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作为防风邶的你，与相柳时的你，反差竟这般大。”墨沨似是询问，也似是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墨沨自己都没发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竟弥漫着几分宠溺感。
防风邶轻浅的笑了笑，说：“也许是这样，不过对你，我从未变过。”
墨沨并未接下言，眼中却是一片笑意，而手中的青焰也不知何时，竟形成一缕曲直的丝线，钻进了防风邶的身体，同时，墨沨也轻声解释道：“放心，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
“只不过……会很痛而已。”
话音刚落，防风邶便感觉到身体似是火烧一般的疼痛，痛感逐渐增强，不间断的疼痛让防风邶心中升起一抹窒息感，不过防风邶并未说什么，就算墨沨不说，防风邶也相信墨沨。
墨沨不会害他，就算害他，他也甘之如饴。
防风邶蹙着眉头，额头间慢慢浮起一层薄汗，冷汗随着体内传来的痛感越来越多。
墨沨眼神微冷，脸上亦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防风邶这有些狼狈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又说道：“防风邶，这次算是对你的教训了，下次你若这做的这般过火，那便还要承受一次这洗髓一般的痛处。”
听着墨沨的话语，防风邶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痛处逐渐褪去，在那灼烧感的痛处彻底褪去时，很明显的感觉到整个身体由内到外的透着清澈的感觉，好似体内那沉重的污浊之气突然消失了一般。这样的感觉，加之墨沨方才所言，也就是‘洗髓’二字，防风邶大致也明白了，墨沨此举看似‘报复’实则是帮了他。
不过防风邶也没讲墨沨后面这一句警告放在心上，这感觉虽痛，有些难以忍受，可在美人当下，他哪儿还顾得了那么多了？
有些时候，初次尝到一点好处，那便想要拥有更多，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每个人都有贪婪的地方，只不过有人是好，有人是坏。
之后呢，便是防风邶离开了这里，也不知是去办什么事了。
不过身为辰荣的国师，九命相柳，是无法向防风邶一般，过那清闲自在，游手好闲的日子。
毕竟，共工当年的恩情，作为相柳，是无法轻易偿还的。
除非相柳已死，否则，是无法结束这一切的。
对于这些，墨沨也是懂的，更是理解相柳。
只是这辰荣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相柳就算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反辰荣的人。
那是不现实的。
所以，相柳的结局，只有战死。
看透一切的墨沨，心下也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墨沨闭上了眼睛，松了口气，自顾自的呢喃着：“希望……他可以自私一些。”
“莫要枉费我的付出才是……”
同时，墨沨也在调息自己的身体，自从遇到相柳之后，一直也没怎么修炼。
这一次，他必须要在一切都结束之前，修炼到一定的程度。
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毕竟，相柳的处境，一直都是极为危险的，谁也不能确定，相柳会在何时，被人暗杀，又或者死在一战之中。
毕竟有些事情，总是始料未及的。
这一点墨沨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