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刚一说完。
水下江穗的手就动了动,东方昼拒绝道:“不,不......不用!”
语气生硬。
守卫以为圣子怒了,当即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也是,圣子大人千金之躯,怎么能是他们这些贱民能看的。
“你们都先出去。”东方昼吩咐道。
“是。”
守卫得了命令,全都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直到房间安静下来,江穗才从水里钻了出来,她的匕首贴在东方昼的脖子上,一边不紧不慢地将掉在池子边的衣服捞了过来,一把扯掉了上面的储物袋。
东方昼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动作。
今日让他遭受奇耻大辱就算了,还劫他的财,真是胆大妄为!
东方昼磨了磨后槽牙,狠狠道:“今日之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江穗,今日之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回忆起书上看到的内容。
东方昼能讨女主喜欢有两个点,一是他的脸长得好,二是他的身体极其敏感,尤其是后腰的位置,简直是他死穴,每每都会被女主拿捏的死死的。
更重要的是,东方昼的脸皮薄耳根软,最看重的就是颜面。
只要事关他颜面的问题,哪怕是打碎了牙都会往肚子里咽,不叫任何人知道他丢人的事。
反正江穗的脸上还蒙着面巾,出了这个门,就谁都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了。
江穗的眼眸沉了沉,看着东方昼的眼神,晦暗如深。
东方昼被江穗的目光震的一激灵,想起他现在身上没穿衣服。
他拽过旁边的衣服拦在自己胸前,警惕盯着江穗,色厉荏苒道:“你......你想干嘛?劫了本圣子的财物还不赶紧滚!再不滚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对我不客气?”面巾下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一股大乘期的神识威压笼罩在周身,东方昼浑身一僵,瞬间脸色就白了。
江穗用匕首的刀背,轻轻拍了拍那张纵然煞白仍旧姝色的小脸。
“你怎知,我只是来劫财的?”
江穗故意靠近几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散漫轻佻,显得流里流气。
“早就听闻璃柯圣都的东方圣子,姝色无双,俊逸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东方昼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容貌说事,每每有人夸他好看,就恨不得把对方眼珠子抠下来。
但由于江穗靠的太近,东方昼似乎闻到了一股极其怪异的香气,不禁有些走神。
东方昼动了动鼻子。
这人身上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好香啊......有种让人想咬一口的感觉......
不对!他刚才干什么?!
他居然在闻一个贼人身上的香?他是不是疯了!
东方昼把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脑子,脸上神情变化了一波又一波,最后重新回归愠怒。
“不只来劫财的,你还想要什么?”
江穗的手,又在水下那只劲腰上掐了一把,意有所指道:“你。”
“我不只要劫财,还要劫色。毕竟一个漂亮的美人,谁不想采一把?”
酸痛从后腰袭至全身,甚至连头皮都开始有些发麻。
东方昼不敢置信的看着江穗,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你你你!采花贼!登徒浪子!”
看着东方昼红白交加的羞愤欲死的,江穗心里对自己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自己这个女流氓装的很成功。
再加把劲就差不多了。
江穗低声道:“圣子大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被一个大花贼采过的事吧?嗯?”
恶魔低语般的威胁,东方昼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你你你你......你敢,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敢对我做什么,我是,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江穗道:“那我就等圣子大人来不放过我。”
“我还有事,就到这里了。”她收回手,给对方施了个定身术,打开了后窗,临走前,对被定在池子里的人道:“圣子,今日,多谢招待。”
雪白牛乳的池水中,白皙肌肤像是彻底被蒸熟了一般。
被调戏的东方昼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几口,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滚字。
像是隐忍到了极点。
江穗更加满意了,转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以她刚才的操作,今天被采花大盗羞辱一事,按照东方昼的性子,铁定是要烂在肚子里的。
毕竟在外风光无限的圣子,不会想让人知道他今天的窘态的。
回去的路上,季厌尘从识海中飘了出来,十分幽幽然道:“穗穗姑娘何时学会的,这么娴熟的调戏手法?”
“形势所迫。要是不这么做,我们今天的事就暴露了。”江穗面色如常,说得正经,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那你如何笃定,东方昼经你此番捉弄后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又如何知道他的弱点的?”
江穗这才用眼光瞥了一眼季厌尘:“书里写的。”
季厌尘知道江穗说的是什么书。
他曾在江穗记忆看过的那本以修真界为型,围绕柳茹依展开一个话本故事。
季厌尘道:“穗穗姑娘难道真的认为,那本书里的故事都是真实的?”
江穗刚重生的时候,一早就考虑了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怀疑过那本书的真实性。
如果说那本书是假的,那为什么书上的记载的某些信息都分毫不差。
但如果说是真的,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的很多细节都不一样,尽管故事的笼统概括未变,却并非完全一模一样。
江穗脚步未停,凉意的风从身边呼呼吹过,如墨的夜色在她身上落上最深沉的一笔。
“或许是真的,也或许是假的。不管是哪一个,获悉这本书,和你我的出现,终将是这个故事的变数,也绝对不会让书上的结局如天道所愿。”
江穗说的坚定。
季厌尘低低笑了笑。
穗穗姑娘说话永远这么一鸣惊人。
那他也不能总是拖穗穗姑娘的后腿了。
手腕上的锁魂印仍旧在隐隐发烫,却不能像之前那样能生出丝线束缚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