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很是惊讶的看着她,“你在哪里见过?”
“一份文件上。”
温落追问道,“你看到是什么内容了吗?”
裴月溪很小声的说道,“鬼影组织一直在查一个内鬼,而这个内鬼应该就是卧底。
可惜的是,我看到的文件中,并没有卧底的资料,只看见一个代表人物的原牌。”
温落忽然变的紧张,“你可还记得那圆牌什么样子?”
“嗯,一棵草,我不知道那草叫什么名字,当时就是觉得这草很好看,所以多看了两眼。”
温落脸色猛然惨白,那是归心的身份。
见她脸色变白,裴月溪扶了她一下,“你没事吧?”
“你还有看到什么?”
“没了,看这些都差点被我老爸打死。”
温落点点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这有什么好谢谢的,晨哥能喜欢你,首先你这个人的人品就不会有问题。
加上你刚刚对那个人的反应,我猜想你应该跟这个组织有什么仇怨,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说这些。”
“确实有些仇怨,但是你不要参与进来,即便以后在路上遇见了,也要装作不认识,躲得远点。”
“放心吧,我惜命,一般不喜欢作死。”
事实上,在以后的日子里,作死的事没少干,只是她觉得那都不是要命的事。
傅言晨见温落脸色不好,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晚上要回老宅,今天就到这里了,改天再聚。”
唐明轩一把扯过裴月溪的衣服领子,“走,我们也回去了。”
裴月溪不高兴的抗议,“唐明轩,我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就不能温柔以待么?
非要这样粗鲁的扯我衣服领子,讨厌不讨厌?”
唐明轩出声道,“不扯你衣服领子,还牵你手么?”
“牵呗,又不是没牵过。
再说了,牵手至少还能让人羡慕一下,总比被你扯衣服领子被人笑话的好。”
“你还怕笑话?”
裴月溪干笑两声,“呵呵……我一淑女,怎么就不怕笑话了??”
唐明轩万般嫌弃的道,“就你?还淑女?”
裴月溪一听他在质疑自己,顿时语气一变,巴掌大的小脸上也扬起灿烂的笑容。
“叔儿,以后你要好好跟人家说话,你是男人,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不然你怎么找媳妇儿嘛。”
瞧着她挤眉弄眼,勒着嗓子说话的样子,唐明轩手上一抖,气的咬牙切齿。
“好好说话,再弄这出儿,小心我抽你。”
裴月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这人毛病真多,怎么样都不行,你是要上天么?”
见她恢复正常,唐明轩松了口气,“我差点被你刚刚的德行送走了。”
裴月溪转头看着身后的沈书画,“书画姐,像他这样的单身狗是不是都挺事儿多?”
沈书画笑容扩大,“嗯,毛病是有点多。”
“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自我反省,还事儿事的,将来谁愿意当他女朋友?”
“管好你自己。”唐明轩说着,已经拉开车门,连带着将人塞进车里。
“嘁,毛病多,年纪大,脾气还臭,你不单身谁单身?”
沈书画笑的不轻,“哈哈哈……明轩哥,人家可是军人后代,确实该温柔以待。”
唐明轩看了眼傅言晨,“晨哥,你能不能跟学校那边打个招呼,提前把人送去?”
裴月溪趴在车窗上,“我不住校,不把你打赢,我是不会离开你家的。”
傅言晨耸耸肩,“要不你输给她算了。”
“少来,我要是输给她,非得被她使唤废了不可。”
“那我也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
温落心情有点低落,跟大家摆了摆手率先上了傅言晨的车。
看着上车的温落,沈书画问蒋绍先,“你知道温落说的人和事么?”
蒋绍先拉开车门的同时回了一句,“不清楚,你也不要问。”
他觉得沈书画不适合知道过多,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所以知道的越多,对她来说没有好处。
“哦。”
路上,傅言晨一直牵着温落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感受到他在她身边。
温落看向车窗外,心里难受的厉害。
那个叫刘格恩的男人,她一定要找到他。
正想着,就见她的手机叮的一声,打开一看便是有关刘格恩的信息。
正如那个男人说的那样,他真的跟归心是大学同学,只不过不在一个系。
从信息上看,两个人多次参加学校的演讲比赛,以及校园内的其他活动。
再往下看,便是男人大学毕业后自己创业的信息。
他有自己的科技公司,只是在三个月前公司倒闭,他也销声匿迹,再没半点踪迹可循。
三个月前,归心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暴露的?
“傅言晨,什么人能够三个月内毫无讯息可查?”
“死人和被囚的人。”
温落点点头,“没错,被囚的人。”
她觉得这个男人应该还活着,只要找到他,归心的仇应该就能报了。
“归心的身份不是普通人,所以她周围的人和事,必然也会被上面的人知晓,当然,除了你以外。”
“你的意思是,上面也在查找这个男人?”
“我想应该是的。”
温落拧着眉头,沉思中透着几分怀疑,“如果真的在查,又为何迟迟没有进展?”
“落落,有些事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你该懂。”
“说重点,我现在没心情去猜。”
傅言晨看了她一眼,“归心不是一个人去冲锋陷阵,她的牺牲不是开始,更不是结束。”
“你的意思是,归心可能还有同伴在鬼影组织,所以很多事不能查的太冒险?”
“差不多是这意思。”
温落看着他,“你对这其中的人和事了解多少?”
“落落,我虽然退役,但部队中的条例我依然要遵守。
所以不能说的,即便是你,我也不能说。”
温落明白身为军人的职责和使命,所以她并没有怪罪或者埋怨,更没有生气。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傅言晨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别生气。”
温落看着他,“如果我生气了,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