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诡异。
小小的青云宗前有李超兄弟目中无人,现有宗主狂妄自信,他们的底气从何而来?
王大锤表示看不懂了,莫非这小小的青云宗隐藏着什么秘密?
算了,先跪吧,这次押送强盗头头来青云宗,本来就想打探青云宗虚实的。
若是青云宗就明面上这点儿实力,那回去就调派高手把青云宗给灭了,一雪之前被李超兄弟掌掴之耻,再雪今日一跪之辱,再把青云宗据为己有,当做门派基地。
姬焱目瞪口呆看着下方跪得老老实实的王大锤,你可是堂堂苍林派掌门啊喂,怎么被吓一吓就跪了?不该反抗?不该打一架?
事已至此,该走的程序还得走完,这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心里明明不愿意,却还要被迫营业。
姬焱坐下,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打了个哈欠,问道,“你认罪,认什么罪?”
王大锤却不敢怠慢的样子,道,“我不该放任门派的人对小鱼村征收税赋,不过强盗打杀小鱼村村民的事我并不知情啊。”
“还敢狡辩?”田震怒了,斥道。
“真的,我虽然是一宗之主,可是很多事是大长老背着我做的。”田震诚恳的回道,“不信你问这个强盗头头?”
强盗头子早就吓得面无血色了,连掌门都给跪了,那这青云宗得多强?
姬焱眼睛一亮,表情却是大怒,道,“也就是说,这强盗头头幕后之人是你苍林派的长老,很好,李超。”
“弟子在。”李超出列一礼。
“算了,你退下。”姬焱又道,“大师姐。”
“弟子在。”虞千溪出列。
“早会结束后,你代表青云宗,前去苍林派下战书,七日后荡平苍林派。”姬焱吩咐道。
“弟子领命。”虞千溪回道。
“不可啊。”王大锤大惊,虽然不知道青云宗有什么底气直接对苍林派宣战,但一个宗主下令如此干脆,一个弟子应令如此爽快,那说明青云宗真有覆灭苍林派的实力啊。
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门派,王大锤不想这么毁于一旦。
“至于你王大锤,”姬焱冷声道,“打入死牢,择日处死。”
我这就是要断了你的希望,让你觉得束手就擒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干脆掀桌子拼死一搏,尚有一线生机。
果然,王大锤双拳紧握,脸上晦暗不定,在束手就擒与立即反抗之间犹豫。
可在这时,青云宗内部出了个二五仔,李超。
李超大急,忙对姬焱一礼,道,“宗主,王大,掌门只是一时失察,罪不至死。”
瞬间,王大锤感觉到心里一暖,还得是李超兄弟啊。
张厅也道,“是啊宗主,王掌门只是被属下蒙蔽了,据我所知,他以前也算是仁义之士,应该确实不知情。”
姬焱心里很不爽,丫的,一个个都阻止我开战,都阻止我成圣。
不过众人反对,姬焱也不能一意孤行得太明显。
李超不知道姬焱所想,道,“宗主,我有一个主意。”
“说说看。”姬焱不太爽的道。
“宗主,是王掌门属下指使悍匪打杀小鱼村村民的,王掌门并不知情,说明这属下不仅罪恶滔天,还对王掌门阳奉阴违,不如让王掌门回去清理门户。”
张厅等人眼睛一亮,这样就不用青云宗直接对苍林派征战了,直接让苍林派内部互相厮杀,削弱其实力。
这主意妙呀。
姬焱心想,苍林派是王大锤一手创建,他回去就是放虎归山,怎么可能会在苍林派内部掀起腥风血雨?
不过放虎归山正和我意。
他在这里有一跪之辱,心里必定愤恨,回去之后必定集合高手,前来征讨青云宗,以自己青云宗实力,必定打不过。
嘎嘎嘎,成圣之路又有了。
王大锤也诚恳的道,“请宗主准我回去清理门户。”
姬焱端着上位者的架子,大手一挥,道,“准了。”
“谢姬宗主。”
姬焱心里喜滋滋的,不过又担心这王大锤脑子不好使,误判青云宗的实力,回去不敢率高手来进攻。
有了,我主动暴露青云宗的实力给王大锤看看。
姬焱有了主意,道,“王掌门不远万里来我青云宗,就在宗门里小住几日吧。”
众人心中吐槽:不远万里?明明就十多里而已。
听到姬焱留他,王大锤心中一动,这正好让他打探青云宗虚实,当下回道,“多谢姬宗主。”
姬焱最后吩咐道,
“李超安排王掌门住下。”
“田震,把强盗头头带去小鱼村村民那儿,怎么处理由他们自己决定。”
强盗头头: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就要被嘎了?脸都没露啊喂。现在领盒饭都这么随意了?
散会后,姬焱兴致勃勃的喊道,“千溪,林火火,三人游戏来不来?”
“来来来。”林火火兴吼吼的,还为上次最后一把而耿耿于怀呢。
姬焱与林火火又转头看着虞千溪,询问她的意见。
虞千溪莞尔,也颇有兴致,点点头,“来。”
张厅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三人,想要离去,又忍不住道,“你们三人玩游戏,能不能晚上再玩儿?”
林火火睁大眼睛,诧异的道,“可是晚上啥也看不到啊。”
张厅摇摇头,走了。
三人打了一上午牌,姬焱输多赢少,关键是谁跟他一伙,谁输,他不仅不能助力伙伴,还总是关键时刻帮倒忙。
而姬焱自己当宗主、虞千溪与林火火一伙斗宗主的时候,他输得更惨。
【笨,明显千溪手中还剩一张单只,一副炸弹,炸弹还炸不过火火,你非要出一张小单放她。】
【我去,你这双宗主、四个长老都能输?你但凡正常一点点,都赢了。】
“狗系统,还不是你在我耳边叽叽喳个不停,观棋不语,观牌不语,你不明白?”
【自己笨还怪本系统,溜了。】
中午饭点。
虞千溪与林火火携手二来,俏脸红润,满面春风。
姬焱走来,坐在桌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张厅看了看三人,心下了然,不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