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情景,凌依然的脸又不由开始发烫。
这会儿,她虽然醒过来了,但是眼睛却并没有睁开。怕一睁开眼睛的话,看到易瑾离的话,会太过尴尬。
还有,她看到他的第一眼,要说点什么话才不至于尴尬呢?
凌依然的脑海中开始想着这些问题。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已经有声音响起,“醒了吗?要是醒了的话,没必要这样一直闭着眼睛,还是说……你怕看到我呢?”
凌依然身子一颤,猛地张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异常的脸——易瑾离的脸!
此刻,他的手撑在床沿边,弯着腰,脸距离她的脸庞很近,他温润的呼吸轻轻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近距离,她甚至可以去细数他的睫毛了。
又长又黑的睫毛,绝对是女人都嫉妒的,衬着他这双漂亮的眸子……她的眼睛对上着他的眸光,然后脑子又不禁浮现出了昨天晚上,他的这双眼睛,就像是染上了无尽的风情一般,撩人又致命,透着一种几乎要把她吞噬的欲念。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凌依然的脸骤然一红,赶紧道,“没……没什么……”
她赶紧穿好了衣物,正要下床的时候,他却是道,“等一下。”
然后只见他的身子在她的面前一矮,已经屈膝蹲在了她的跟前,仔细的帮她把袜子穿上。
最后再给她先穿上了拖鞋,然后抱着她走向了浴室。
“啊,你要干嘛?”凌依然愣愣的问道。
“你不要洗漱了吗?”易瑾离反问道。
呃……好吧,原来如此。
进了浴室,他先小心的让她双脚着地,然后再和她道,“要是站不稳的话,就抓着我。”
“哦。”她低低的应着,然后抬眼看着眼前的镜子。
镜子映着她和他的身影,她可以看着镜中的他,正在低着头,给她的牙刷上挤着牙膏……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呵护着的感觉,就是她现在这样的感觉吧,凌依然如此的想着。
“好了。”他道,把牙刷递到了她的手中,“要是刷不了的话,那我也可以帮你刷。”
“不用了,我……自己来。”她赶紧低下头,开始刷起了牙。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他,视线定定的凝望着镜子中低头刷牙的她。
易瑾离的眸色幽幽的变深着,尽是无尽的迷恋,她……终于爱上了他,她是他的了。
只是,还不够……还远远的不够!
他的脸慢慢的贴上了她的头发,嗅着她发丝的气味,呢喃着道,“再多爱我一些,爱到离不开我,好吗?”
这是他最深的乞求……
刷完牙,洗完脸,凌依然的脸已经红到不行了。
只是当她拿着木梳,准备要梳头的时候,他却倏然地抓住了她手中的梳子,“我来给你梳头吧。”
她怔了怔,“可是……”
“放心,不会梳得太难看的。”他笑了笑道,拿过了木梳,开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就好像是在呵护着最心爱的宝贝似的。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会被他这样温柔以待呢?!
透过面前的镜子,凌依然有些怔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和易瑾离。
此刻,她的脸蛋依然是一片驼红,只是眉眼间洋溢着一种带着羞涩的幸福,而他则是唇角含笑,脸上的温柔,只怕是可以让无数女人都动心吧。
他修长的手指拢着她的头发,梳子在一下一下的梳着,直到把头发都束在了掌心,然后再用头绳绑起。
“以后,我常常给你梳头好不好?”他呢喃着道。
似询问,却又似一生的承诺一般。
刹那间,她的心跳,仿佛都变得激烈了!
心中的某种情愫,在不断的蔓延着……
————
“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家?做空股票?”吕芝雪喋喋道。
郝启荣脸色难看的吐出了答案,“是易家。”
“什么?”吕芝雪一惊,“易瑾离?他……他没事干嘛做空我们家的股票,我们和他又没仇!”
没仇吗?郝启荣可并不这么以为,之前有关凌依然的事情,虽然他们是上门特意表示过了,但是易瑾离显然是没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而吕芝雪也像是想到了这一点,一脸诧异地道,“该不会……易瑾离是为了凌依然那个女人来报复咱们家吧!”
可是这话说出口后,连她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毕竟,凌依然在她看来,只是如同蝼蚁般的女人啊!像易瑾离这样的男人,会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此的兴师动众吗?
甚至不惜要与他们郝家为敌?
“那只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啊!”吕芝雪呐呐地道,只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只是为了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郝启荣脸色难看地道,这说明什么,凌依然在易瑾离心中的位置,远比他原先以为的工重要!
要是就这样由着易瑾离做空郝家,那么到时候,只怕易瑾离会直接以低价抄了郝家所有的产业。
可问题是,易瑾离如今的出手,快狠准,让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郝家的资产,都会跌得不成样。
“那要不找以梦商量一下,她现在是萧家的儿媳妇儿,两家也都成了一家,让她去牵个线,萧家这边帮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