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并没有安静太久,他很快想通其中关键,笑了起来。
居然是来示好的,这就奇怪了,一个供销社的主任,跑来找自己示好。
说起来,他压根就没想起来对方,到底是哪里得罪过自己。
至于自己跟供销社之前的较量,顶多是买方跟卖方之间的原因,这还真算不上什么矛盾。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彼此倒是也谈不上交心,无非是让张洪力安了安心,自己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将人送走后,何雨柱也快睡下了。
……
接下来的时间转瞬即逝,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新厂房就建设成功了,卫怀民跟姜山两人做为监督员。
特地挑选了一批,工作认真仔细的村民,以后肉类罐头工厂的生产与制作,就由他们来负责了。
至于剩余的一些员工,则是将他们拨到了水果罐头厂那边,由他们来教导新来的附近村子的员工。
何雨柱的先富带动后富,这个路径无疑是成功的。
以桑偶村为起点,附近的村子们,有的种植各种水果,有的则是跟着养各种家禽类。
家里有年轻人的,或者身强力壮的中老年人,则是一同进入罐头厂工作,务必不浪费任何一个劳动力。
再加上卫怀民又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他闲暇时间,还领着村子里的人们,继续做着扩建荒山的工作。
别得不说,肉类罐头厂才是他们立身的根本,经过这一段时间跟部里的合作,罐头厂如今的地位越发稳固。
而只靠家禽类的肉罐头,是完全不够的。
因此卫怀民带着大家伙一块扩建荒山,也是想着,先走一步。
等开荒成功之后,再建设一条稳定的上山下山路径,到时候山上圈起来一片,就可以负责大型畜牧的养殖了。
无论是猪、牛羊,到时候都可以在山上圈养起来。
不但不会污染村子里的空气,还能节省不少牛羊的饲料使用,降低一部分的成本。
开荒完毕后,何雨柱也没耽误功夫,用了几天的时间,从兑换系统里兑换了不少的牛羊猪崽子,全部运送到了山上。
一直到1958年,过年前夕,桑偶村连接着附近的村落,已经形成了一片欣欣向荣的趋势。
这两年,连带着赵建业,时不时都能收到下面送上来的好消息。
毕竟从前何雨柱说的先富带动后富这句话,已经彻底落到了实处。
过年这一年,大早上,何雨柱给换好了新衣服的妹妹,扎起头发,又拿了两个竹搂,将早先就采买好的东西,全部放进竹篓里。
带着妹妹两人一块去了马国富家里,接他。
这么多年,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年去桑偶村,一个村子里热热闹闹的一起过年。
顺路,何雨柱又给雨水买了几盒炮仗。
刚到马爷爷家门口,就见他正好开门出来,身上还穿着何雨柱给新买的中山装,外头是个黑色的大棉袄,精神又保暖。
“马爷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何雨柱笑着打了个招呼,将妹妹从后座抱到了前面的横杠上。
马国富哼笑了一声,“我刚刚在窗户上就瞧见你小子进来了,这不就出来等你了,今年倒是来的。”
何雨柱叫他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前两年,哪怕过年,也落不着消停,确实是有点忙了,倒是现在,终于能够闲下来,好好过个年了。
等到马爷爷上了自行车,三人就一同朝着桑偶村骑去。
同一时间,桑偶村也很是热闹,家家户户都收拾好自己前一晚准备好的吃食,端到了学校的大食堂里。
大食堂的四角,生着火炉子,再加上人也不少,里头倒十分暖和。
几个擅长下厨的大娘,则是在后厨,不断地做着洗菜切菜的准备工作。
自从前年开始,他们每年都是在学校的大食堂一起过年,全村无论老少,一个人都不能缺。
尤其是后来隔壁村子里的人,也来了他们的罐头加工厂工作后,一到过年何雨柱过来的时候,村子里就越发热闹了起来。
“咯吱”
学校食堂外面,突然响起了自行车停下的声音,姜山第一个发现,他手下擦桌子的动作一顿。
“我出去看看,估计是老板来了。”快速放下抹布,姜山就朝着门口走去。
老姜今天也过来了,拿起抹布,接替了儿子的工作,乐呵呵开口:“真是得多谢柱子,看看山子,如今越来越像个人了。”
他这话一出,食堂内齐齐安静了一顺。
他们又何尝不是,得好好感谢感谢柱子,因为柱子的存在,让他们也或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姜山很快提着竹篮子,跟在何雨柱的身后走了进来,何雨柱左手搀扶着马爷爷,右边的衣角还挂着雨水这个小叮当。
一进到食堂,她就开始两手抱拳,跟食堂里的大家伙,挨个打招呼。
众人一边笑着夸着雨水懂事,又端着各种点心零食,不停地往她面前放。
转头又跟柱子还有马国富打着招呼。
见着马国富来了,谈明润他们起身,将人招呼到一边,喝茶说话去了。
何雨柱挽起袖子,走到桌前:“咱们是不是得准备包饺子了?”
“今天正好来的早,能跟大家伙一块热闹热闹了。”他倒是真心想要感受下包饺子的氛围。
却不想,食堂里的婶子大姨们,纷纷伸手推着何雨柱:“去,去,你们老爷们包什么饺子,你去找村长他们坐着玩去,这边我们来就成。”
何雨柱无奈一笑,“成吧,我就不打扰你们扯八卦了。”将袖子挽下来,他只能转身去找爷爷们了。
卫怀民看何雨柱走了过来,还忍不住笑他:“年年都来这一招,年年都被轰,跟咱们坐着喝喝茶不好吗?怎么?嫌弃我们年纪大了?”
“怎么会!”何雨柱笑着起身,拿起茶壶,给爷爷们倒上茶水,才又坐下来。
“真好啊!”他看着窗外,长叹一声:“又一年过去了。”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簌簌地落下了一片片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