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生蹲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好似这样才能减轻身上的痛处,时不时的总会注意两人在聊些什么,不过视线却没有在看向两人了,只是尽量去听清,两人的聊天内容。
…………
看着安俊才一副强行温和的模样,唇边露出一抹轻笑,他说:“没必要这样。”
“我身体是不太好,但不至于会被气场所影响。”
“在我面前,也不用那么谨慎。”
接连几句话,让安俊才不自觉的放松了些,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情愫似乎也被煽动了起来,有些掩藏不住了。
不过安俊才向来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温和之辈,笑,这会儿安俊才是笑不出来的,所以,只能语气稍微的不那么狠,不那么像痞子,“行了,有事儿怎么想起找我了。”
“怎么没去找……”
安俊才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墨沨打断了,“找你和找他有什么区别?”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
墨沨的语气有些冷厉,给他那张病态的脸色增添了几分怒意。
不过在这里除了陆秉坤敢打断安俊才说话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墨沨了。
安俊才是什么样的人,这里所有的人,包括新来的,都是在清楚不过了。
一言不合就打人,与陆秉坤完全是两个极端。
陆秉坤是表面和善,实则以此来拿捏人心,先礼后兵。
陆秉坤是前面的礼,而安俊才就是后面的那个兵。
安俊才的性格是十分残暴的,打人对他来说似乎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一个不顺,有人惹他不快,看着不顺眼,都会打一顿。
下手也从来都不轻,折磨人的方式更是层出不穷。
也正是因此,虽他在外面骗新人进来的时候可以掩盖住自己残暴的模样,但是只要一回到这里,他便习惯的不去掩藏,因为这里需要他的这份残暴。
而且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面对墨沨之时,安俊才会不自觉的想要掩饰住自己的本性,不太想要墨沨看到自己虐打他人时的模样。
原本墨沨是轻易不从那个房间出来的,可今日却不知为何,竟与陆秉坤来到了那些人工作的地方,也是他对不听话的人施暴的地方。
安俊才不确定自己的那一面有没有被墨沨看到,所以此刻更加的想要完全隐去自己残暴,满是戾气的模样。
可同时,心底里也有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告诉安俊才,毁了墨沨,毁了眼前这个干净,与这里完全不符合的人,毁了这个让自己……心动的人。
每一次与墨沨对视后,安俊才都会萌生这样的想法,不过也在压制。
而对于墨沨此刻所言,安俊才却转身看向潘生,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戾气,“我当然知道。”
“除了因为他,恐怕也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怎么,‘少爷’怕他被我一个不小心给打死?”
“可这被‘少爷’看上的人,不应该那么脆弱啊。”
此刻的安俊才虽想克制自己,可听到墨沨打断他的那一句句言辞,心中自然知晓原因,也当众说了出来,在墨沨掩藏已久的本性,再也无法继续演下去,将真正的自己完全暴露在墨沨眼前。
似乎,安俊才也觉得没什么掩饰的必要了,况且此刻,应该是墨沨有求与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