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晨提步上前,见她红着眼睛,忍不住有些心疼。
“吓着了?”
温落转过身抹了把眼泪,“剩下的你搞定,我走了。”
傅言晨连忙扯住她的手腕,“嘶……等一下。”
温落听见他嘶了一声,连忙转身看着他,“是不是伤到了?”
他昧着良心点头,“嗯。”
“走。”说着,她反握住他的手,将他往医院内扯。
“傅少。”赶过来的人,喊了一声。
傅言晨抬手指着那些人,边走边交代了一句,“交给警方处理,别让他们再出来。”
“是。”
一路被她拉着回到医院,傅言晨一声不吭跟在她身后,任由她挂了急诊,然后安排他去拍片检查。
一番检查后,确定无大碍,温落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见他一直笑着看自己,她忍不住眯着眼问了句。
“伤脑子了?”
“好看!”
温落懒得搭理他,将单子往他胸前一拍,“我请了。”
“这么大气?”
“嗯!为英雄买个单,就当我祖国的安定做贡献了。”说着,她便抬脚朝着医院外走去。
傅言晨抬脚跟上,“为了表示感谢,请你吃个饭。”
“不去。”
“那你请我?”
温落停下脚步,很是恼火的看着他。
“傅言晨,我劝你别惹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殴打退伍特种兵,你觉得合适?”
温落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
见她上了路边的出租车,他也跟着坐了进去。
“傅言晨。”
“受伤了,不能开车,顺道带我回家。”
温落无奈的闭眼,怎么五年不见,这男人的脸皮这么厚了呢?
“姑娘,去哪儿?”司机师傅问了一句。
温落为了不耽误人家工作,连忙报上了地址。
一路回到住处,温落正准备回家,就见他靠在一旁,痞气十足的问了一句。
“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不去。”她按下密码推开了门,结果人还没进去,就见门口放着一封信。
信封上的标志让她徒然一愣,弯腰捡起的瞬间,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傅言晨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正要去看看她手上的信封,却被她一把推开。
“回你家去,再来烦我,小心我揍你。”说完,直接将他关在了门外。
毫不留情!
傅言晨刚刚扫了眼那个信封,想到那个一闪而过的标志,心里忍不住眯起眼眸。
她,为什么会跟这个标志有联系?
是在查什么?
还是……?
这边,回到屋内的温落,连忙打开信封。
在用药物浸泡后,她看到里面的一行字,“幸,不辱使命,只是没能兑现承诺,愿今生缘来生续!绝笔,归心!”
温落捂着心脏的位置,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她是一名缉毒英雄,机缘巧合下,曾救了温落一命。
后来,温落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这本是她最后一次任务。
她们两个说好了,等她归来,她们就在京都打拼事业,享受生活。
可终究,她还是没有把她等回来……
一个多小时后,她擦干泪水拿出手机打给她的助理——江莹。
“送辆车过来,位置发你了,另外我要离开几天,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江莹听她语气不对,稍有担心的问道,“落神,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事,去送个朋友。”
“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公司选址的事和招聘新人的事,你尽快带人落实,其他问题等我回来再谈。”
“好。”
挂断电话,温落便开始收拾行李。
她记得归心的家在北方一个小镇上,虽然有点远,但她还是想过去看看。
救命之恩,送她最后一程也是应该。
当然,或许她根本就见不到她的墓碑。
因为像她们这样身份的人,除了家属,不会有人知道她们被安葬在哪里。
墓碑上也不会有她们的名字,因为怕被打击报复。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想去看看。
哪怕是看看她的父母,替她安顿一下家里人也是好的。
一个小时后,车被送来,江莹知道她要出门,特意给她准备了水果和吃的。
“落神,你一个行么,要不让下面的人陪你吧?”
“不用,不方便。”
“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及时打电话。”
“嗯,你回去吧,我收拾一下就走。”
“行,那我走了。”
“嗯。”
送走江莹,温落将自己的行李放进车内,检查好所有后驾车离去。
然而就在她前脚刚走,傅言晨便后脚跟了上去。
几个红绿灯后,温落发现了跟在后面的车。
见他一直跟到出城口,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只好将车靠边停下。
傅言晨见状,立即推开车门走下去。
走过来的温落,不高兴的瞪着他,“傅言晨,你干嘛跟着我?”
傅言晨还没开口,就见跑过来一个人,“傅少。”
傅言晨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车,“车,你开回去。”
“是。”
温落见他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忍不住跟在后面问了一句,“你干嘛?”
“陪着你。”
“谁用你陪?”
“那你陪我。”说话间,他已经为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傅言晨……”说实话,她真的很想揍他。
但是现在没力气,也没精力跟他浪费时间。
“上车。”他冲着车内抬了抬下巴。
温落站在那儿没动,实在是有些生气。
傅言晨见状,直接走过去,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傅言晨你疯了?”
“以后我会很主动,所以你要学着适应一下,因为你这棵回头草,我傅言晨,吃定了!”
说着,关上车门,绕到这边坐进驾驶室。
温落以前就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他从骨子里都透着霸道。
亦如现在这样,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几个小时后,傅言晨将车停在了服务区。
“下去活动一下,然后吃点东西,距离目的地还有至少八个小时要走。”
“嗯。”
此刻的温落,早已经平复了情绪,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不是为他们两个,而是为归心的牺牲。
傅言晨见她下车后站在车旁吹风,忍不住问了一句,“想不想说点什么,关于那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