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门外陈韵冷着脸回道，回话的时候，陈韵还打了几个喷嚏。
“呵，您跟我讲相声那？”
陈韵气的咬牙开门能死啊？
“带出来！”
话落，两个女人押着宋素走了过来。
说是压着，不如说是拖着。
宋素整个人瘫软着，被两个人拖着也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跟死了似得。
陈韵拽住宋素的头发确定还有气朝着大门喊道：“我拿她换如何？”
咔嚓一声，门上小窗户被陆阳打开。
陈韵嘴角勾起，感受了一下屋里传来的温度。
“换吗？”
陆阳看着陈韵眼睛：“感冒药还是什么药？”
“如果你是单纯的试探，我劝你大可不必。”
陈韵用意太明显了，试探陆阳有没有囤积御寒物资而已。
陈韵上下打量陆阳装束，只能看见脑袋和小部分上半身，上半身裹着一件羽绒服。
加之屋里传来的温度比外面高一些，但也有限。
不知怎么，陈韵心态突然平和了。
“也不能算是试探，只是来给你送人而已，这段时间宋素可是浪费了我们不少粮食，现在天气降温我们自己的御寒衣物都不够，自然不会再给这个拖累准备。”
实际上昨晚宋素差点冻死，夏天本就穿的单薄，加之杂物间的窗户还比较单薄。
换做其他人可能已经冻死了，可宋素没有，硬生生挺了过来。
听见陆阳的声音，宋素甚至还有力气抬头。
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看见陆阳还能挤出一个笑脸出来。
“呵，人留下，希望你遵守约定！”
说着陆阳就想关小窗户。
陈韵急忙道：“等等！”
“继续做过交易如何！”
陆阳皱眉这个女人又要干什么？
陈韵笑了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
几分钟后，陆阳打开门，把瘫倒在门口的宋素拽进房里丢在地上。
陈韵问了陆阳一个很简单，却出乎意料的问题。
梁宇明是不是他挑断手筋脚筋丢在楼道里的。
问题看似是一个问题，实际上是两个。
梁宇明是手筋脚筋被挑断了，张强那群人是手筋脚筋萎缩消失了。
陆阳没说话，不过陆阳知道陈韵已经知道了答案。
陈韵是个聪明人，陆阳又不善于伪装，平静的表情和眼神，即便是陆阳没回答，表情和眼神已经给了陈韵答案。
就像陈韵临走时鞠了一躬，就是在感谢陆阳出手，没有陆阳出手，她可能还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哪里有现在的日子？
啪叽，宋素身体摔在地上。
屋内温暖的空气让她习惯冰冷后还有些不太适应。
客厅里，陆阳蹲在宋素身前。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那种让人舍不得用力的感觉。
可惜，遇人不淑遇到个梁宇明。
“后悔过嘛？”
宋素咧嘴笑了笑。
“你过得看来很不错，你新女朋友呢？”
“我新女朋友？”
陆阳想笑：“你貌似并不是我前女友吧？”
“咱俩的关系，不更像是我给你钱财贵重物品，换来你的服侍和身体嘛？”
宋素吞咽了一下口水，没去回答陆阳的话，刚刚她睁开眼发现陆阳家餐桌上摆满了饭菜。
之前听见香味，她还以为她要死了，嗅觉出现幻觉了呢。
“能给我吃一些食物吗？”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吃，真不愧是你啊，这么自信能拿捏我吗？
陆阳回忆了一下前世和宋素相处的种种，有求必应？
貌似不止，自己貌似还费尽心思的想要讨对方开心吧？
面对一个曾经这样对自己的人，宋素没意识到事情很正常。
“想吃吗？”陆阳露出一个笑脸。
看见这个笑，宋素有点想哭。
可还不等她回忆完陆阳曾经对她的好，就听见陆阳说。
“想吃就多看看，以后可能看的机会都没了。”
走到餐桌旁坐下，陆阳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还吧唧嘴。
宋素瞪大眼睛，半趴在地上仰头看着。
一顿饭陆阳吃了半个小时，宋素仰头看了半个小时。
吃完饭陆阳喝了口快乐水解解腻，又点燃一根香烟。
“宋素，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很像一条狗？”
宋素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剩菜剩饭。
“我本来就是一条狗，我愿意当你的狗，求你了，给我口吃的吧！”
“求求你了！”
说话间，宋素双手用力往前爬动。
这时候陆阳才注意到，宋素牛仔裤下的一双小腿呈现不规则的弯曲状。
牛仔裤上还有些黑褐色，怪不得不动，原来是两条腿被打折了啊。
陆阳没去动她，静静的看着宋素往前爬。
宋素饿了太久，身体太过虚弱，没爬两米就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用可怜而又祈求的眼神看着陆阳。
宋素很惨，但心里忽的就很通透起来。
由内而外的爽，身心舒畅！
“这个末世，滋味如何？”
夹起一块猪皮丢在距离宋素约两米远的地方，陆阳问道。
宋素没说话，看见肉片就是眼睛一亮，奋力的往前爬。
陆阳眼里逐渐泛红，真为前世的自己不值得，居然被这样一个女人弄死！
就在宋素即将够到猪皮的时候，一直脚踩在宋素脏手上。
“啊！疼！”
“呵呵，我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宋素不理，只是一直叫疼。
这幅可怜的模样，让陆阳越发痛恨，痛恨宋素，痛恨梁宇明，乃至痛恨前世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甚至陆阳还想去问问陈韵，梁宇明死没死，死了尸体丢在哪里，他要挖出来让梁宇明曝尸荒野被人分食！
宋素很快就没了力气，或许是手被踩的痛觉消退了？
陆阳越看越气，你那副样子给谁看呢？
猛的弯腰伸手抓住宋素的脖子，提着宋素的身体就来到窗户旁，打开窗户。
冷空气瞬间涌入房间，冻得俩人一激灵。
陆阳清醒了一些，不过怒火依旧在。
“我问你话呢，你是聋了吗？”
宋素被掐着脖子，脸憋的涨红，身体太过虚弱，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阳猛的用力，直接把宋素从窗户丢了出去。
几秒钟后，听见砰的一声传来。
陆阳这才恢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