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宁师带来的真皮册愣了一下,本以为三五成社是相对闲散的,没想到为了保证社内修真讨论不被私自泄露,还有守秘咒法。
依着真皮册上面所载的步骤,众人先后在册子上具名留气,然后交还到了宁师手中。
宁掌院素掌轻推,真皮册无火自燃,皮质外形霎时间如风散去,留下数道蝌蚪形字组合成图,随后咒形图案好似一阵轻风,围着众人环绕一周,消失不见。
“今夜阴气过甚,每片药田我都要吩咐几句,既然你们这里无事,照常即可,三日后与我复命。”
说罢,宁掌院身旁一阵清风飘荡,身形随着剑器,飘然远去。
裴朝目送宁师离开,又看着韩楷,犹豫了下,开口道:
“韩师兄,劳烦往后多与我们讲下宗门修行,往日里就听家中长辈提过内修法的要点,今日听你提起,我更是听得真切了。”
“家中前辈曾说,内修法未竟之时,一为事密,二为心念所限,内修法往往各自成一脉,需要从修行起始就要别法修行,往往殊途不能轻易外传,直至心念所致,才能别法外传。”
“刚才韩师兄所言我听了细致,这修行起点立意极高,显然是自成一脉,与宗门乃至目前修真家传具不相同。说起来汗颜,韩师兄那金光法门护身甚是周全,还起了希冀羡慕之心,但,毕竟与我等修真不同,强行改修怕是废了修行。”
瞿公辟在旁边听到,忙紧张地问道:
“我也觉得那金光法门威风的紧,竟没想到,有如此惊险嘛?”
仲明在旁回道:
“对啊,且不论韩师兄这脉修行有无限制外传,像咱们已经练气修行,修真之路已是踏进,强行改修他脉,怕是坏了修行,成为废人。”
仲明这倒不是在吓唬瞿公辟,事实如此。
修行有异,法脉不同,只可借鉴,岂能强学,君不闻,修为有成的前辈谈论修行的时候,往往是互相借鉴改进自身,绝不会照搬修行。
否则,后患无穷。
欧阳惟诚以及鞠怡菲也都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裴朝接着开口道:
“所以,今日能问得一位前辈修行的高深立意已是幸甚,但毕竟与我等法脉不同,亦不可别法修行,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有劳韩师兄以后就宗门修行以及法脉修行,提出些想法与我们互通,这样我们虽不能改法修行坏了修为,也能多些见识。”
不待韩楷回应,裴朝接着说道:
“我家中也有些传承,有些术法外传无碍,也会与韩师兄和各位分享。”
裴朝的话好似开了个头,仲明几人也纷纷说可以将自己家中一些珍藏秘诀,同大家分享,以及修行上的一些心得。
韩楷将身边众伙伴的表现都看在眼中,心里甚是感慨,一方面为【道门十规】所限,但是并非说道法不能外传,只是不能轻传。
另一方面,裴朝的话语也令韩楷惊醒,发现有些想当然。道门修行要诀重视三精气神宝、修行胸中五气。
但是,目前看宗门给的修行法,只是重视精气,虽然也有性命双修的要旨,但是,毕竟还是不同。
韩楷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想当然,也幸亏还没轻易授法,否则,若生后果,悔之晚矣。
“前辈所传的确有所不同,曾告诫我不可轻传。我修行尚浅,会尽我所能与大家共论修真。”
韩楷自己心道,待开了玄关,生了玄珠,修成了存思法,满足了【上清大洞真经】的条件,想来就可以尽道法演化之能。
“多谢师兄。”
仲明闻言,脆生生的开心谢道。
瞿公辟在旁边,看着仲明揶揄道:
“不用谢,这都是师兄该做的。”
说罢,挺胸抬头,做师兄回应状。
“我谢的是韩师兄,又不是瞿师兄,没准你还得喊我仲师姐呢。”
“我喊你师姐?刚好,咱们这只论出韩师兄并为社长,咱们五人座次还没定下,我看着鬼物都被韩师兄送走了,不若咱们来比试一番,以此排序吧。”
公辟兄立刻做出了回应,并且对排座序这个事甚是积极。
“不好吧,鬼物会不会再来尚未可知。”
鞠怡菲在旁有些担忧,虽然前面那些鬼物被韩楷一波送走,但是也不知道有没有新的要过来啊。
“应该无碍,我看此时地气平静,前番阴气、阴风俱已不见,应该暂时不会再有了。我们可以轮流比武,也周全些。”
裴朝对公辟的想法也来了兴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好比试一番。
众人商议一番,都觉得不错,于是,商议着两两一组开始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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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后,仲明单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右手撑着膝盖,微微喘着气,对躺在地上怀疑人生的瞿公辟开口道:
“六师弟,快喊我五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