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娘说不必担心我爹,但是我看我爹那个状态还真的不咋行的样子。八卦的宇文怀宁看到我姐和太子出去,急忙戳了戳我:“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
宇文怀宁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就没什么好看的了?你不好奇吗?”
一旁的宇文玥有些看不下去,插嘴说道:“你好奇什么?”
“好奇他们说什么啊?每次大哥见到霍小姐都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利索,这万一说错话了怎么办?”
宇文玥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你操心的还挺多。”
“我这是关心好不好?小团子,去不去?”
我有些纠结得看向娘亲,其实看不看我姐的也还好,毕竟我不太想真的看到她谈恋爱,况且我娘她一个人坐在那显得很孤单,我还不如去陪陪我娘。
但娘亲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朝我这里看了过来,看到公主一直拉我,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做了个口型,我看出来是让我去玩,只能无奈得站了起来。
“那里那里,那里是花园,他们肯定过去了。”
我被宇文怀宁扯着,终于看到了我姐的身影,但是花园根本无处躲藏,我们只能靠在拱门前,啥都听不到。
“这啥也听不到,就不看了吧。”我对宇文怀宁说道。
“诶呀,再等等,我跟你说,我大哥今天肯定有什么事呢。”
“怎么说?”
“以前我哥看到你姐,直接就是个从脖子红到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拿热水泼他了。但是今天,他竟然没有脸红!”
哈?这算什么说法?
宇文怀宁看出了我的无语,接着解释道:“诶呀,你不了解我大哥,他这个人藏不住东西,后来为了能让他在你姐面前不脸红,我就让他心里在想别的,虽然他基本做不到,但是有几次还是成功了的。”
“所以?”
“所以,我哥心里肯定有事。而且我前几日还跟他提过,你们边塞定亲要互送贴身之物,我估计他心里肯定想着找机会送呢。”
“所以?”
“所以我带你来就是跟你一起见证我哥和你姐,在月光下,定终身!”
看着宇文怀宁兴奋的表情,我忍不住泼了盆冷水:“他俩不是早定了……”
“你说圣旨啊?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宇文怀宁手掌合起,憧憬得看向我姐:“今天是他们两个人单独的,月下……嗯?”
“嗯啥?”
宇文怀宁急忙贴着拱门,但是脑袋已经完全探了出去,她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你快来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
等下,姐!你为什么靠的这么近啊!下一秒,我就看到我姐直接一个假摔动作,直接靠在了太子身上。
因为太过震惊,我赶紧捂住嘴巴,害怕自己说出什么脏话。宇文怀宁回过头看着我,那个笑容似乎在问我:他们是不是很般配?
不是吧,不是吧,我姐是在……勾引太子吗?
接下来的场景我跟宇文怀宁都倒抽了一口气:那个男人躲开了。
宇文怀宁恨铁不成钢:“他在干嘛!赶紧……”我赶紧捂住宇文怀宁的嘴巴。
别说,什么都别说。我一时不知道是这个男人抱我姐好点,还是这么躲开好点。
但是显然我姐根本不在乎,一次假摔不行,那就明着靠。另一边的太子呢,明着躲。
我和宇文怀宁两个大眼瞪小眼。
她问:“那是我哥吗?”
我点点头。
我问:“那是我姐吗?”
她也点点头。
“我怎么觉得我哥和你姐……反过来了。”
“是吧?被夺舍了?”
宇文怀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应该啊?照理说你姐这样,我哥能直接乐疯的程度啊。”
“是吧!还是他已经疯了?”
宇文怀宁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哥今晚好不正常。”
“咋整啊?那样子是能成亲的样子吗?”
这个问题一直到我娘拖着烂醉的我爹上马车我都没想明白。
我和姐姐坐在车上,娘亲因为怕爹撒酒疯就另坐了一辆车。随着马车的行进,姐姐倒是先开口了:“刚刚在御花园,看到什么了?”
“啊?”我装傻。但显然我姐正等着我的答案。
眼见躲不过去,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看到你故意跌进太子怀里。”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他躲开了?”
姐姐倒是很坦然,反而问道:“怎么躲的。”
“额,就这么一闪,这样。”我学着太子的背影做了个动作。
“不是姐,你到底啥意思啊?”
不愧是我姐,一开口就是王炸。
“那个人不是太子。”
不是太子?不是太子是什么意思?我眼珠子咕噜地转:“不是太子?啥意思啊?你是在试探他?因为他没扶你?”
“一开始只是感觉,后来我故意跌倒也不是想让他扶我,我只是趁机想要把这个射进他身体。”姐姐举起了自己的胳膊,手腕上是我熟悉的手镯暗器。
“当然,他不出所料躲开了。”
我姐真虎啊,万一是真太子也射啊?我突然想到宇文怀宁说的太子脸红的事,看来确实不简单。
“那他要是不是太子,能是谁?”
我跟姐姐对视着,心里都有了一个名字,但是我们都没有说出口。
虽然可能性很大,几乎百分之九十九,但我还是疑惑,声音也越发小:“但是,他不是还指望你……那什么太子吗?”
姐姐蹙着眉头,头偏向我,声音也小了起来:“所以我越发不懂,他究竟想干什么?又是怎么……”
就在我们两个讨论期间,马车突然停下。我和姐姐头没有意外因为过近撞到了一起。
我抱怨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来,我就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我和姐姐忍着痛默契地仔细听着车外的声响。
安静,实在太安静了。外面一定有谁在等着我们。
等了一会,没什么动静,姐姐打算先发制人。她将我护在身后,手镯的机关已经打开,右手在缓慢得抬起,而左手则在慢慢得掀开门帘。
但是随着门帘的掀开,姐姐却停下了动作。
面前除了车夫的尸体,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伍云召。
不过,是已经没有神志的伍云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