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答道:“当时我只是在岸边暗中保护你,无意中看到这一批人正向船上模去,我就顺手将走在最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干掉换上了他的衣服,至于这是一批什么人,我至今还没查出来。”
王兴国叹道:“这些人的组织还真得很严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离岸边那么远的水中居然能在片刻之间将那艘大船解体了?真是匪夷所思。”
凌菲也叹道:“这批人的水中功夫真是炉火纯青,我自认水中功夫也是不错的,可在我入水和他们搏斗的时候我就知道错了,这些人在水中一个个比鱼还要滑溜,要不是他们和我的武功相差太远,恐怕今天我就回不来了,就是这样,在我入水的一刹那还是受了伤,幸亏我避开了要害,用肩胛骨夹住了那人的剑,趁他拔剑的时候解决了他。要不是在水中,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但在水下我只有憋住一口气,施展我全身的功力才将他们解决掉,那个带头的还是让他跑了。不过他中了我一剑,又被你的暗器击伤,估计没个半年他是恢复不了的。这个人的武功非常高,不应该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大哥以后要小心了,这些人手段毒辣,组织严密,不像是乌合之众,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组织呢?林家庄的眼线够多了,但也从来没有过这些人的一点消息,回去以后可要好好查查了。”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王兴国打开房门,只见一个丫环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套衣服说道:“公子,庄主让奴婢给公子送来一套衣物,庄主说有一位公子全身衣物都湿透了,需要更换。仓促间也来不及先做了,庄主就将他一套没穿过的新衣让奴婢送了过来,请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的?”
王兴国急忙接过衣服,说道:“请代我谢谢庄主,这里不需要什么了,你下去吧。”
丫鬟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王兴国将衣服拿给凌菲说道:“菲儿,你还是换上吧,是刘英豪的新衣服。”
凌菲脸上一红,扭捏地说道:“我怎么换?你……你转过身去。”
王兴国急忙转了过来,心头怦怦直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好了,你换吧,我……我不看。哦,对了菲儿,这个刘英豪挺慷慨的嘛!为什么和我们印象中的守财奴大不相同呢?”
凌菲边换衣服边说道:“我也感到奇怪呢,传闻中的刘英豪可是个铁公鸡,可今天我们看到的绝对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人,并不像传闻中说得那样,真是奇怪了。”
王兴国笑道:“这就证明了一件事情,判断一个人的为人,绝对不能道听途说,传闻的事情大都是不可信的。今天来之前我还说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呐,呵呵,这个人可交。”
凌菲穿好了衣服说道:“好了,我穿好了。先不管他了,大哥要是认为这个人可交,那就明天和他细谈一下吧,天很晚了,大哥你在床上睡觉吧,我还要运功疗伤。”
王兴国转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困,你在床上疗伤吧,我来给你看着,你运功绝对不能受打扰,我还是看着放心。你这样我能睡得着嘛!别说了,快开始吧,我一晚上不睡觉也没什么,倒是你的伤别耽误了。”
凌菲点头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在床上开始盘膝运功疗伤,王兴国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不知不觉间,房外的蟋蟀停止了高唱也进入了梦乡,月色照耀下,大地万籁寂静。
房间内,王兴国不时地摇着脑袋在地上走着,取掉了束胸带的凌菲虽然穿着刘英豪的衣服显得有些大,但还是掩饰不住她那姣好的体型,月光透过敞开的窗子正好投射到她的身上,真让同处一室的王兴国看得有些心猿意马了。
窗外突然一声轻响,好似枯枝断裂的声音,王兴国长吸一口气,将目光恋恋不舍的从凌菲身上收回,向窗户方向望去,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王兴国看到一个黑影正慢慢的朝窗户接近。
王兴国心头一惊,急忙站起身来靠到窗户旁边,仔细的观察着那个身影,只见那个身影靠近窗前,手中拿起一个吹管就要朝房内吹。
王兴国急忙闪身出来,一拳击到那人脸庞上,那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
王兴国正要跳出去看个究竟,猛然房顶一阵巨响,瓦片稀里哗啦落下一大堆,几个黑衣人从上面跳下来,手持兵器直奔自己和凌菲杀来。
王兴国大惊失色,闪身避过刺来的一剑,左手一个直拳敲到那人鼻梁上,右手掏出手枪向着奔向凌菲的一个人开了一枪,随着一声划破夜空的枪响,那人背上喷出一股鲜血倒向地面。
凌菲猛然睁开双眼,一口鲜血喷到一个正向他冲去的黑衣人的脸上,随后一掌打得那人高高飞起,半空中洒下一片那人喷出的血雾。
王兴国靠在墙上,手枪连连击发,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声,闯入屋内的黑衣人一个个应声倒下,正杀得高兴,窗口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从外面飘了进来,一剑向王兴国刺去。
王兴国眼睛余光撇到闪来的剑光,急忙向前一大步躲开这一剑,那人随着剑身从王兴国旁边飘了过去,王兴国正要回手给他一枪,却感到剑峰的寒气已经侵袭到了他的后背。
王兴国大骇,急忙向前飘去,却感到冰冷的剑锋好像一直紧紧地跟着自己,无论自己飘向什么地方都躲不开,正无可奈何间,倒在床上喘息的凌菲猛然抽出宝剑向那人刺去,虽然凌菲身受重伤,然而这一剑还是显得那么石破天惊,那人急忙侧身向后躲去,还是被凌菲的剑锋划面而过,随着那人的面罩飘落下来,月光正好照在那人的脸上,王兴国和凌菲齐声惊叫道:“刘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