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百灵把老高也叫上了,十来个护卫嘻嘻哈哈和百灵去了最近的酒楼。
这些人当然不是来和百灵培养感情的,他们纯粹是想占便宜。
在进了酒楼后,点菜的点菜,要酒的要酒,根本没有人在乎百灵和老高。
老高坐和百灵单独坐在角落,好似一个外人一般,看着这些人花天酒地。
有人甚至不满足只是喝酒,还从白灵这里要了些银子去风月楼点了两个姑娘。
再次听到风月楼三个字,百灵瞬间想到了莺儿。
这个该死的女人,敢坑她,她也让她知道知道被坑的滋味。
老高冷眼看着这一切,为百灵不值。
他以为百灵这下终于飞黄腾达了,不会有人再敢轻视她了,没想到却被当成了冤大头。
他喝了两口酒闷闷的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了。”
百灵没有阻拦,老高为人正直,自然看不惯这种事情,让他留在这里反而不痛快。
百灵不再多待,留了两张银票先走了。
穿过长街,来到一个简陋的茶楼,百灵看了眼周围,迈步走了进去。
“哟,客官里边请,几位啊?”小二热情地招呼。
“一位。”百灵自顾自上了楼,口中不停,“我是取茶叶的,之前和你家掌柜说好的,要一两白茶,二两绿茶。”
小二一听,脸色一变,说了声“您稍等”匆匆去了后堂。
“掌柜的,人来了。”
“哦,来了啊,你先去把人请入后堂。”掌柜吩咐。
随后打发人去找了独眼修士。
独眼修士曾救过他的命,自此他便与他成了好友,今日他才说这两天可能有人来铺子里找他。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独眼修士和掌柜打过招呼后,直接被领去了百灵所在的厢房。
厢房内坐着一个丑妇,独眼修士几人有些愣神,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一想根本不可能,既然她能在这里,那说明她对上了暗号。
他很快镇定下来,“姑娘这易容术不错。”
“呵呵,一般般吧,这不是没逃过你的眼么。”
独眼修士并不多说什么,和几个兄弟坐下,开门见山道:“姑娘此来想必已经做好了打算,需要我等做什么尽管说。”
百灵的想法并不复杂,一句话概括:声东击西。
她想让这些散修佯装去安夫人处抢夺丹药,把彭家的水彻底搅浑,她则趁此机会去炼丹师的住处转一圈。
她无法得知丹药的具体下落,最保险办法是直接去那个肯定有丹药的地方。
反正怎么着都要闯一处险地,自然要奔着有东西的地方去了。
其实对于丹药的下落百灵心里也有计较,彭家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无非是家主的书房和另外那个库房,丹药肯定在这两个地方放着。
只是不好确认具体在哪里。
“我不求你们和他们拼命,到时候你们只需把高手都引出彭家就好。”
“记住,保命要紧,千万别逞强。”
独眼修士几人相互对视起来,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良心的人。
居然还肯关心别人的性命。
以前他们给人效力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只有一句:“拼上你们的性命也要把这事儿完成”。
这姑娘却让他们先保命。
心里有些动容,独眼修士追问道:“就只引开那些人就好了吗,不需要做别的?”
“不用。”百灵果断道。
这些人的修为最高也就炼气七层,再做别的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这是她和彭家的恩怨,她不想把别人的命搭进去。
习惯杀人是一回事,让别人无辜丧命是另一回事。
当然,坑害她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想到莺儿,百灵把视线落在了那个名叫孔元礼的修士身上。
这是这五人中长得最端正的,修为也是炼气五层。
“能另外请你帮个忙吗?”
“姑娘尽管说就是,只要在下办得到,一定替姑娘完成。”
剩下四人看着孔元礼拿着银票去了风月楼,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种事,他们也可以啊。
百灵交给孔元礼的任务只有一个——勾引莺儿,把她带来见她。
她已经打听过了,莺儿很喜欢长相不错的男修,想来孔元礼应该能成。
孔元礼还是第一次进这种风月场所,以前他想进但没钱,后来能修炼了,整日都在为提升修为的事儿而奔波,根本没有心思再来这种地方。
人生的经历总是这么奇特,当你不再想某件事的时候,它总是会以意外的方式让你参与进去。
唉,真是难办,他不想来的,但为了完成任务,只能舍生取义了。
孔元礼自打进入风月楼眼睛都不够用了。
呀,这姑娘长得真好看,哟,那个姑娘也不错。
那个穿绿衣裳的很有料啊,那个穿红衣服的也很好,皮肤好白。
哎,还是那个穿黄衣裳的好,腿最长。
“公子,这么早啊,让奴家陪你去喝两杯吧。”
身穿紫色纱衣的姑娘甩着帕子把身子挂在了孔元礼的身上。
白皙的手臂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脖子,低低的衣领处尽显风光。
孔元礼哪见识过这么热情美好的姑娘,当下浑身就像着了火似的。
“不,不用。”孔元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了身边的人。
他用自己最后的理智提醒着他来此地的目的。
“哼~”姑娘噘着嘴悻悻地走了。
孔元礼直勾勾地盯着姑娘的背影,心道,她生气居然都这么好看。
“公子要是喜欢她,我去给您叫过来。”老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笑着说。
孔元礼尴尬地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问道:“不知道莺儿姑娘这会儿是否有空?”
又一个找莺儿的。
老鸨心里叹气。
有莺儿在,其他姑娘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
“呵呵,公子想找莺儿啊,这会儿还早,恐怕您得再等等。”
孔元礼谨记百灵的交代,在老鸨说出这话时,立马把五十两银子塞了过去。
“哈哈哈哈,公子客气。”老鸨熟练地将银子笼入了袖中,看孔元礼的目光比见到自己亲儿子还亲。
“方才我记差了,莺儿她已经醒了,这会儿正洗漱呢,公子稍待,我让人给你催催。”
“不急,不急,让莺儿姑娘慢慢来就好。”
两人客气地寒暄着,老鸨把孔元礼带进了一个包厢,“公子要不先吃点喝点?”
这便要开始宰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