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睡着但是实际上十分清醒的庞繁润,现在正在空间里来回地走。
【你不要再走了,我的眼睛都要花了!】
“我不明白,我是真的不明白,他喜欢我什么?”
庞繁润开始罗列。
“是因为我吃得多,像养小动物一样?还是只要办不成事就哭,能让他有怜惜的感觉?还是我跟头猪一样睡着的样子让他觉得很贴近自然?”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啊!”庞繁润抓着自己的头发,恶龙咆哮。
【没必要这么在意吧。】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人喜欢,追人从来追不成功,每天恨不得地球马上就爆炸的我,被人告白,比被丧尸表白还要恐怖。”
庞繁润直挺挺地躺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开始祈祷。
“主啊,我真的不明白,请给我指引。”
过了一会儿庞繁润睁开眼,果断道:“主都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反正你只是做个任务嘛,纠正了故事线就可以撤了,处个对象也不亏。】
庞繁润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你不明白,在我眼里,他就是安容子那个变态,上个世界我骗了他,这个世界就来报复我。”
“说明书,救我!”
【自求多福吧。】
焦虑了好一会儿,庞繁润终于接受了自己竟然有人喜欢这个震惊的事实。
从空间里出来,外面天已经黑了,肚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消化得差不多,庞繁润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到膀胱正在抗议。
“得上趟厕所。”
庞繁润穿上鞋,四处探索着,走出门外见四周无人,心里的紧张感立刻少了一些。
“贵妃娘娘。”
“啊!”庞繁润发出土拨鼠尖叫。
宫女身子一抖,虽然被吓到了却没有叫出来,她垂着眼,轻声问:“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以后你得先让我看见你,然后再说话。”
宫女福身道:“奴婢知道了。”
“你们这儿的茅厕在哪儿?”
“原来娘娘是想如厕,您随我来。”
宫女引着庞繁润到了一个精致的小屋子里,自己则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脚面,目不斜视。
“这里就是茅厕吗?”
宫女温温柔柔地纠正:“此处叫官房,娘娘莫要说错了。”
庞繁润记在了心里,走进去就看见了一个茅厕,心想着这茅厕怎么一点都不臭,定睛一看才发现里面垫着香料。
解决完了生理问题,庞繁润舒心了,背着手走了出来。
“娘娘,请净手。”
宫女说着,身后的另一个宫女端着脸盆走了过来。
庞繁润洗完了手,从宫女手里拿过手巾,擦到手中没有水珠,又将手巾递了过去。
庞繁润看着领头的宫女:“你叫什么?”
“奴婢红袖。”
“红袖添香……”
庞繁润轻念着,谁知那宫女听到这四个字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奴婢绝无此心!”
庞繁润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以为你是在怀疑她对皇上有想法,红袖添香嘛,意思就是美女伴读。】
红袖的额头贴在地上,身子不停地发抖。
实际上,凤仪宫里的婢女都对这位贵妃娘娘十分好奇,但是又不敢试探,如今红袖先她们一步冒头,人人都伸着脖子,恨不得庞繁润现在就做出反应。
庞繁润沉默的那几秒是红袖最难捱过的瞬间,她在脑中不断推测着接下来自己该如何求饶,想着想着就越来越发抖。
“名字而已,”庞繁润学着宜修的口气,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与她一样,“快起来吧。”
“谢娘娘。”
红袖站起来,仍是紧张。
“我有些饿了。”
“奴婢这就让人传膳。”
庞繁润嗯了一声,伸出右手,红袖立刻扶着她的手,扶着她回了殿内。
“娘娘稍等片刻,奴婢立刻去传膳。”
庞繁润摆摆手,红袖退了下去。
我刚刚演的像不像!
【像,像个抢了别人位分的无耻妃子。】
怎么说话呢你,本宫让人斩了你。
说明书细细品着咖啡,翻看着数据表:【麻雀飞得再高也不是老鹰,你就猖狂吧。】
你吸溜什么呢?说!
【咖啡!咖!啡!】
我也想喝。
【一听见别人吃点东西喝点东西耳朵就好使,一说点你不爱听的就聋,真受不了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趁着闲聊的间隙,一盘又一盘的饭菜端了上来,摆了整整一桌子,色香俱全,看起来就很好吃。
庞繁润一眼就看到了红烧肘子,两只眼睛简直都要放射激光了,恨不得现在直接一只手拿起来,库库啃。
“皇上驾到——”
庞繁润内心挣扎了一下,屁股跟灌了铅一样,根本离不开这个座位。
奇怪,明明是木头凳子,一点都不软,怎么还坐着不动地方了呢?
庞繁润再次用力,想要站起来,结果还是被凳子揽了回来。
我真的努力了。
许容安走进来,发现庞繁润坐在那大快朵颐,根本没给自己一个眼神。
“这么好吃?”
庞繁润点头:“很好吃,你吃了吗?”
“一直在处理政务,没吃。”
“那就添一双筷子,你也坐着吃吧。”
许容安坐在她身边,说道:“好。”
红袖很有眼力见,立刻拿了新的碗筷过来。
“你尝尝这个。”
庞繁润夹了一筷子肘子肉,虽然只有一点点,她的心都在滴血。
我庞繁润从不分享食物,你个狗皇帝,你就开心去吧。
刘公公:“皇上……”
“无碍。”
许容安夹起那一块肉,吃了。
【皇帝吃东西之前都得验毒,而且身为妃嫔是不可以劝膳的,你全占了。】
啊,我忘了。
庞繁润看着许容安,许容安回了一笑。
没事,他这不是没生气吗。
吃着吃着,感受着饱腹的感觉,庞繁润的智商直线上升,看着许容安身边的公公,她突然发现男主一直没出现。
“你身边的公公叫什么?”
许容安没说话,刘公公自然地接过话:“奴才刘福。”
无名呢?
“你就是太监的头头吗?”
刘福第一次被这么形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奴才确实掌管所有太监。”
我靠,男主呢?不对劲啊,这个时候男主早出现了啊!
庞繁润捂着脸,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许容安放下了筷子,摸着她捂着脸的手,问道:“怎么了?”
“没事。”
庞繁润欲哭无泪:“就是有点为如今咱们的国土面积自豪。”
这么大的地方,我怎么找啊!都毁灭吧!地球爆炸炸炸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