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权看着柳珍,语气温和的道,“见你这里来了客人,就想再坐坐。”
柳珍看着易权,“你们认识?”
易权点点头,“有所知晓,毕竟都是京都的人,傅三爷的名号又是那么的响当当,知道也是应该的。”
听他说话有些怪异,柳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跟阿晨有矛盾,我希望你能很友好的解决,因为他是我闺蜜的侄子,更是给过我很多照顾的人。”
易权稍有不解的看着她,“他给了你很多照顾?”
“是。”这话不是为了让易权有所感恩,而是傅言晨真的给了她很多帮助。
不管是建房子,还是其他的一些琐事,在她无能为力的时候,闺蜜总是会找她的侄子帮忙,一来二去的也就彼此相熟了。
易权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傅言晨冷淡开口,“小姑姑,我与你的交情,与他无关,易先生不必对此有负担。”
柳珍看了眼傅言晨,“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在意的人,不要让我难做。”
温落笑着出声,“小姑姑,男人的事情让男人自己解决,您不必觉得为难。”
柳珍笑着看向温落,“落落,我这么叫你可以的吧?”
温落点头,“可以的小姑姑。”
“一直就想见见你,但是听阿晨姑姑说,你们在参加一档节目,所以还想着等你们节目结束,一定叫你们来家里,请你们吃顿饭,聊聊天。”
“看来傅言晨跟小姑姑心意相通,我们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早上就过来拜访了,只是他没说要来看您,我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来了。”
“都是一家人,不说那见外的话,你们能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边两个人聊的很是高兴,另外一边的两个男人却是一言不发,面容清冷高贵的坐在那里。
温落觉得傅言晨跟易权可能会有话要说,于是扯着柳珍的手道。
“小姑姑,您带我参观参观您的家好不好?我好喜欢这里的环境和空气。”
柳珍自然也明白温落的心思,点点头起身道,“走,小姑姑带你转转,要是喜欢就在这里住着。”
“好。”
柳珍出门前,看了眼易权,“注意态度,别欺负我侄子。”
易权微微勾了勾嘴角,她这侄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见他不说话,柳珍皱起眉头,“听见了没有?”
易权无奈的应声,“好。”
柳珍满意的点点头,“今天中午都在这里吃饭,我给你们烧菜。”
易权微微拧眉,“你确定会烧菜?”
他的印象中,她除了做面点,只会做汤,或者凉拌菜,凡是烧火需要烹饪的菜肴,就没有一次成功过。
柳珍难得对他露出笑容,“不是还有你么?我们走了,阿晨好好聊。”
“好。”傅言晨对柳珍印象不错,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性格很好,算得上是温婉娴静的淑女。
易权见人走了出去,转头看向傅言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跟我的关系?”
“如果你不回京都,不找大家的麻烦,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之前他并没有查过柳珍,而是最近查易权的时候才知道了他与小姑姑的过往。
“怪只怪你的人不该招惹上冰冰,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侄女被欺负,我这个当叔叔的还无动于衷吧?”
傅言晨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冷。
“那只能说,你易家的家教太过肆意妄为,真觉得这京都是你们易家的京都,这京大是你易家的京大?”
易权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轻轻的敲着,“京都不是易家的京都,京大也不是易家的京大。”
“但打了易家的人就想悄无声息的了事,是觉得我易家没人了?”
“易冰冰被打的理由,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不觉得打人的裴月溪有什么错,甚至你应该庆幸,她遇见的不是我或者其他人。”
易权知道易冰冰的性子,也知道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是能怎么办?
易家现在就她一个女孩子,所以大家自然对她过分宠溺了些。
一来二去的,也就养成了她这样飞扬跋扈的性格。
“即便如此,也不该她出手教训,甚至当众叫板。”
傅言晨双腿交叠的靠在椅子上,“她敢出言不逊,甚至上前挑衅,还怪别人出手教训?”
“你易家的人,似乎也太霸道了一点。”
“没办法,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底线,易冰冰便是我的底线。”
傅言晨点点头,语气依旧冷淡的道,“你是如此,别人也是如此,你想动裴月溪,也要看看她是谁的底线。”
易权看着傅言晨,“她是谁的底线?你的么?还是唐明轩的?又或者是她父亲裴忠烈的?”
“你既然知道她父亲的身份,就更应该清楚,她从小在部队长大,对看着她长大的人来说,她,是所有人的底线。”
易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我不是与单独的谁为敌,而是与在乎她的所有人为敌。”
“没错。”
“那就试试看吧!”
傅言晨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带着温落来到小菜园的柳珍笑着问温落,“阿晨这小子是不是奔着易权来的?”
温落并不打算隐瞒,而是如实相告。
“他是不是奔着他来的我不知道,但他来见你确实是为了易权的事情。”
柳珍见她这么坦诚倒是有点超乎意料。
“没想到你会对我说实话。”
“我觉得您是聪明人,即便我不说,您也能猜得到我们来的目的。”
柳珍问道,“能跟我讲讲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温落点点头,“易权的侄女与他老领导的女儿发生了冲突,易冰冰被甩了一个巴掌,当然是她理亏在先。”
“打易冰冰的女孩也是我认识的人,她叫我姐姐,从小在部队里长大,父亲是名军人。”
“所以这样的女生,不用我多说什么,您也能猜到她的为人处事会是什么样的风格。”
柳珍点点头,“我明白了。”
温落看了她一眼,“您对易权了解吗?我问的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变化和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