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英雄不问出处,他居然不能勇敢说不? 】
萧野:……嗯,懦弱型,划掉。
萧野本来以为只是普通侍卫之间的比试,但在看见斛律身后出现的彪型大汉后,人更僵了。
这块头,是他的两个……不对,三个吧?
祈绥同样差点儿惊掉下巴,嘴里的榛子掉在了桌上。
忍无可忍,怒然。
“斛律,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史那是你宫里排得上名号的侍卫长,你让他跟萧野一个没武功的打!故意的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
斛律根本就是在存心报复他!
就算萧野真的死了,众人也认为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奴子,压根儿不会当回事!
阿布思在场外看着,目光落在台上身影单薄的少年,眼中充满了不屑的神色。
既然萧野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毁了他。
大家谁也别想得到。
他恶劣地扬起唇,对身侧的少年虚与委蛇道:
“阿绥,大哥见你素日骑术射艺样样精通,那这随身的奴子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骑术射艺,样样精通?”
祈绥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冷哼道:“我不一样,我煎炒烹炸,样样通吃。”
阿布思:…………
与此同时,史那已然做好了架势,脚踏地板,溅起的尘土飞扬。
空气都凝固下来。
“一炷香时间,生死有命,开始!”
此话一出,史那摩拳擦掌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冲了出去。
祈绥看得胆战心惊,大喊,“萧野,别跟他打!你打不过他的,你躲,躲着他!”
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他爹都不认识!
史那死死盯着少年的方向,出招的每一下都往致命处,拳拳都是死力气。
萧野身体轻盈,躲避他蛮力的攻击前期还算轻松,后期逐渐落了下风。
真是半斤废铁和八两破烂的终极较量。
斛律在旁边看得干着急。
左勾拳右勾拳地瞎叫唤。
“史那,你下手准点啊!眼睛瞎了吗,那么大个人你都打不到!”
祈绥气不过,抓起桌上的榛子壳,隔着老大远就朝他扔了过去。
“叫什么呢你!我说我宫里那几只耗子怎么不吱吱了,原来是你在拿啊!”
榛子壳砸在了斛律的脑门上,气得他隔着大半个场地张嘴就骂。
“祈绥,你缺心眼儿吧!你敢对我无礼!”
要不是这么多人不方便,祈绥真想提起桌上的酒壶就给这傻逼玩意儿砸过去!
冷哼道:“怎么,不服气?我有我的调,不需要对你笑。生来骄傲,不服让道。”
斛律:…………
台上人打得激烈,台下人吵得激烈。
双方谁也不服谁。
众人默默看着,没人敢出声阻拦,索性低着头喝酒半声不吭。
萧野一直躲避,也不正面进攻,完全把史那当成了一只猴儿在耍,谁也讨不着好。
香快燃尽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阿布思面色凝重,冲对面的斛律使了个眼色。
众目睽睽之下,斛律忽然腾空离开座宾席,抽出腰间的鞭子就狠狠落了下去!
萧野躲闪不及,被一鞭子抽中了胸口。
砰的声巨响,萧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萧野!!”
史那见状,重量级的身子直接冲上去,将少年狠狠压在身下,一拳拳直接砸了下去。
众人一片惊呼,没料到斛律居然耍阴招!
祈绥踩中脚下的凳子,抽出腰间软剑上了台。
剑起剑落的瞬间。
史那胳膊上立刻冒出一道极深的血痕。
史那仰天痛呼一声,分神不过半秒,立刻被萧野踹向胸口,栽倒在地。
斛律脸色难看,“祈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本王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音落。
斛律清晰地感受到眼前人窜腾的杀气。
翎姬惶恐,尖叫出声,“阿绥!不可无礼!”
此时已经晚了。
软剑自半空中落下,银光偏闪,破风斩气之势在斛律面前形成了一道锐利的风刃。
他反应不及,连连后退。
结果剑刃割断了他胸前的长发,猛地一疼。
在胸口留下了一道可怖的血痕!
“祈绥!”
斛律扬起鞭子就要反抗,谁料举起的瞬间鞭子瞬间被斩成了两截,形如废物!
“啊——!!”
斛律被踹出大殿之外,起来的瞬间剑尖直抵他薄弱的喉间,毫无还手之力!
祈绥冷声,讥讽道:“不是说要比试吗?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比试吗?”
宫宴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妄议。
更重要的是!
不是说莫那娄二王子向来是草包一个吗?
但就刚刚那几招就算莫那娄的高手来了恐怕都不一定打得过!
斛律狼狈地栽在地上,突然看见后面来的个熟悉的身影。
当即哭哭啼啼地大喊。
“父王!你快救我!二哥要杀我啊!冬至佳节他居然当众动武,完全是不给您面子!”
翎姬大骇,连忙跪在地上,行礼认罪。
“可汗,阿绥年幼无知!绝无毁坏冬至节之意,还望可汗念在他救人心切的份上,放他一马!是翎姬教子无方!”
祈绥立马收回了剑,欲认错行礼之际。
立马被年迈的天可汗扶住了身子。
“翎姬,快些起来,我并未说过要责罚阿绥。”
斛律眼眸瞪大,不可思议地大喊。
“父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二哥先对我动的手,你如何能包庇他!”
谁料,可汗脸色一变。
抬腿就往少年胸口上踹了过去。
龙颜大怒。
“没用的东西!颐姬今日身体抱恙未能参加冬至,你就这般咄咄逼人!
既是你提出的侍卫比武,竟敢擅自登台,不讲规矩,成何体统!”
在人群中藏匿看戏的阿布思愣住。
这是什么意思?
转头,可汗瞬间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堪比川剧变脸,冲祈绥和颜悦色道:
“但阿绥,无论如何今夜你也有错,吾就罚你回宫静思。”
天子的圣意不可揣度,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稀缺王八羔子药。
祈绥愣愣地点了下头。
“好,那儿臣先行告退。回宫静思。”
热闹散去,冬至庆典继续。
殿外的人纷纷回归了座宾席,祈绥赶紧进去扶起萧野往外走。
“主人,奴疼呀……”
少年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明显的一道血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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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祈绥:“走开,我不吃这套。”
萧野:“那这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