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得是那么的真诚,而苏羡羽瞅了一眼那手串,眼角直抽抽。
真是好家伙!
这哪里是什么血色菩提手串?分明是用恶人血液炼制而成的嗜命珠子。
顾名思义,普通人佩戴的话,不出一天,血气会被珠子吸收干——死得就像干尸一样。
要是修道者佩戴,嗯,可能能撑三天左右,也会走火入魔再遭吸血而亡。
苏羡羽想了想,说道:“这手串真漂亮,王小姐能不能佩戴一下,让我看看佩戴后的效果?”
王怀儿闻言笑容僵了一瞬,又继续道:“我购买的时候,店家说,这种辟邪手链只能让被庇护者佩戴,不然会不灵验的。”
“哦~这样……”她故作恍然,顿了顿,笑着说:“不灵也没事,它好看就行。”
“我现在一身睡衣,佩戴也看不出好不好看,所以想让王小姐试戴一下,可以吗。”
语罢,颇为期待的凝着对方。
王怀儿暗暗咬了咬牙,该死的丫头,她怕不是看出端倪了吧?
苏羡羽歪了歪头,故作懵懂,“唔,王小姐不肯试戴一下,是这手串有什么问题吗?要是问题的话,那我就不……”
“没!”王怀儿心一横,戴几分钟应该没问题的吧?“行,苏妹妹想看佩戴效果,那我戴一下,给你看看。”
“嗯嗯嗯。”苏羡羽乖巧点头,而身后狐狸尾巴已经摇啊摇。
王怀儿脸上保持微笑,心中很是忐忑,缓慢的将手串戴上。
戴上后,她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笑容就自然了些,
她晃晃手,“苏妹妹,你看,这手串上手看起来也很漂亮呢。”
苏羡羽正欲回答,突然电话响了,她说了一声稍等,就去接电话。
挂掉电话,她看向王怀儿说了声抱歉,“我朋友有急事找我,我先走了。”
王怀儿拦住她,“这、这手串……”
苏羡羽:“这手串?哦,我觉得与王小姐比较配,我就不收了。”
“你、你耍我?!”王怀儿咬牙瞪着她。
苏羡羽唇瓣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点了点头,“嗯呐~”
话落,她绕过她,离开房间。
面对杀害原身的凶手,她绝对不会原谅!
王怀儿在后面气得跺脚,看着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就想将手串摘下来。
结果——
结果发现手串摘不下来了!
她心下一惊,怎么回事?!
又尝试了几次,都是一样拿不下来,她慌了,连忙给老道士打电话。
老道士得知,直接骂她是不是蠢?“这个手串不能试戴!你赶紧过来找我摘下……”
闻言,王怀儿真要哭了,没能将苏羡羽除掉就算了,现下还要将自己搭上了!
她挂掉电话便急急忙忙离开。
就站在门外的苏羡羽听完了她通话的全过程,笑眯眯的回到房间,
“嘿嘿,居然还有比我傻的……”
目睹全程的小白点点头,将空篮子递给她,“樱桃,没了,续上。”
苏羡羽:“……”你丫的!一个分身也能吃东西?!
不多时,苏羡羽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小白边吃樱桃,边问:“小殿下,你去哪儿?”
“作为一个勤劳的园丁。”她抬了抬下巴,笑眯眯的说:“我当然是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小白咽下一个樱桃,乖巧的晃悠悠尾巴,“嗯,早去早回,主人你回来的时候给本君带一篮子樱桃,本君要带回天上吃。”
成天只想着吃,不帮干活,她这是养了一只白泽?还是饕餮???
沉吟几秒,苏羡羽回他一个滚字,便出了门。
——
苏羡羽方才接到那个电话是计煦打来的,说是已经从前男友老家回来了。
在扔前男友送的礼物中发现了一样恐怖的东西,这才打电话给她,请她前去一趟……
不多时。
苏羡羽坐着霍家的豪车,畅通无阻的径直来到计煦家楼下。
车子停稳,她让司机先回去,晚点她会跟霍总一起回家。
司机应了好,便开车离开。
计煦看到她来了,忙迎上来,感激的鞠躬道谢,边将人请上楼。
计煦住在一处中等小区,二十六楼,进到屋里,她就讲述了去前男友老家了解到的一切——
“那个渣男有老婆!而且都快生了!!!”
“他妈去帮他算命,说他命中缺木,需要找一个五行中属木的人借气运,才会大富大贵!
然后他们就找上了我!
那场英雄救美是他自导自演,他把公园湖边的栏杆弄坏了,又让人推了我一把……”
说到这儿,她拉着苏羡羽去房间,
“总裁夫人,您快来,我在他送我的床头灯中发现了这个!”
苏羡羽跟着她进到房间,乍一眼就看到地上摔坏的台灯上空飘着一张血红色的符箓。
符箓泛着团团黑气,给人一种邪乎又阴冷的感觉……
“他们换你气运靠的就是这张符。”苏羡羽盯着符箓说道:
“你看,这符现在有一半已经泛白,等到全部白完气运就换好了,到时候你不仅倒霉、还会死。”
“啊?那、那怎么办?我还有得救吗?”计煦害怕的问。
苏羡羽:“你刚刚是不是有烧过这张符箓?”
“夫人您真神了!”计煦眼睛一亮,点点头,“我刚刚试了一下,烧不动。”
苏羡羽笑了笑,解释说:“这符箓画出来后又用禁术炼制过的,一般人烧不掉,也还好没烧掉——否则,你就会直接死掉,这符相当就是你的寿命。”
计煦一脸后怕,随即又愤愤的骂:“那个渣男真是太可恶了!突然发现我和我妈一人给他一巴掌真是轻了!”
“我们当时只顾着打他和问经过,都没问怎么处理这符箓,夫人,您能处理吗?”骂过之后,她担忧又懊悔的问。
“嗯,可以。”苏羡羽点点头。
计煦继续问:“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苏羡羽轻轻摇头。
蹲下来,从随身斜挎包中拿出一张黄纸画法阵——
很快,她画好法阵,指尖虚空划了一下,那符箓便飘到了法阵之上,法阵一点点泛起金光侵蚀符箓……
而在宛城中一处偏僻小巷子里。
察觉到自己炼制的符箓被人动了,对方还在修改他的符箓,一个躺在藤椅上的老头子腾一下跳起来,来到祭祀桌前,拿起桃木剑念咒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