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这么多年,苏哲寒的心,原来比她想象中的更狠!
但是如今,就算苏哲寒不愿意出手相帮,她也必须要把苏家拖下水,夏家绝对不能倒,她更不能让夏希拿回曾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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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欢来到了苏氏集团的办公大厦,径自走了进去。
公司里的人,自然也是认识这位总裁夫人的,当夏欢走进了电梯后,都开始议论纷纷。
毕竟,对于最近的热点新闻,大家都清楚。
夏欢走到了苏哲寒的办公室这里,却被秘书给拦了下来。
“夫人,总裁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和人聊事情,若是夫人要见总裁的话,还需要等一下。”
“我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见他。”夏欢道。
“那也需要等。”秘书强硬地道。
夏欢气竭,只觉得对方看她的目光,都似带着一种轻蔑。
“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是觉得我夏家现在出事了?所以就连你一个小小的秘书都看不起我了?”夏欢直接呵斥道。
秘书不卑不吭地道,“是夫人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这样。”
“没有?没有你会这样拦着我不让我进苏总办公室?”
“是苏总说目前不许其他人进办公室打扰。”秘书道。
只是话音才一落下,夏欢便直接甩出了一巴掌,“我是总裁夫人!你不让我进去,信不信我明天直接让你卷铺盖走人!”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家的手伸得这么长了,连我的秘书都可以随时辞退?”一道声音骤然扬起。
夏欢一阵愕然,诧异地看着正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苏哲寒和几个公司的高层。
“哲寒,我……我只是想见你,但是却被你这个秘书给拦住了。”夏欢解释道。
“那是我吩咐的,她拦着你,没什么不对。”苏哲寒冷冷地道。
这话,无疑等于是在众人面前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夏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可是更让她难堪的,是苏哲寒又道,“你现在是我妻子,但是不代表,你有权辞退我公司的人,另外,打人了,你不该道个歉吗?”
“道歉?”夏欢一阵错愕,他居然让她道歉?!他怎么不想想,若是真的对一个小小的秘书道歉的话,那么她的面子搁哪儿啊。
只是想到眼下夏家的情况,夏欢只能憋屈地和秘书道了歉,然后再进了苏哲寒的总裁室。
一进房间,夏欢便似委屈地抱怨着,“哲寒,我们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该在别人面前给我一些面子吗?刚才你那样做,到时候只怕是全公司都知道我一个总裁夫人给秘书道歉,脸都没了。”
“你若是怕没脸的话,就不要做没脸的事儿。”苏哲寒径自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下,“你特意这个时间来公司找我,是要我出手帮夏家?”
“我是你妻子,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个儿子,难道你帮我,帮夏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夏欢道。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就像是当年,我娶你,也不是理所当然。”苏哲寒一脸淡漠地道。
夏欢的面色变了变,“所以你是怪我,当初利用怀孕……让你娶了我的事儿吗?”
苏哲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道,“夏家现在这样,苏家不会出手的,若是苏家一出手的话,那么到时候只会把苏家都给拖累进去。”
冰冷的声音,就像只是在谈论着一件普通事情的利害得失!
夏欢心中一凉,这个男人,就连这个时候,都是这样冰冷吗?若是当初嫁给他的人是夏希,当夏家出事的时候,他还会这样冰冷以对吗?
只是这些话,终究是被她给咽回了喉咙中。
“若夏家真的出事,那么夏家和苏家合作那些项目,势必会受到影响,到时候,苏家也会损失惨重吧。”夏欢道。
但是苏哲寒却并未说什么,显然,这些损失,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那么你也不在乎小恒吗?”夏欢道,“若是他将来有一个坐过牢的母亲,你以为将来,他还能在鹿城的上流社会好好呆着吗?只怕人人都会在背后笑话他!一个坐过牢的母亲,是他这辈子都甩不掉的污点!”
苏哲寒的眸子倏然眯起,眼中的寒芒变甚,“所以当年,你们夏家,是真的把没有病的夏希,送进了精神病院?”
“是。”夏欢这一次,直接了当的承认了。
“为什么?”他厉声问道。
“当初姐姐手上握着夏氏集团的35%股份,若是一旦她真正接掌了集团,那么我、父亲,还有母亲,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她当初有多恨我们,你不会不知道吧!”夏欢道。
苏哲寒的心中一沉,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
“就因为股份的事儿?”
“还有我爱你,可那时候,就算夏希伤透了你的心,你也还是没解除婚约,我想给你一个台阶,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夏欢道,甚至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哲寒好似的。
“你——”苏哲寒扬起了一抹怒意,“我可没让你给我什么台阶!”
“那难道若是当年夏希没有进精神病院的话,你还会娶她吗?娶一个背叛了你感情的人?”夏欢质问道。
苏哲寒哑口无言,事到如今,他自己都说不清,若是当年夏希没有出事,他是否会娶她。
即使当年,他无比痛恨着夏希的背叛,但是却也是真的爱她!
夏欢顿了一顿,继续道,“现在,当年给夏希确诊的那几位医生已经联系不上了,可能和那个主治医生一样,已经被人控制住了,也许网上还会有更多的证据对夏家不利,若是事情再查下去,我坐牢了,小恒就会有个罪犯的母亲,你难道真的忍心吗?”
苏哲寒沉吟不语。
而夏欢也没催促着,她知道,苏家有多重视小恒这个孩子,若是苏哲寒还是不打算出手的话,那么她就直接去找苏家的二老,只怕二老也不会愿意他们的孙子有个坐牢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