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到卫怀民这么说,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引起领导的不满。
笑了笑:“卫爷爷您别担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领导要是真觉得哪里不对,我再改就是了。”
卫怀民听他这么说,也猜到了他应该是跟那个领导关系不错,想了想,也不再多提。
倒是另外一点,他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那赵家村那边,你怎么说?”
何雨柱听到卫爷爷提到赵家村,不由得哼了一声。
“他们抬高价格,咱们自然是不能收的,规定不能破了,不然以后岂不是谁都能来打劫了?”
“我是这么想的,厂里先停停,供销社那边提前说好,赵家村这次就排除计划外,签订的合同也不用他们参加了。”
“咱们以后收这些肉禽,只认合同,不认村子,往外发也这样,谁签了,就发给谁。”
“他们既然指望着趁火打劫,那就让他们出去打劫别人吧。”
卫怀民叹口气,心道何雨柱心里有气也是正常的。
他们往外批的这些种苗,价格比市场上低了一成,收购的价格,又高了一成,里外里,附近的村子们,只会多赚,根本不会亏。
何雨柱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反而是赵家村太贪心了。
他点点头:“成,你的意思我知道了,那我这边先不说,等你那边落实了,咱们就开始办,就是你得快着点,厂里也不能停太久。”
何雨柱闻言起身:“我知道,您放心,我会尽快落实这个事情的。”
跟卫怀民又聊了一会儿,他起身告辞,去找赵建业去了。
……
另一边的赵家村,赵大牛正坐在家里喝茶呢,见两个村民满脸焦急的过来,他侧头瞥了他们一眼。
“进来坐,我刚泡得茶。”脸上端的是不急不缓。
另外两个村民闻言坐下来,也没有心思喝茶,开口催促道:“赵村长,桑偶村那边一直没松口,咱们这群家禽,还能卖过去吗?”
赵大牛蔑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当然能卖过去,你是不知道消息,罐头厂马上就要停工了,这会儿正缺肉的时候呢,我看了一圈,就咱们这能出栏。”
“他要是不买咱们得,还能去买谁的?放心等吧!凭什么他们能赚大钱,咱们就能赚个辛苦钱。”
两个村民听到他这么说,并没有觉得心安,反而觉得后背都出汗了。
“赵村长,那个何雨柱别看年纪小,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咱们就算是这次卖给他了,那以后他还能要咱们得吗?。”
赵大牛心道自己村子里的人还是太老实了,一点不懂得变通。
他伸手点了点两人:“你们也不想想,方圆就这么几个村子,也就这么几个人敢跟他养这玩意,他要是不买咱们的,还能买谁的。”
“再说了,咱们又不是次次这么高的价格,下回他没有这么缺这些玩意了,咱们便宜点卖给他不就成了吗?。”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别在这碍事了。”说着,他龇了一口黄牙乐了。
“回去等着赚大钱吧,咱们得富贵啊,还在后头呢。”
他晃着自己的二郎腿,满脸嘚瑟,那几个村子的村长就是蠢得很,不懂的变通,还得是他聪明。
如今罐头厂缺货了,他价格就高点,他们就是不乐意,也得捏着鼻子来自己这边收。
等他们那边不缺货了,自己价格再比其他地方低一点,到时候他们肯定还会找上门来,这不就是经济吗?
两个村民见赵大牛这么信誓旦旦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还想说什么,另一个摇了摇头,两人一块出了赵大牛家里。
满脸的担忧不似作假。
“我怎么觉得不成了呢?人家要是真这么急,这会儿早该来买了,到现在都没个动静。”
另一人叹口气:“赵村长有一点说错了,罐头厂不是快停工了,而是已经停工了,人家今天就停工了,现在咱们还没收到消息,我怕是要出岔子了。”
“怎么说?你再去给问问?”
另一个人抬头惊讶地看了眼他:“我去问什么?桑偶村多团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去问这个,那不是找打吗?”
他说完,两人齐齐又叹了口气,总觉得泼天富贵,好像就这么离自己远去了。
另一边的何雨柱,也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去找了赵建业,将自己的工作总结汇报,跟兄弟村的计划一起拿给他看了看。
对于何雨柱的援灾工作总结,赵建业是没多大兴许的。
这种纸面上的东西,无非是为了档案留存,他更关心自己手里那份兄弟村的计划。
等他一目十行看完,心里就忍不住想笑,再次重新看了一遍放下手里的计划书,他抬头看向何雨柱。
唬着脸严肃道:“你这份计划书只说了好处,可是明显没说,要是出现了什么风险,后果可是由其他村子自己承担。”
何雨柱一点不害怕,直接坐到了赵建业的办公室对面:“赵爷爷,这干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现在我们愿意让出巨大的利润,叫附近几个村子跟着一块过上好日子。”
“那么他们自然得承担一点风险,而且您也瞧见了,我们是种苗出栏了之后,才卖给他们。
这期间的疾病跟弱苗,就已经被剔除了一部分。”
“另外种苗基地,我们也会联系专门的养育员负责。
一但其他村子出现了种苗生病,哪怕他们不会治,也可以请我们的养育员过去治疗吧?”
“这中间生产的费用,由他们自己负责,我觉得没有一点问题。
不然天下掉馅饼这种事,那不就成真了吗?这种好事,说实话,我做梦都不敢想。”
赵建业唬着的脸瞬间破防,没忍住被何雨柱逗笑了。
不得不承认,何雨柱这话说得格外有道理,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为了钱,为了过上好日子,总得承担一点的风险的。
他再次看向何雨柱,眼里就带了几丝欣慰跟欣赏。
你要说这个小子不图财吧,可是你看他干的桩桩件件,都是冲着钱去的。
可是你要说他是个资本家,是个地主吧,就前两年那事,他不动声响,就散出去了大把的粮食,甚至连个名都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