!”说到这里,王兴国似乎是动了真怒,随便一脚将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树木拦腰踢断。
李达文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爬起身来,惶恐的向后面急退几步,高声喊道:“王兴国!有话好好说,怎么说,我都是阿颖的父亲,你不能对我动粗!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只要饶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是想要图谋我的财产吗?没问题,我全部送给你。”
王兴国冷笑了一声,说道:“图谋你的财产?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此刻想要做的,就是要把你吊起来毒打一顿,好解我心头的怨气!李达文,好好想一想吧,你这种行为是不是该死?哼,要不是阿颖,我真的一脚踹死你。”
听到王兴国最后一句话,虽然已经被骇得全身发抖,但李达文还是在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他强忍住全身的抖动,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这我也不是一定要……我只不过是……找到你,这样……我打电话,让他们退兵。”
王兴国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以李达文的身价来说,他绝对不会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因此,这件事情由他来亲自结束是最好不过了。
因此,王兴国马上就放缓了自己的神色,故作无奈的说道:“其实,我真的不想和你作对,毕竟我对阿颖还是有非常深厚的感情的,因此,只要你让这些大军顺利的撤退了,我就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我也不想让阿颖伤心,所以我这一点保证你应该相信,现在你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再次相信你的话,毕竟为了你这一句话,已经让这么多大军在这里搜索了一个月了,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对你产生了不少的怨言和怀疑,我很怀疑他们能再次听从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