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摇了摇头，也看出了马成功眼里的急切。
轻笑了一下，“马叔，我什么也不缺，您又不是不知道，种子，我是可以给您的，不过……”
他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马成功，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果然，马成功神色铁青，看向何雨柱，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虞起来。
何雨柱趁着他发火前，再次开口，“您的种子应该要的挺急的吧，据我所知，你们那片的气候，常年都有些干旱，所以导致粮食一直不断地减产。”
马成功闻言，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哪怕知道何雨柱是在威胁自己，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
这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高产粮，尤其是耐旱的高产粮。
他看向何雨柱，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何雨柱仍旧神色平淡，“院里刚好在我那片实验田里，找到了最耐旱的粮食，就是小米。”
“比寻常的小米耐旱程度更好，而且产量也能提高三倍，乃至更多……”
他刚说完，就见马成功的神色有些激动了起来，心知，虽然跟马爷爷两人的父子关系处理的不太好，但是这人，倒是个好官。
身为地方上的，居然能为了自己治理地方的人，跑来京城求种子。
就是有点木讷了，明明有更好的渠道，非要自己去撞南墙，也不想想，那种子要是真那么好求，到时候还不得供不应求了？
他说完，不再开口，看向马成功。
说实话，要是可以，何雨柱并不是很想管马爷爷家里的事情，但是谁叫他对自己那么好呢。
如今难得能伸手帮衬上一把，说什么他都要试试的。
马成功激动半晌，突然沉默了下来，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冷笑，“你倒是个有孝心的，你怎么就觉得，他是真的想要见我？万一你办砸了呢？”
何雨柱叹口气，“马爷爷如果不想见到你，那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我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但是你好好想想，马爷爷什么年纪了？你要是真的觉得，这辈子见不着这人，只当自己不认识，那也无所谓。”
“总归马爷爷对我很是照顾，我也把他当我亲爷爷了，以后关于他的所有事情，我也愿意一力操办，不用你操心，重点是，你是真的这么觉得吗？”
“有时候，人生无常，不说孝顺不孝顺，但是，你自己想想那一天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种子我今天没带来，明天我找人给你送。”
“多的没有，一亩地的供给还是能给你的。”
何雨柱也不再强迫马成功，爷俩的矛盾不是一日生成的，自然也不可能他来几句话破解。
他说罢，起身，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马成功呆呆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利落？
他还以为这人过来这么一趟，怎么说不得拿着种子要挟他，必须走这么一趟，跟马国富低头？
或者是，或者是……
他沉默了下来，一直到何雨柱离开，并且关上了门，都始终不发一言。
过了好久好久，才捂着脸，突然坐回凳子上，肩膀微微的抽动着。
何雨柱第二天一早，就联系了在城里忙着送货的大山，给宾馆的马成功，送到了一亩地所需的小米种子。
接着他照常工作，晚上下班的时候，去看看马爷爷，对于他去找过马成功的事情，只字未提。
毕竟能做的他都做了，要说让他把马成功强压过来，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那实在是没有必要。
还有可能激化他们爷俩的矛盾，不过看着马爷爷这个失落劲，何雨柱多少心里还有点难受。
不远处的院外，马成功手里提着一点茶叶，就这么站在门口，呆愣地透过窗户。
看着屋内坐在沙发上，跟何雨柱闲聊的马国富，那是他已经十几年没见过面的爸爸了。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直到眼圈都通红了，到底是没有进去，将手里的茶叶放到门口，又弯腰抹了把眼睛，终究没有进门，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何雨柱待到天黑就准备走了，刚敞开门，就见到门口放了一盒茶叶。
他愣了愣，心下有些奇怪又有些异样，转身回了家里，将手里的茶叶放到了茶几上。
“刚刚在门口看到的，也不知道谁送来的，也不留给名字，成了，马爷爷，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察觉到马国富的不对劲，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直到出了门口，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马成功来了，却也没有进来，到底两人是没见上这一面，不过……
他攥了攥拳头，自己的种子可不是这么好拿的，马成功不会觉得这趟之后，他以后都不会来四九城了吧？
想到了什么，何雨柱突然嘿嘿一乐。
他会把马爷爷照顾的很好，早晚会叫他们父子见上这么一面的。
第二天单位休息的时候，何雨柱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厂里，厂子扩建的事情，还得是提前安排下来。
尤其是肉类跟水果类，绝对要分两个车间，进行处理消毒跟灌装。
到时候还得卫爷爷那边给盯好了，以及他之前安排姜山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注意地怎么样了。
等到了村子里，卫爷爷正好要去田里，见着何雨柱来了，还有点奇怪，心知这小子必然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不然不可能大清早跑过来的。
“柱子，来了？”他伸手朝着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何雨柱也赶紧从自行车上下来，“卫爷爷，走，咱们回家里说去，有点事，得找你，还有点急。”
想着之前赵爷爷说的话，何雨柱心里总有种，这事指定能成的感觉。
“成。”
两人一路快步走回家，何雨柱关上门，坐到桌前，开始跟卫爷爷慢慢地说了起来。
“厂子要扩建，越快越好，很急这个事情，附近的招工也要赶紧动起来，到时候让新来的工人，跟着学一阵子。”
“以后水果罐头的灌装，就用他们，咱们自己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说着，神情严肃了几分。
看得卫怀民有点愣。
“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