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大早卫大夫人院子里的婆子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
“怎么啦,这是?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卫大夫人呵斥道。
“是三少夫人,三少夫人病了。”被大夫人一呵斥,婆子稳了稳心神答道。
“病了安排府医去看看不就行了。”大夫人淡淡道。
“就是已经请了府医,府医说比较严重,估计可能会……会传染。”
“什么?会传染。”大夫人这下才紧张起来了。
“据府医说三少夫人脖子、胳膊全是疹子,可能、可能会传染……”婆子说到后面都没音了。
卫大夫人听到这里心里也慌了,这要是真传染不就乱套了。
她先让人去太夫人那里告假,自己也不敢去柳依依的院子,只差人去问府医具体的情况,好做安排。
回来的人禀明了情况,是柳依依的贴身丫鬟小翠发现了异常。
小翠早上叫柳依依起床,结果叫了几声柳依依毫无反应。
小翠掀开床幔,发现柳依依不对劲,伸手去摸柳依依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吓得小翠赶紧报给胡嬷嬷。胡嬷嬷进来一看,是烫的厉害,赶紧去寻府医。
在府医来之前,小翠给柳依依穿衣梳洗时发现她出了疹子,又去催促府医。府医一听出了疹子,为了谨慎起见做好了防疫的准备才去出诊。
府医到时,已经用布巾包住了口鼻,诊脉前拿出一块布搭在柳依依手腕上才开始坐下诊脉。
柳依依虚弱的瞄了一眼府医,心里惊叹“这古人的防疫意识还蛮强的!”
府医诊了脉之后,开了药方,让药童去抓药。然后询问今天都有谁接触了柳依依,让接触的人都不能离开这间房。
之后又吩咐跟过来的小厮蒙着口鼻在房中洒醋,熏艾草。院子里的其他人这几天都不要出去,只能在院子里待着,然后就匆匆走了。
胡嬷嬷和小翠听府医这样吩咐,还有啥不明白的,他们小姐估计是得了比较严重的病。而且,有可能会传染。
她们心里既着急又害怕,又无计可施。半个时辰后,药童送来了药,小翠赶紧给柳依依喝了。
大夫人差人问了府医病情及过程之后,心里稍安。然后去太夫人那里禀告情况。经过商量最终决定先把柳依依送去百里外的别庄。
要是好了就接回来,要是好不了再说吧。反正黄家也从未过问这黄氏,他们卫家尽人事听天命就行。
最好是没了,省事!大夫人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她始终是看不上这个乡野村姑的。
早饭是差人送来的,就放在院子门口。同时院门口出现了几个府里的侍卫,防止他们院里的人出去,这几个侍卫中就有董贵。
不久小翠和胡嬷嬷接到通知,给他们半个时辰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出发去别庄。
小翠和胡嬷嬷都要哭了,但是有啥办法,只能快速收拾衣物和日常用具。收拾好了就被董贵带着的人跟着上了马车,往别庄去了。
次日,卫临渊从宫里回来就听说柳依依突然病了,还挺严重的,昨天下午就被送去别庄了。
他心里纳闷,前天去见唐峻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大夫人告诫他不要去卫临风的院子,也先别告诉卫临风,免得他担心要回来。院子里还在做消杀呢。卫临渊答应下来了。
卫临风去白鹭书院一段时间,有些想家,想那个女魔头了。
他虽然在书院念书,但都有早起练功。休假回去见她的时候就可以露一手了,想到这些他还挺高兴的。
晚上,卫临风做了个梦,梦见柳依依跟一个男人跑了!他一直在后面追,可怎么追都追不上,他气的大骂,也不见她停下。
看着柳依依越跑越远的身影,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可哭不出声,只有眼泪哗哗的流着,心痛的要命,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
他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溺水的鱼儿在做垂死挣扎一般。挣扎着挣扎着,猛然他就醒了。
原来是一场梦!
坐起来的卫临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书院的宿舍里。他用手捂了下胸口,有些痛,枕头也被眼泪浸湿了。
难道是他太想那个女魔头,才会做梦她跑了吗?
只要一想到她跑了,他心里就难受。看看天,好像也快亮了,干脆起床练功吧。
一整天,卫临风都有些心神不宁,课也没听进去多少,好不容易熬到散学。他进了自己屋,林致钰就来了。
“卫老三,今天怎么回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夫子管那么宽做什么?”
“哎呦,我关心你,你还这样跟我说话。真是气人,走了!”林致钰生气的走了。
“我要不要回去看看她呢?不行,万一被祖父知道了非骂我不可。可还要好久才能放假呢。那个女魔头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估计我不在家她都要玩疯了!”
卫临风将自己甩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
下午,等着给祖父汇报结果的卫临渊还在屋里看书,被大夫人的人匆匆喊去大夫人院里,说有大事。
他没停留就跟那人去了。原来是送柳依依去别庄的一个侍卫董贵一身是血的跑回来了。
昨天送柳依依的马车深夜遇到劫匪被劫持了朝坪洲那条路走了。结果半路上又遇到了另一帮匪徒,他们就打起来了。几个侍卫都被杀了,他是晕过去才逃过一劫跑回来报信。
“什么?!遇到劫匪了。那三少夫人和丫鬟婆子呢?”卫临渊一听大惊失色。
“马车掉入了河里,三少夫人和她的丫鬟小翠不知所踪。胡嬷嬷重伤昏迷,小的让经过的路人送去别庄医治了。”董贵此时也是一身的伤。
“你先下去包扎伤口!”卫临渊让董贵先下去。
“母亲,我带人去寻,看能不能寻的到!”说完卫临渊没等大夫人应答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