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穆清带着微笑，“听话，别让我们三个等你一个人，大家都没吃饭呢。”
许婉言无奈，只能慢吞吞的下车。
挂号排队，人越来越少，许婉言内心越来越紧张，她没病啊！
“20号。”
许婉言回头看韩穆清，眼中是满满的拒绝，只要她一句话，她就可以不用进去。
韩穆清点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她内心是拒绝的，脚下缓慢，以龟速在原地踏步。
旁边老奶奶看不下去站起来，“小姑娘你家人呢？腿脚不方便怎么还一个人来医院，我扶你进去吧。”
许婉言:“啊！不是，奶奶我的腿很好，能蹦能跳。”
许婉言已经被推进去，老奶奶给她做一个加油的手势。
系统:“啊哈哈哈哈哈！”
不远处三人转头憋笑，要不是人太多怕被发现，她们也不用忍得那么辛苦。
许婉言走过去，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气质美女，长长的睫毛，眼睛炯炯有神，眉间带着特有的气质。
“过来坐这里，具体是哪里疼？”
沈瑶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孩，看样子还是未成年，脸上稚气未散，眼神有些迷茫。
许婉言坐下，坐姿端正，腰杆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女医生，她在美女面前就会紧张。
迟疑半天，“我哪里都不疼。”
沈瑶:“嗯？！”
“我真的哪里都不疼，”怕她听不懂许婉言又重复一遍。
“那你来医院干嘛？”沈瑶来了兴趣，感觉面前的小孩好可爱，“来都来了，过去躺着我帮你看看。”
许婉言:“……”
她只能生无可恋的躺在上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把沈瑶逗笑了，口罩之下她的嘴角上扬。
灯光打开的瞬间，她开始紧张起来，有些不肯配合。
“别紧张，只是给你做检查，”沈瑶在旁边安慰她。
她的手戴上手套，在许婉言嘴中摸索，突然脸上表情认真起来。
许婉言感觉过了多久，起来一看才过去五分钟。
“有一颗智齿，这边建议尽量拔了，”她一边洗手一边说话没注意许婉言的表情。
抬头就看见小姑娘一动不动，还以为被吓到了，“别怕，很快的，如果可以出去和家人商量，我可以给你拔了。”
她下午只有一台手术，临时加一台也不是不可以。
“好，那我出去商量，”许婉言那模样让沈瑶忍不住不笑。
“我叫沈瑶，挂我的名字就行。”
许婉言继续往门口移动，和丢了魂一样。
沈瑶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整理好继续叫号。
三人看许婉言出来，围上去，“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许婉言把检查单给韩穆清，“姐姐我不想拔……”
她怕疼，看见别人拔牙后肿的脸就感觉疼，听说还会出很多很多的血。
“瞧你那出息，打麻药不会痛的，”韩苏苏在旁边安慰。
许婉言就是不想拔，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越安慰哭得越狠。
韩苏苏:“好了，不想拔就不拔，别哭了，那么多人看着。”
许婉言:“人多怎么了，她还是个孩子。”
韩穆清拿卫生纸擦掉她的眼泪，“走吧。”
许婉言出医院大门后脸上笑容满面，仿佛刚才哭成泪人的人不是她。
火锅冒着热气，香味让许婉言不停咽口水，已经很久没有吃火锅了。
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许婉言的肚子。
韩苏苏端着几个冰淇淋进来，“免费送的，有好多种口味，我随便拿几个，你们吃吗？”
许婉言拿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往外冒着寒气。
晚上许婉言被疼醒了，捂着脸直哼哼，眼中闪烁着泪光，想靠看电视转移注意力没想到越来越严重。
韩穆清穿戴整齐开门进来，“走吧，去医院。”
许婉言:“！”
“姐姐怎么知道的？”抬头就看见韩穆清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谁来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先去医院，回来给你说，”韩穆清把人提起来，将衣服套在她身上。
一路上许婉言捂着脸，第一次觉得路是那么漫长。
她靠在韩穆清旁边，只有闻到熟悉的味道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韩穆清的胳膊碰到旁边是湿润的感觉，许婉言默默流着眼泪，座椅旁边已经湿透，她属于眼泪多的那种体质，简单来说就是泪失禁体质。
眼泪无声滑落，许婉言一声不吭。
车刚停好，韩穆清戴着口罩出来，许婉言的脸有些微肿，被韩穆清扶进去。
沈瑶在电脑前无聊转笔，那小孩没来，她有点不高兴，才和别人换班，只想等到她。
门被敲响，接着许婉言被扶进来。
“她牙疼，有颗智齿拔了吧。”
沈瑶有些惊讶，总感觉面前的女人很眼熟，又说不出来哪里眼熟，主要是她戴着口罩。
“跟我来。”
许婉言捂着脸，“你……轻点，我……怕疼！”
沈瑶变严肃起来，“放心，别紧张，忘记白天给你说的话了，很快的。”
麻药生效，许婉言只感觉器械在嘴里敲打，沈瑶拿注射器把血水抽走，又继续操作工具。
许婉言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旁边助手看不下去将她的泪水擦干净。
沈瑶也是第一次遇到从开始哭到结束的病人。
“2个小时以后才能吃东西、喝水，并且吃东西不要太热，不要太硬，吃点软和点的，喝水一定不要喝热水。”
许婉言嘴里咬着棉球不能说话，只能点头。
“棉球半个小时就可以吐了。”
许婉言还是点头。
沈瑶准备出去时白大褂被许婉言拉住，手上在比划着什么。
沈瑶递过手机，“想说什么打在上面。”
沈医生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你。
沈瑶答应了，平时也有不少人加她，都是问拔牙后的问题。
两人加了微信许婉言才出来。
韩穆清手上是许婉言的药，都是消炎药。
许婉言红肿着双眼，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好了？那走吧，你别说话。”
许婉言跟在后面。
沈瑶刚出来就看见两人离开，背影真的好眼熟，她怎么就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