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的手心被自己攥地通红,他的心底泛起阵阵心酸。
她居然真的是其他大陆的奸细。
自己竟然帮了其他大陆的奸细。
可是,他真的要杀了眼前的女孩吗?好像有点下不去手。
就在云琛纠结的时候,莫小羽再次开口。“不是,我不是其他大陆的。”
“我是来自其他的时空,或者是其他的星球,具体是哪种情况我自己也不清楚。”莫小羽嘟了嘟嘴,随即偏头看向云琛。“你能明白吗?总结一下就是,我来自一个你认知以外的地方。”
一通莫名其妙的输出,听得云琛的脑子止不住地发晕。
自己认知以外的地方,幻灵居然被那么遥远的大陆盯上了吗?
“喂!”莫小羽拿手在云琛眼前挥了挥。“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认真,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一次性问完,哀家今天发发善心,都给你说了。”
“哀家?”云琛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新奇的玩意,好不疑惑。
“哎呀,这个不重要,就是我的意思。”
“这样啊。”云琛如梦初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你给哀家说说,你们大陆准备怎么攻打幻灵。”
“噗嗤~”
这个哀家,运用的让莫小雨有点始料不及。
她实在没想到,云琛这家伙的学习能力居然这么强。
“哀家你不能用。”
“为什么?”
“因为这个是女孩子才可以用的。”
“哦。”云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你们大陆准备怎么攻打幻灵。”
“这个嘛!”莫小羽故弄玄虚,朝着云琛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多少?”
‘天呐,这个手势居然是相通的。’莫小羽非常开心,她又找到了一个骗晶石的方式。
但是这次,她不打算收,因为自己受了云琛那么多帮助,还是要知恩图报一点的。
俗话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下次再骗,下次再骗。
“嘿嘿,开个玩笑了,我们大陆不会攻打幻灵,因为我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什么任务都没带。”
像是怕云琛不信,莫小羽说完还刻意凑近了一点,想观察他的表情。
结果,云琛一个转头,两个人的距离几乎不到十厘米。
“嘭~嘭~嘭~”
莫小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孩子靠得这么近,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这张脸,简直可以说是人神共愤。
“咳咳……”
云琛不自然地后退了两步。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想用这个举动来缓解尴尬。
“我……我去打车。”
……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进入学院地界,莫小羽才开口强调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信你。”
几乎没有时间间隔,云琛的语气也极其坚定。
这让莫小羽有点吃惊,于是反问道:“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如果你是这个世界的,会更加不可思议。”
少女眼里尽是迷茫。“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这个世界的三个大陆,凌霄无法修炼,九幽九岁定灵点,而幻灵六岁结契,超过这些年纪的人,想要继续拥有神力,就只能祈祷奇迹,而你的天赋,不足以支持奇迹。”
呃呃……
莫小羽哑然,这个人是在变相地说自己的坏话吗?
她很想反驳,但是人家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
之前棠溪就嫌弃过自己的能力。
还说什么,我的这一身修为,放到你身上居然连千分之一都使不出来,六岁孩童都比你厉害。
莫小羽撇了撇嘴。“时间已经不早了,回宿舍吧。”
“我送你吧。”
少年矗立在月光下,身姿挺拔,气质淡然,莫小羽就那么盯着他,竟有一瞬的失神。
“不用……不用。”刚刚回过神的女孩连连摆手。
她有点害怕,自己不能对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有其他的想法。
想要活命,得远离实力强大的人。
这是她看这么多年总结出的道理,哪怕现在是在现实,她也不能跟有身份的人扯上情史。
“走吧,我正好去长风涯有点事情。”
云琛抓上莫小羽的手臂,手里的笛子一转,一条大蛇就从地下钻了出来。
莫小羽惊呆了,本来之前看着还是正常体型的大蛇现在居然这么离谱。
他的背上站了两个人都还有这么大空余。
这个宽阔程度,让莫小羽不得不想起了假期的那场擂台赛。
“不用惊讶,那天晚上打擂台的就是我。”
云琛像是能够听到莫小羽的心声一样,不等她问,直接就解答了这个疑惑。
“那……你是云墨?”
“不是。”云琛的表情有些痛苦。“有时候是吧。”
“有时候是?”
这句话,莫小羽几乎是喊出来的,因为这个表述太让人震惊了。
什么叫有时候是吧,两个人同用一副身体吗?那不是精神分裂吗?
“唉!”云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在灵兽背上落坐。
“我和弟弟本是双生子,但无奈,我从小就特别蠢笨,所以父亲便把我放在爷爷那里,不愿承认我是他们的儿子。”
“弟弟原是特别聪明的,他五岁便学会了很多大孩子都学不会的武术,因为在比武场上一直赢,他还被岛上的人称为天才少年呢。”
说到此处,云琛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他仰了仰头继续说道:“但是,但是他六岁那年结契,居然结契出了赤斑蛇,从那之后,他只要出门便被人嘲笑,他们给弟弟扔烂菜叶子,臭鸡蛋,吓得弟弟不敢出门。
父亲也被长老殿逼迫,要他亲手剥离弟弟的灵兽,可是,父亲根本下不去手,我求父亲,叫他拿我去给长老殿交付任务,但是,父亲拒绝了。”
“他说欺骗长老殿的后果,云家承担不起。所以”云琛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腿。“他们把我关起来,给弟弟下了药,我去的时候,弟弟就那么孤单地躺在院子中间,周围站满了人,他们都在见证这场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