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柒柒眨了眨一双明亮漂亮的大眼睛,有些讶异,似乎不明白这么简单的赌注他怎么都不答应。
“这样啊,那我大方一点吧,刚刚的赌注中去掉你的车队,就拿你自己来赌好了。”
“在一年内你任由祁瑾差遣,他说一你不得说二,并且你在三年内不准参加任何赛事。现在好了吧。”
姜瑟看着她一副“你捡了大便宜”的样子,咬牙切齿,差点维持不住多年“不骂女生”的原则对一个女生破口大骂。
“老子凭什么要听他差遣!”
沐柒柒面露鄙夷:“你刚刚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吗?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姜瑟被噎住:“你……”
沐柒柒撇过头,似乎看不下去他这副怂样了。
这时,一阵阵呐喊声透过墙传了过来,前方似乎很热闹。
看出沐柒柒的好奇,林鹤笑着解释道:“今天有好几场比赛,祁哥是在第三场。现在应该轮到第二场比赛了,每两场比赛之间有半小时的空格。”
沐柒柒听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兴趣盎然:“祁瑾,我还没看过赛车比赛呢,带我出去看看吧。”
“好,走。”祁瑾对于她的要求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两人说着话直接忽视掉了姜瑟一番人,祁瑾带着沐柒柒走内部通道直接来到了VIP观众席。
蓝九几人见状,也赶忙跟上。
沐柒柒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十分满意。
这个位置视野好地又宽敞,是观看比赛的绝佳地点。
长名山赛车VIP观众席门票对外要上万块人民币,而且VIP的观众席位置有限,有钱还不一定抢得到票。
此时赛场上早已不见赛车和选手,场中央的几张直播大屏上实时转录着赛道上的实况。
沐柒柒上辈子在这里也进行过几次比赛,自然知道其路之凶险。
长名山的赛道以“惊险”闻名,十分考验赛车手的车技和能力。
极致的车速与九曲十八弯的险道,一不留神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谓是真正将自己的命交到了死神手上。
姜瑟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坐在沐柒柒另一边的空位上。
他看了眼大屏上两辆赛车不断争夺的生死时速,面上笑得十分愉悦和享受。
“看到没有,就这两人,若是老子上场,百分百能超过他们一骑绝尘,这样,你还不相信老子的实力吗?”
沐柒柒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着,面上故作兴奋:“……赛车看着好有意思啊,祁瑾,我也想玩了。”
祁瑾心间警铃顿时一响,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下一秒。
“祁瑾,要不让我上场吧。”
姜瑟闻言,视线意味深长地转向她:“小美女,你是认真的?”
祁瑾语气严肃:“柒柒,不行。”
别的什么他都可以答应她,但这种比赛不是开玩笑的。
沐柒柒一脸天真地看着他:“看着也不难啊,我之前和别人比赛玩飞车都是第一名,从来没有输过。”
姜瑟顿时哈哈大笑,身后的几人也跟着笑出了声,似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和以卵击石的无知。
玩这种的赛车可就是把自己的命交握在死神手中。
一般女生没这个胆子,在观众席上加加油还行,一旦自己上场,腿肚子都软了。
国内的女赛车手不是没有,但是水平强到能在长名山开赛的人寥寥无几。
更何况,能玩得起赛车的人都非富即贵。
以往,像这种极品的漂亮女人,来这里无外乎都是为了钱权或者抱着钓金龟婿的想法。
祁瑾这家伙看着对她很是在意的样子,估计也就是图一新鲜。
像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贵族子弟,女人不过就是无趣生活中的调剂品,哪里会有真情。
沐柒柒抓住祁瑾的手捏了捏,悄悄眨了眨眼,对于姜瑟几人的嘲笑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
他们难道以为她说的飞车是手机上和电脑上的飞车吗?
她这人可从不说虚的。
祁瑾正想说话便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对上她那双姣若秋月的漂亮凤眸,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白皙的脖颈处偷偷红了一片。
姜瑟瞥到二人的小动作,讥讽地笑了笑,对沐柒柒更是看轻了几分。
心中对于她是来攀龙附凤,钓金龟婿的想法更深了一分。
呵,她当这里是什么?
她以为赛车就是随便有两只手就可以开了?
蓝九好奇地问沐柒柒:“柒姐,你几岁了,驾照考出来了吗?”
她该不会是看着年龄小小的,其实是某个隐世家族里的大佬前辈吧?
返老还童?
结果,沐柒柒的下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刚满十七周岁,驾照还不能考。”
蓝九,韩梓,林鹤三人:“???”
你在跟大家开玩笑嘛!
驾照都没有你还妄言说要开赛车。
“哎呦懂得都懂,没驾照谁知道呢~”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有时候拥有权利的人可以无视一些东西。
蓝九三人心底怒吼:那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啊。
姜瑟听着几人的对话,眼神中的不屑与轻慢越发加深。
不知所谓的拜金女人。
“哇哦——”
“看到了看到了,啊啊啊——”
“萨神,加油,萨神加油——”
……
此时,场上的比赛已临近终点,即便坐在观众席,也隐隐约约能看到赛道尽头远方那两辆紧贴的赛车车影正在极速前进。
沐柒柒瞄了一眼,转头盯着姜瑟:“怎么样,我上场和你比,输赢赌注就按照刚刚的来。”
姜瑟嗤笑一声,并不以为然:“老子可不欺负女人。”
“话别说得太早,可不一定哦。”
姜瑟紧紧盯着她,良久才道:“呵,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和老子比,祁瑾,别拿女人当挡箭牌。”
沐柒柒勾起耳边碎发把玩着,笑得开怀:“哎,让祁瑾和你比,你又不同意那个赌注;我和你比嘛,又以‘不欺负女人’为挡箭牌,啧,说到底就是不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