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酒哪有毒药可怕,那个变态逼我吃毒药, 呜呜呜。"
眼看我沾满涕泪的手就要拽住他的衣袖,查理苏脸都绿了,急忙往我手里塞了一大把纸巾。
查理苏:" 都说了不是毒药,是钙片,是钙片。"
我:" 你也觉得他缺钙对不对,不缺钙很难有那样的脑回路。"
僵持了很久,查理苏才从嗓子里不情愿地憋出一个字。
查理苏:" 缺...................."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才心满意足地止住了抽泣。
查理苏:" 在你眼里,他除了变态,还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 除了变态吗?那就是自恋的、奇怪的人。"
查理苏:" 真难得,居然不是禽兽。"
我:" 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行。"
我转过脑袋,把脸贴在冰凉的座椅上,没有看到查理苏的黑脸。
我:" 你说他人模狗样的,为什么非要听家里的安排联姻?"
这一次,我没有听到回答。
车还在稳稳前行,那首歌不知重复了几遍。
我:"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说出去哦。"
我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过来。
查理苏:" 我不说。"
我:" 其实我刚才根本没抱希望他能帮我。看我狼狈,他应该会很开心吧。可他怎么就帮我了呢。谢谢。"
我砸吧着嘴,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凉凉的、柔软的东西擦过脸颊,像小时候每次发烧时外婆都会盖在我额头的毛巾。
我的心忽然变得很安定,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深了,旧的一天已经过去。
这条长长的充满争吵、误会和眼泪的路,也到达了终点。
查理苏坐在车内,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抽出被枕在女孩脖子下的手臂,轻轻甩了甩。
「咔嚓」的一声,女孩的睡脸定格在他的手机上。
车门被咚咚敲了两下,司机毕恭毕敬递过来另一部手机。
司机向查理苏说:「副院长电话。」
查理苏接过,听筒内瞬间传来杂乱的人声和哭喊声,还有叮铃咣啷的金属碰撞声。
像一首来自异世界的进行曲,划破了此刻的寂静。
他的眉毛渐渐拧起,抱起女孩,匆匆走进公寓。
五分钟后,闪动着红光的车撞入一片浓黑夜色中。
第二天,我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而昨晚的回忆还停留在出酒吧的那刻。
我:" 我到底喝了多少,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 ?"
我拿过手机正要点开通讯录,就被弹出的新闻吸引了目光。
「警惕用火安全,林湾路79弄小区一户人家于 昨晚23时发生火灾,三人重伤,已送至医院抢救。起火原因还未查明,据悉,这是光启市近期的第五起火灾,我们邀请到专家」。
我:" 最近莫名其妙的火灾好多啊,得赶紧检查一下我家的厨房。"
这么想着,我立马爬下床。
然而脚还没踩到地面,眼前忽然出现了雪花屏一样的星星点点, 渐渐变成大片的黑色,吞噬着我的视野。
我下意识扶住床沿,慢慢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