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现在走一趟吧。”摩拉克斯看着林晔兴致盎然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林晔当然没有意见,当即从地上跳起来:“走走走,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
离开部落,摩拉克斯就开始若有似无地打量起林晔。
这目光林晔自然是感受到了,他感到很迷惑,不明白摩拉克斯这样看自己的原因,而很快答案就揭晓了。
“你为什么说我是契约之神?”
林晔的脚步顿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他才猛然意识到摩拉克斯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契约之神的!
他成为契约之神,是在他成为一方霸主之后,那时他手下已有许多人类信徒。
而当人数一多起来,争端和交易就成为了非常难以调和的问题,人类总是下意识给自己争取更多利益,所以为了保证交易的公平性,人们才会以当时他们最为推崇的保护神摩拉克斯作为交易的见证方。
一来二去,摩拉克斯就多了一个契约之神的称号。
林晔的表情有些尴尬,他之前为了尽快说服白麗有些操之过急了,竟然出了这样一个错漏。
“咳,我说我是忽悠白麗的,你相信吗?”林晔觑着摩拉克斯的表情。
摩拉克斯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晔,很快就转开了目光,既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只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随后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道:“不过,既然你们当着我的面立下约定,并且让我做这个见证人,如果你们任何一方食言我都不会偏袒的。”
林晔暗自咋舌,看不出这老爷子心中实际在想什么,只能连连点头,绞尽脑汁转移话题。
好在并不需要他多费心思,因为没走出部落多远,他们就看到了魔物的痕迹。
好在这几天部落中没人敢出去,不然恐怕又要添好几个伤员。
看着那浑身萦绕着黑气,面目全非的丘丘人怪物,林晔啧啧两声:“没想到在距离部落这么近的地方居然就有魔物了,看来得好好清理一番了。”
摩拉克斯没有说话,一柄锋利的岩剑出现在手上,仅仅简单一剑就斩杀了魔物。
这是林晔第一次看见摩拉克斯出手,令他意外的是,他用的竟然不是枪而是剑,这就有些别扭了。
虽然帝君舞刀弄剑的姿势照样帅炸天际,但毕竟是习惯了这位是个枪神,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看哪都感觉不太得劲。
等靠得最近的魔物处理干净,林晔忍不住开口:“诶,摩拉克斯,你会用枪吗?”
摩拉克斯顿了一下,手中岩剑消散于无形,回头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他没说不会也没说会,但看林晔时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下。咱帝君就是诸武精通的天才!
哎,这么一看,某鸭真是一点不稀奇了。
“那用枪呗,多帅啊。刀剑都不配您的气质。”林晔当即说道。
摩拉克斯虽没有正面回应,但接下来的战斗的确开始用起了长枪,那熟悉的动作帅气的姿势让林晔彻底舒爽了。
就是这熟悉的味道,果然还是近距离观摩爽啊!
金色的岩枪如同枪雨般落下,摩拉克斯的身影仿佛消失在空气之中,再出现时长枪已经贯穿了最后一只魔物的胸膛。
他用力将枪尖抽出,看着枪刃上黑色的血,面无表情地将它甩掉,收枪回头。
身后林晔那崇拜的小眼神让他很是有些不太习惯,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清理干净了,回吧。”
林晔回神,看了看天色。
在这个没有时钟的时代,他也逐渐学会了通过天色观察时间。
如今已经是下午傍晚时分,想必留在部落中诊治伤员的白麗也已经差不多工作完了,林晔点点头起身,拍掉自己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走吧走吧,正好回去看看白麗。”
“诶,你说她会不会主动提出留下来啊?”路上林晔有些好奇地询问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摇摇头:“不知。”
林晔啧了一声:“猜猜呗,不要总是这么正经啊,活得太累了吧。”
摩拉克斯面无表情:“我觉得挺好。”
“啧……”
……
巨石部落北,那个曾经被林晔和摩拉克斯绕路穿过的村庄。
带血的鞭子高高落下,穿着残破的瘦弱奴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他呼吸微弱,看上去就快要不行了。
“干什么呢!赶紧给我起来干活!”手持鞭子的监工凶神恶煞地大吼。
然而无论他如何鞭打倒在地上的奴隶也没有再起身。
“做什么呢?”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阴鸷的语气让监工脸色一变,尤其在回头看见来者的时候,当即跪了下来:“魔、魔神大人,这些奴隶不听话,我正在管教他们。”
列拉金皱着眉,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人,心情更不好了:“死人而已,让人拉出去丢了。”
他的话没人敢不听,立刻有人上前抬起那奴隶朝着村外快步而去。
列拉金又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问:“展荣呢?”
展荣是这个村子的首领,也是列拉金的直属手下。
“大人正在主楼等您回来。”监工立刻战战兢兢道。
列拉金冷哼一声,越过监工大步朝着主楼去了。
一路上他一直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在两个魔神级对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其实并不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情,真正让列拉金不爽的是没能杀死白麗。
若是让白麗落在那两人手中,一定会对他的领地造成不小的威胁,列拉金不能忍受这样的威胁出现。
推开主楼大门,一个高瘦男子转过来,见到是列拉金当即跪了下来:“大人。”
列拉金目不斜视,径直坐在自己的最上首,他还在想之前的事情,并没有让跪在地上的人起身,而是就这样让他跪了许久。
展荣也不敢说什么,对这个情况也见怪不怪了。
每次被白麗拒绝,列拉金都要这样沉默好一会儿,而每次沉默结束后他都会想出许多恶心的办法对付白麗。
显然这一次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