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最初他和她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
而那时候,她的回答是——
“会啊,我当然会喜欢阿瑾啊!”凌依然咧嘴一笑,那是醉酒的笑容,可是她的回答,却是和当初的回答如出一辙。
现在的她,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才好似像是回到了最初他们相处的时光吗?那时候,她是他的阿姐,而他是她的阿瑾。
“那么如果我乖,你会愿意当我的阿姐吗?”成为他的阿姐,留在他身边。
纵然,他不能给她爱情,但是可以给她别的。
她的梦想,她的抱负,他都可以为她完成,他可以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在她面前弯腰鞠躬,也可以让她成为人上人。
只要……她留在他身边而已!
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他觉得不是那么难受吧。
“好啊,不过……我本来就是你阿姐啊。”她咕哝着,“阿瑾,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会保护你的……”
她说着说着,眼皮渐渐的耷拉了下来,而声音也越来越小声,终于,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他轻轻的扶着她的身子躺下,帮她盖好了薄被,抬起手抚着她乱了的发丝。
“如果你真的想要保护我的话,那么就好好的待在我身边,这样,我就不会痛了……”他低低的喃喃着,左手的手掌缓缓的贴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曾经以为,只要不爱她,他的情绪,就不会再被她所控制,他的生死,亦可以由自己来掌控。
可是原来……只是她的离开,他便忍受不了!、
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
他不会爱她,但是……却想要见她!
————
白廷信瞧着秦涟漪这副醉醺醺的样子,打消了直接把她送回她家里的想法。
至少,一会儿先让她喝碗醒酒汤,人清醒点了再送她回去。
另外,她手中拽着的那小马甲也得处理了!
想到这里,白廷信又颇为怨念的瞥了一眼那小马甲。以前可不曾见她这样宝贝的捂着他的衣服啊!
结果现在,捂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倒是挺积极的。
白廷信把车子开到了自己的别墅,然后带着秦涟漪的进了屋子。
“去煮碗醒酒汤过来。”白廷信吩咐着佣人道。
“是。”佣人应着,不过在离开前,好奇的目光却是瞅了瞅脸颊红扑扑的秦涟漪,还有秦涟漪手中死死的捂着的小马甲。
白先生的脸色不太对劲,该不会是这位秦小姐又做了什么吗?
这佣人在这里也做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她眼中的白先生平时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让旁人猜不透心思。
可是唯独碰上了秦小姐的事儿,白先生的冷静,好像就会被打破。
是喜是怒,让人一看就明白。
佣人去准备醒酒汤了,白廷信让秦涟漪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道,“一会儿喝了醒酒汤,我再送你回去。”
秦涟漪却是嘟囔着,“我不要回去,我还要再继续看,你……你快送我回去,我要看我的美男帅哥……”
她这话,倒像是刺激到了白廷信,“帅哥美男?!秦涟漪,我都还没和你算这账呢,你说你要工作,结果呢,却是跑去那种酒吧里,是我太纵容你了吧,让你胆儿这么肥!”
秦涟漪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虽然是醉酒状态,不过她多少还知道是她理亏。
“你……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我这不是没和你说我去酒吧嘛!”她咕哝着道,似还有不满。
“你说呢!”他没好气的哼了哼,要不是她朋友圈里发的图,他能发现吗?
她哼哼唧唧。
“把这马甲给我。”白廷信道,瞧着她那么的捂着另一个男人的穿过的马甲,就让他不爽。
“不要!”秦涟漪当即摇头,把这马甲给捂得更紧了,“这是……嗝,我好不容易抢到的!”
还抢到?!白廷信怒极反笑,“你抢人马甲干嘛?”
“当然是……做纪念啦,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帅……”
“哦?”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危险的调调,身子逼近着她,双手压在了她身体两侧的沙发上,“有多帅?”
“就是……帅得不得了啊……动感十足……迷人啊……”她舌头有点打结了。
醉醺醺的脑袋瓜里,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
他的脸庞凑近到了她的眼前,“那么是他们迷人呢?还是我迷人?”他的唇角扬起着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令得那张阴柔的脸庞,越发的艳丽。
要是她敢说是他们迷人的话,那么他绝对要她好看。
至于怎么个“好看”法,白廷信一时之间倒也没想好。毕竟,秦涟漪这厮往往都很懂得利用他的心软。
只要她稍稍撒一下娇,他就拿她没辙。
他可以对其他人心硬,可是却唯独没办法对她心硬起来。
白廷信的长相,本就带着一定的中性味儿,精致的五官,就像是上帝的杰作似的,而他这一笑,更是可以轻易的撩动人心。
至少,秦涟漪的目光就无法从白廷信的身上移开。
“当然是……你迷人了……”她伸出一只爪子,摸上了他的脸。
很好,她总算没说是那五个男人迷人!白廷信的心理稍稍平衡了一些。
只不过当他要拿掉那件马甲的时候,她却还是不肯。
“秦涟漪!”白廷信对着她狠狠地道,“你要是不松手的话,信不信我……”
他要说出威胁性的话,但是话到了口中,却又顿住了,怕说得太狠吧,这厮会害怕了,但是说得太轻了,这厮又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又是,堂堂的白家现任家主,就这样陷入了为难中。
过了好半天,白廷信的嘴里才憋出了一句话,“信不信我会去告诉你爸妈你今晚都干了什么!”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廷信蓦地觉得自己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受了欺负的时候,总喜欢说的那句,“我要去告诉老师!”是一样的!
曾几何时,他也要用这种方法了?白廷信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