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前辈所言是什意思?”
谢七范八二人此刻也是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只觉是梦里一场。
不知缘何星夜入山成了堂下班差,竟还得心应手,很是熟练地样子。
而后,蒙前辈恩赐得了两件奇物。
又带着那两位丧命的年轻人去了一神奇所在,阴气森森、鬼泣弥漫。
而后便醒来了,在北齐山的山腰处,一处破败的院落中醒来。
二人俱是青衣服饰,和在韩贞人中休息时一般无二,手中也没了那奇物,若不是兄长和他的梦境一般无二,若不是莫名其妙地在这荒山醒来。
范八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只是最后前辈所说的话他不甚明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明白最后那句话,天时未至,可能是说咱们时机未到。”
说到这里,小胖子有些激动了,“兄长,那是不是天时到了,咱就可以像那前辈和那两位大人一般,有了变幻莫测的修行。”
说实话,谢七也有些憧憬,醒来之时,看了眼双手空空,还有身上穿着的韩贞人府上的服饰,心中难掩失落,终究还是一场梦境。
尽管和范八相同的梦,多了一丝期待,但还是更成熟一些。
“不管怎么样,咱还是先回去吧,殿下还嘱咐我们要一直留在韩府,趁着夜色我们赶紧回去吧。”
兄长发话,范八哪能不从,他们可是亲兄弟一般。
也该说不说,之前二人四处飘零,反而是在韩贞人府上那些日子,还过得不错。
就这样,二人结伴开始沿着山道下山,饶是二人小心翼翼,但山路陡峭又是狭窄难行,夜间赶路更是难了几分。
这两个半大小子好几次一脚踩空,在这狭小山道上摔滚受伤。
就这么叮呤咣啷地下了山道,已经要了半条命了,也的确是,崔珏、陆之道二人行路都受了不少苦,何况此时这两个小子。
范八自跟了兄长之后,从来都是行动派,兄长一招手他就敢拿着木棒扑上去,从不言苦畏难,之前双腿有漾是,现在下山也是。
翻滚式下山是快了不少,但是也是真疼,何况是不小心滚下来的,谢七在山脚处揉着自己的脚踝一方面心急想赶回去,另一方面是感觉真疼,这才想歇一下。
想到这里,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
果不其然,面如金纸很是惨败,就在这山脚下,夜间山风嗖嗖吹着,都能看到范八的小胖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掉落。
“你感觉如何?”
谢七连忙上前扶着小胖子,心中满是自责,自家兄弟大病才愈,适才着什么急啊?赶不回去便赶不回去,哪怕殿下怪罪,实在不行两人相依为命还能生活,何苦来着。
现在已经后悔了。
“兄长,吾无恙,还可以接着走。”
谢七在旁能清晰看到小胖子挣扎要走之时紧紧咬起来的腮帮子,他就是这样子,宁愿咬牙坚持下去。
“慢,你大病才愈,我看着行路倒不急于这一会,还是找地方歇歇吧。”
毕竟这山风凛冽,他二人穿得又单薄,谢七抬头四处扫了扫,看到前方有一石桥,桥边有巨石遮蔽,倒是一个可以暂歇的停脚处。
“来,咱去那石边休息一晚再走不迟。”
说罢扶起小胖子,一步一个蹒跚朝那走着。
就这慢步中,小胖子范八小脸还是想起了那梦境,开口对身边的兄长开口:
“兄长,你还记得咱俩在梦中获得那奇宝嘛?”
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不急着赶路,便也同兄弟聊了起来。
“记着,你手持一条勾魂链,细长有钩带尖,很是威风呢。”
范八闻言嘿嘿一样,好似那梦中的样子真的出现了一样,还是期待着开口:
“兄长,你说奇不奇,往日梦中场景我醒来便已模糊,不消片刻便可忘个干净。”
“可昨晚那梦,我如今想来都清晰无比,就连那前辈的院子如何去寻,我都记得,你我二人在这山中醒来,定是征兆,必不是梦境。”
这话好似也是在给自己说的。
却没想到谢七也复合了一句,“这倒也是,那梦中所急的确是清清楚楚,那院子行走我也记得。”
听到这话,小胖子立马精神了,“兄长,梦中咱俩是去前辈院子受领了奇宝才有了后面的奇术,你说,莫不是我们去前辈那院子走一遭,便也是如此了?”
这个想法一开头,便停不下来了,谢七也发现自家兄弟难得的话多,不过倒也理解,饶是自己自诩年长,可有一个能够有修行在身成为异人的机会,他也会失落和心动。
想着,桥边也就到了。
仔细扶着兄弟坐下,才开口回道:“也许吧,不过这夜间难以赶路,我们还是在这桥边石下修整一晚,等日后你好些了,再去循着梦中路线走走,看看是否有所得。”
谢七不管怎么说,还是想着等小胖子脚好些了再说。
范八却是有些不耐,央着哥哥说到:“兄长,那奇宝非凡,多等些时日,万一被人先取了岂不可惜。莫不如这样,兄长怜我腿脚不便,那我在此地等候兄长,兄长现在就去那前辈院落走一遭,看看是否如梦中一般。”
“倘若真的有奇宝在那,兄长带回,倒是我二人回去也便利些。”
谢七闻言便不同意,这夜间在外,仅仅留小弟一人在桥边,万一出了什么事,怎生是好。可范八这会却一反常态和兄长意见向左。
一直苦苦央着,并且很是承诺,就在这桥边不走,肯定等着兄长回来,并且就在桥下隐蔽处,也不会出什么事的,会好好隐藏。
谢七瞅了一眼,这桥下久无流水,有巨石支撑,倒的确是个藏身之所,想了想,被自家兄弟给劝的便意动了,左不妨走一遭,也给自家兄弟个结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