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沨带着防风邶很快就回到了他们之前的住处那里,他将防风邶小心的放在床榻上后,眼神透着几分冷冽,沉默不言的与其对视。
见墨沨没有说话,连质问也没有了,防风邶抓着墨沨的手腕,身体靠近墨沨,微薄的唇瓣近乎贴在了墨沨的耳尖上,温和却又低沉的声线,在墨沨的耳边响起,“我是因追杀,巧合之下才会出现在那里。”
“阿墨,莫要生气。”
“要不--这不我给你咬?”
这一番言辞出后,尤其是最后一句,墨沨并未向后躲,而是蹙眉有些惊讶的说道:“我咬你?”
“你的血有什么好喝的?”
“还是说--你愿意在下面?”
面对墨沨这一连串的疑问,防风邶不紧不慢的说道:“只要你不再生气了,想怎么样,我都如你所愿。”
墨沨冷哼了一声,说:“你的血就算了,你浑身上下哪里不是毒?”
“我记得,你好像不怕我的毒。”防风邶眼神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而后便是如往常一般的语气说着。
对此,墨沨只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至于防风邶说的他肯在下面……墨沨也没有那么不是人,现在防风邶还受着伤,行那种事,怎么也得等防风邶身体痊愈后再说。
反正防风邶也答应了,墨沨也不急于一时。
而后,在得到了墨沨的允许后,防风邶方才咬伤了墨沨的脖颈间,新鲜的血液一点一点的被吸入口中,那腥甜的味道中又带着一股清香,让人怎么也喝不够似的。
防风邶也并未贪心,吸入了足够的血液,加快了伤势的恢复,便就没有在咬着墨沨了。
许是墨沨太过疲惫了,不知不觉中,竟靠在床榻边的柱子上,坐着睡着了。
毕竟墨沨这几日修炼,几乎没有睡过,否则也不会如此困倦。
防风邶将墨沨揽入怀中,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
安静下来的墨沨与平常只多了一分娴静,无论是何时,墨沨总是那么的引人注目,美而不媚。
看着这样的墨沨,防风邶的脑海中不免回忆起了与墨沨相遇后的点点滴滴。
好似,墨沨总是那么的冷静睿智,从不曾有过半点吵闹,任性的时候。
其实,防风邶心里很是清楚,墨沨虽对他有情,却从始至终都拿他当个孩童一般对待。
或许,是因最初看到相柳时,他还是孩童模样吧,毕竟那时,与相柳相处了很久很久。
或许,是墨沨心中的一个遗憾,遗憾自己并未及时化身为人,让别人救出了相柳。
或许,是墨沨从一开始,经历的太多,导致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任性,如何让自己变得幼稚一些。
一路走来,这么多世界,他本为灭世之神,却还是会受伤,会被人欺辱,会像个普通人一般软弱。
倒也不是墨沨的性子软弱,而是身体。
有时,墨沨也很不解,为何他这样的身份,实力,却总会受伤,被人欺辱。
不过在这么多世界经历过后,墨沨明白了。
一切,或许都是注定的。
天道,无法违逆,至高王者,不会允许出现另一个与他实力匹敌之人,哪怕这人无欲无求。
所以,想到这一点的墨沨,也就不再疑惑不解了。
可对于情一字,墨沨自从有了情后不久,便觉得这个字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