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平急忙答道:“回王爷,这位是游击将军邵根,他的马上功夫在我们近卫军中可以列为第一,莫将是远远不及他的,由他出战,肯定能将对方的首级拿下来。”
王兴国非常高兴的点了点头,回应道:“真的吗?非常好,邵根,本王命令你出战,将对方那条狗的首级给本王带回来,要记住,只许胜,不许败,否则,你也就不要来见本王了。”
“得令!”邵根漆黑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兴奋,他冲着王兴国一抱拳,催动胯下战马,挥舞着手中的镔铁长枪,向着战阵中央的宫林便杀了过去。
本来在战场上,王兴国是最反对单挑的,但是自从收复墨城的战斗之后,他对这条古老而又带有强烈的骑士精神的规则开始感兴趣起来了,还是那句话,在他改变这个社会的同时,这个社会也同时在改变着他,因此,回去之后他曾用心的研究过单挑的规则以及有关于这方面的心理,研究的结果让他开始对这种方式重视了起来,这不,在这个敌众我寡的不利局势下,他开始利用这个规则延缓起时间来了。
邵根这个武将表现的居然非常冷静,在飞奔到对方面前之前,他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在同对方打招呼的时候,他也只是简单的拱了拱手,然后铁枪一摆,就要同对方开始作战。
对于他这种态度,和他对敌的宫林就感到有些受不了,很明显的,对方十分傲慢,这让他心头的怒火开始往上冒了,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往往都要将对方的首级砍下来喂狗吃的,今天,就更不能意外了。
所以,他也没有任何废话,将手中的大刀一举,大喝了一声:“来吧,手底下见真章!”说完,催动胯下战马,向着邵根飞奔了过来。
邵根冷笑了一声,不声不响的踢了一下马肚子,平举着长枪,迎着宫林奔来的方向就冲了过去,途中,他还不停的催动战马,使得他跨下的枣红马越跑越快,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交汇在了一起。
宫林高举大刀,在两人交叉的一刹那,猛然全身发力,朝着邵根便劈了下去,这一刀,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快若流星了,看来这个宫林确实有一点真功夫,不然他也不敢公然的挑战王兴国。
邵根没有丝毫的慌乱,面对对方直奔脑门的刀锋,他不慌不忙的平举铁枪响上一架,只听“哐啷”一声巨响,硬生生地将宫林的大刀崩开了。
宫林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的大刀就要脱手而出,这不由得使他大吃一惊,对方很明显的没有用全力,仅仅这么简单的一挡,就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宫林不由得心中暗生惧意,他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也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明知道再打下去一定是送死,他就绝对不会同对方再做纠缠。
所以,他急忙紧紧地抓住手中的刀柄,努力的握住了要脱手的大刀,然后上身向马背一伏,脚后跟冲着马腹重重的磕了一下,胯下战马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嘶,撒开马蹄就要向前狂奔,然而,宫林还是太小看了邵根的真实水平。
借着崩开对方大刀的余力,邵根手中的铁枪迅速横摆,眼睛根本就不用朝后面张望,枪尖顺着他的左腋下向着他的身后猛刺了过去,长枪犹如出渊的毒龙一般,闪电般的直扑向宫林的后背,虽然两匹马在相向而行,他们两个人的相对速度显得非常快,但是,邵根的长枪却更加快速,转眼间,就到了宫林的后背,而这个时候,正是宫林伏下身体,催动战马快速离开的时候。
宫林很幸运,他及时地伏下了身体,避免了这必杀的一击。但是,他却还是逃脱不了受伤的命运,邵根的长枪快速的划过他的脊背,毫无阻挡的便穿透了他的肩膀。
一阵剧痛传入宫林的脑海,没等他反应过来,两匹战马就已经拉开了他同邵根的距离,带着倒刺的枪头又马上被强生拔出,带出了一大片碎肉和一大蓬血光。
宫林不由得大叫一声,肩膀的剧痛让他半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不由得,手中的大刀便掉落到地上,胯下战马带着他狂奔而出,远远的离开了战场上的邵根。
邵根拨转马头,遗憾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宫林,漆黑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懊恼。
顿时,猛烈的战鼓声和震天的欢呼声从王兴国的战阵中传了出来,巨大的声浪仿佛要将对面的敌人压扁似的,听得李清的士兵不由得面色大变。
而留在军营中严阵以待的那些新兵们,则一个个看的血脉贲张,一个个面红耳赤,早已将战争的恐惧忘到了脑后,此时的他们,全身充满了狂暴的血液,就等着一声令下,让他们手持兵器,冲到对方阵营中大开杀戒了。
看到自己的部队表现出的那种强大的士气,王兴国不由得再一次对单挑的作用有了肯定的想法,看着对面脸上显得有些发灰的李清,王兴国长声大笑,对这李清高声喊道:“怎么样,李清,你的部下一定要代替你来受死,本王没有令你失望吧?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就下来同本王来一场单打独斗,否则,本王就只好把你看作一个不阴不阳的小黄门了,李清,你难道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孬种吗?怎么样!敢不敢同我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