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软软。”莫小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就这么报答我？”
她是真的心寒了，考试第一天，自己就帮她吸引了风瑶的战火，结果这位姐，她现在居然恩将仇报。
“对不起。”落软软还跪在地上哭诉。
但是莫小羽的视线，已经逐渐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了一个很妖艳的声音，那个声音淡淡地下令：“灭了她。”
莫小羽心头一紧，这个发展，不太对劲吧？
怎么能直接灭，你好歹威胁一下别人呀。
万一有人来赎自己呢？
“醒醒，醒醒。”
一阵威严雄厚的声音在莫小羽耳旁响起。
她应声睁开眼睛。
是结契之时的场景，棠溪神情孤傲地站在自己旁边。
她居然在一只鸟的眼睛里，看出了一股浓浓的无奈。
“你的身体太过弱小，现在对上他们，不可能赢得了。”
“对上谁呀？”莫小羽撇嘴。“能说明白点吗？咱这又不是拍电视剧，还非要整点误会。”
棠溪：“……”
“所有人。”
“啥……”现在轮到了莫小羽沉默，她感觉自己明明还不错的呀，怎么能谁都打不过呢？
“哈哈……”莫小羽讪笑。“不至于有你说的这么惨吧，我上次还从那个秦苒手上逃掉了呢！”
“那是因为人家觉得你不需要动手。”棠溪的声音冷酷又无情。
他那高傲的眼睛稍微向下瞥了一点。“我本来是想找到一个稍微厉害一点的结契者就和你解除契约的，但是天不遂人愿，这种事情，可能性太低。”
“唉！”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我还是帮你提升实力吧。”
莫小羽——怎么感觉帮我提升实力这么委屈你呢？
咱嫌弃也不能直接放到明面上说呀，这多伤害一个马上十八岁小女孩的心。
简直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起来。”
“好的。”莫小羽脸上挂着一副很是标准的假笑。
她想，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等我变得厉害，不用你甩掉我，我肯定会先踹掉你。
“唤灵器上举，心间发力，变换武器之时，一定要全神贯注，我的武器是麒麟扇，不要变出那么废柴的箭。”
“嘶……”棠溪吸了一口冷气。
又是这种废物武器，要不是自己再三确定过，他都怀疑自己给这丫头的唤灵器掺水了。
“哈……哈哈……”莫小羽尬笑，连忙把武器重新变回唤灵器。“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好好练，不出十天，绝对练好。”
棠溪绝望地瞅了瞅莫小羽。
“十天才能拿出武器，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唤灵师，什么时候才能扛住凌霄的炮弹。”
他没有随着主人归入幽冥谷，便是想亲手报掉这灭族之仇。
可是此种情况，希望实在太过渺茫呐。
“我好好练，争取尽快练出来。”女孩脸上褪去了刚才的嬉闹。
她莫小羽一直都是知恩图报的好公民，人家都救过自己一命，自当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但是天赋这个东西，有些时候确实挺令人崩溃。
她都努力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变不出来棠溪要的武器。
“还是不行，这都第三天了，你不会真的想十天就召唤一个武器吧？”
棠溪深呼吸。“再来。”
莫小羽又用那套已经做烂了的动作开始起势。
首先，将手里的扇子向上抛起，接着，自己起跳，转身，右脚狠狠地踏上扇子，然后手做拉弓状。
本来是用双手变换的，但是第一天练完之后，棠溪说莫小羽的灵力不足，所以改换腿蹬。
他说，只要召唤出来一次，以后就方便多了。
“哇～棠溪，你看，你看，这是不是我应该变化出来的武器。”
听到声音棠溪从湖中心的一棵树上飞了下来。
只见女孩前边立着一把弓。
它赤红色的弓臂，由两只巨大的鹿角组成。
弓弦也透着阵阵红光，好不霸气。
“这……这才是和我棠溪适配的武器呀。”
棠溪绕着这把弓转圈圈，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这个老伙计了。
它到现在还是这么神采奕奕，可是自己，已经被剥去了一半实力，自己的新主人，还成长不起来。
想到后边，棠溪越想越伤心。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报了这大仇，去幽冥谷找那老东西。
“吧嗒～”
一滴泪水掉入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莫小羽看着这眼泪的主人，默默后退了几步。
这个世界的人都主打一个阴晴不定吗？
明明自己都成功变出来了，怎么还哭了呢？
难道是感动的，觉得自己这样特别不容易。
“咦咦咦……”莫小羽连连摆头，宁可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这只大鸟能看到别人的崩溃。
果然，悲伤结束的棠溪又把目光转向了莫小羽。
“不错不错，有了武器，其他的招式学起来就很快了。”
他的眼神坚定，看得莫小羽很想逃离。
因为她感觉自己可能又双叒叕要每天不间断的练习了。
……
整整三年，自己没日没夜的练习了三年，终于得到了棠溪的认可。
“灵湖的时间要比外面过得快一点，这里的三年可能就是外边的三个月而已。”棠溪低了低眸子。又道：“所以，你出去之后不能表现得太过厉害，逐步提升便好。”
“啊～”莫小羽现在真的很想哭。
你既然不需要我表现的太厉害就不要这么折磨人呀。
我学这些东西学得都对生存没欲望了，你给我说出去要隐藏实力。
“有问题吗？”棠溪见莫小羽脸色不对，关切道。
“没有没有。”只是一个转身，女孩脸上的阴霾尽数散尽。
虽然自己在心里恨不得一秒腹诽三句，但是在现实当中，她还是不敢和这位大佬硬碰硬的。
“好，明白了我就送你出去。”
棠溪说完，双翅一展，莫小羽瞬间便感觉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直到，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一片白光之后，眼前的东西，又逐渐变得清晰。
那一大片的白光，是医院的白炽灯。
那灯亮得离谱，她没忍住多眨了几下眼睛。
然后，耳旁鹿萧萧的声音就越来越远，她好像在喊。“医生，医生，这边眨眼睛了，这边眨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