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闻人家就是他的家人。
可事情却偏不让他如意。
在他准备收好魔兽灵丹的时候,他们的房间就被人踹开了。
来人正是西京司家的司建,这人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把他偷走的人。
司建看见司殁手里的灵丹时,目光骤缩。
“魔兽灵丹,我倒要看看是谁要跟我司建抢。”
直到他看到了司殁,眉眼间的震惊夹杂着算计几乎同时爆发。
“臭小子,你竟然躲到这里来了,快把魔兽灵丹给我。”
司殁冷漠得看着他,惶惶之把魔兽灵丹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
【滴滴滴,注意注意,反派的黑化值升高,请宿主想办法降低黑化值。】
闻人懿:“怎么之前没见你说过黑化值这个东西。”
【因为宿主遇见他的时候是以他当时的情况为定,也以当时的黑化值为基准。】
“如果不降低会怎样?”
【直接导致反派黑化,加速位面毁灭。】
这还不能不管了。
闻人懿走到司殁身边,抓起他的手握紧,小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
感觉到手心的温度,司殁觉得全身好像都放松了下来。
犹如暴风雪夜中送来了一簇篝火,照亮着他也捂暖了他。
他点点头,手也反握回去。
【滴,反派黑化值降低。】
司建看见两人握手的样子,嘲讽道:“原来是跟这野丫头跑了,你那么贱呢,什么人都敢带走,就不怕克死你。”
司殁立马拔出了剑指着司建:“不准你骂她。”
【滴滴滴,反派黑化值上升。】
闻人淇也走了上来:“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辱骂我胞妹。”
“你是白月楼的主人,闻人淇。”
“哼,知道还在这里寻衅滋事,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来人。”
突然间,这个房间里外都出现了一群武功高强的修士。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出现的,也许他们刚刚一直在这里,只是没人发现。
这群暗卫是闻人淇培养的,个个的修为都在元婴期,主要负责帮闻人淇暗中行事,以及保护白月楼。
司建见是闻人淇,也突然软了下来,只好道:“不知道是淇东家的人,多有冒犯,请见谅。”
“一句请见谅就想把事情揭过吗?你刚刚在辱骂我的的妹妹,你要向她道歉。”
司建紧紧握着拳头,他堂堂司家家主,什么时候给小辈道歉过。
更别说是把司殁带走的贱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道歉的。
“哼,淇东家可知道我司家在西京的地位,你白月楼也不敢轻易得罪吧。”
“威胁我,我闻人淇从没怕过,你也不打听打听,白月楼的背后是皓月商会还是皓月宗,对付你一个司家,轻而易举。”
司建狠狠咬紧牙根,原来这竖子那么有底气,都是背后有依仗。
皓月商会可是东辽域最大的势力,加上皓月宗的话,好像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司建终于感受到挫败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不但没有抢到魔兽灵丹,然后又被司殁这崽种公然抵抗,最后又被闻人淇这竖子威胁。
气煞他也。
“此事本来就与淇东家无关,但是他我必须带走。”
他指着司殁。
闻人懿上前一步,挡住司殁,就是骂:“老东西,给你脸了是不是,”
【滴,反派黑化值降低。】
那朕就不客气了,舌战群儒没在怕的,更何况面前就一个。
“你能来拍卖会都是我家给你递的请帖,你在我这,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竟然还骂我,老不死的你良心被狗吃了。”
“贱……见你是淇东家的妹妹,我不追究,但是他是我儿子,我就要带走。”
“带你大娘的,你都断子绝孙了也生不出这样的儿子来,也不看看你那衰样,鼻子朝天,眼睛像狗,嘴巴一张就是潲水桶,见过认错狗的,没见过认错儿子的。”
“你,你,怎会有你如此……”
“哟,还想管教我呢,我爹都不管我你还想管我,你是我谁啊,你要是我儿子我还勉强听你几句,你是吗?叫声爹来听听。”
【滴,反派黑化值趋于正常。】
朕还是那么威武,什么玩意也敢在朕面前造次。
司建指着闻人懿,差点被气吐血,看着闻人淇。
“淇东家,令妹这样你不管管吗?怎么如此目无尊长。”
闻人懿小手叉腰。
“你别问我哥,就算是我哥也看不上你这老东西,什么玩意啊,没钱就是没钱呗,买不起东西还带上门抢的,你们司家上辈子就是土匪强盗吧,还说我目无尊长,对不起,你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人。”
“气死我了,我非要杀死你这个小贱人。”司建运起灵力,就想给闻人懿全力一击。
司殁被吓得立马从后面抱住闻人懿转身,想要替他挡下这一个攻击。
闻人淇也侧身过来想要阻止。
但司建乃炼虚初期修为,根本来不及阻挡。
闻人淇只见那股凶猛的灵力快要砸向司殁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防护罩,把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护在里面。
毫发无伤。
他和司殁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闻人懿继续骂。
“老东西没德没品,吵不过就想杀人,对一个小辈出手,老不知羞。”
爽死了,自从登基后就没有骂得那么爽过。
当女帝时候,骂人都得注意礼仪,根本放不开。
司建更惊讶于为什么会有如此厉害的防御阵挡住了他的攻击。
他还发现三层上的客人其实都没走,在这边看热闹看很久了。
这些人都是他平常打过交道的人,不是宗门的宗主,就是世家大族的族长,都在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他。
他发誓,今天一定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一天。
司殁见闻人懿没受伤,所有人都没事,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更要坚定提升实力这件事。
他以后不能一直躲在他们身后,他也要为闻人家撑起一片天。
他也不躲闻人懿身后了,面对这个衣冠禽兽,他异常冷静。
“司建,我刚出生就被你盗走,抽我血鞭笞我,甚至活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骈头就是你指使的,为的就是夺我灵根,你狼心狗肺,欺骗我十余载,害我与亲生父母分离十余载,这都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