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杀死四大魔将时。
祠堂内所供奉命牌破碎开来。
“不好,出大事了!”
看守祠堂的长老吓的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四位魔将相当于四大护法,他们的陨落对天魔殿来说无异于失去了中流砥柱。
得知消息的魔王万斛愁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粉碎。
九位内门长老,三十位外门长老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吓的大气儿都不敢喘。
四大魔将都陨落了,即便他们去一样没什么把握。
“随我追!!!”
魔王万斛愁一声令下,大殿内几十名长老腾空而起。在追击的近两个时辰后,却依然没见到敌人的身影。
他们可没有四大魔王神奇的追踪术,飞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万斛愁当即说道:“这么追也不是个办法,你们谁拿出个章程出来。”
结果长老们都闭口不言,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能诛杀四魔将说明人家实力够强,全力飞行的话能追上才怪了。
万斛愁看向了称雕虫技谢文锦,开口询问道:“老谢,可有什么法子?”
谢文锦拱手说道:“魔王殿下,此事倒也简单,咱们不妨将母女的事情通告魔界,就说有仙人闯入了魔界欲图不轨,如此一来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她们俩就会成为丧家之犬。”
“好主意。”
“最好再弄个高额悬赏,那母女俩插翅难飞!”
“就这么办,速速通过传送阵,在魔域各都城都张贴一下。”
茹巧儿和婉儿正朝着最近的一座都城飞去,丝毫不知她俩的画像已经贴在了各大都城的墙上。
墨云城。
只因这座城被乌云笼罩而著称。
那终年不散的云层实则是滔天的魔气,也是魔修们最为喜欢的修炼环境,被称作魔界的三大圣城之一。
城东非富即贵,城西则是贫民窟。
在城西的一条偏僻巷子里,最近新开了一家木雕店。
店只有主仆二人。
店主年纪不大。
光头。
刻刀从不离手。
偌大的展柜只摆放着十几个木雕,几个孩童出于好奇心看了一眼,纷纷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忍不住一阵嬉笑。
“光头叔叔你雕刻的是人么?咋看上去跟鬼似的。”
“明明雕刻的就是猴子。”
“我看就是个鸭头。”
“什么鸭头,明明是鼠头。”
前面那些个作品一个比一个奇葩,孩子们凭各自的想象力乱猜,直到最后一个看上去才有了人的雏形。
依稀能看出来雕刻的是个女人,但五官被雕刻的歪歪扭扭,这手艺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武阳魔君呵斥道:“小孩子一边玩去,别打扰我家主人!”
慧光毫不在意的说道:“无妨,想看就让他们看吧。”
“好吧.....主人您可真大度。”
武阳魔君只得听从命令行事。
说来也憋屈,他以为跟着魔帝到了魔界能够风风光光的,在魔域成为一方霸主。
却没想到来到魔界后,魔帝一头扎进了墨云城的贫民窟。
然后魔帝靠着蹩脚的手艺开了家木雕店。
他搞不明白,但也不敢问。
慧光实则是为了修心。
之所以来到墨云城,不过是因为他的师尊名字中也有一个墨字罢了。
化为魔头后体内的杀戮欲望飙升数倍,许多生灵在他眼中都是该被毁灭的存在,想看到他们死亡,看到他们喋血。
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他将会彻底迷失自我,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般的杀戮傀儡。
所以,他必须让自己放下心中的狂热和躁动,控制杀戮的欲望,将注意力转移到某一件事物上。
慧光还不能回去,一旦回去控制不住杀戮的话,他害怕会伤害到自己所爱的人。
于是他开了这家木雕店,不为赚钱只为修心。
雕刻的人是茹巧儿。
如今手中的婉儿总算有了一丝雏形。
只有脑子里想到婉儿的时候,他的内心才充满喜悦和宁静。
无论在哪一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对于新出现的木雕店,在没有拜码头的情况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开张了。
这无疑碰触了青魔帮的利益。
如果以后都像他这般,谁还会上贡给他们。
青魔帮纠集七八名打手,手持木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了木雕店。
领头的是刘大疤。
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就差写着我很凶狠了。
刘大疤进店后大嗓门呵斥道:“小子,胆儿很肥啊,未经青魔帮允许就开店。”
见到这种吓人的阵势,贫民窟的百姓们都躲在远处观望,却不敢靠前半步。
青魔帮在本地乃地头蛇,谁也不敢招惹。
看这种阵势就知道又有人要被欺凌了,他们却无能为力。
然而慧光头也不抬的继续雕刻,武阳魔君拿着一块破抹布擦拭桌子,两个人没有一个叼他的。
“嘿,兄弟们给我砸!”
一声令下。
打手们蜂拥而至手持木棒对着店内一顿猛砸。
武阳魔君见状心中起了杀意,就在他将要动手之时,却被慧光给拦住了。
“无妨,让他们砸。”
慧光说着视线却丝毫不敢离开木雕,生怕离开了木雕心中的怒火爆发开来,将整个墨云城给屠了。
片刻之后,店里完好的家具瓷器全部被打杂损毁,货架上的木雕也全都被砸个稀巴烂。
“好,真有种!”
刘大疤看慧光主仆二人十分的硬气,店都砸了个稀巴烂,却硬是没有一句求饶的话。
这种情况是极为少见的,要么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要么对方有强大的背景,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青魔帮早就打探清楚了,这二人并未交往什么贵人。
而且面生的很,估摸着八成是新飞升来魔界的,或是躲避仇家的。
然而,还是没人搭理他。
刘大疤怒了,拎着木棒照着光头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咔嚓!!!”
木棒应声而碎,可那光头居然浑然未觉,依旧目不转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木雕上。
这让刘大疤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但无疑也是一种无视和侮辱,身边的打手们甚至忍不住一阵窃笑。
“嘿,老子还不信邪了!”
刘大疤一怒之下扑向了那光头手中的木雕,想要将其抢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