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厂长的话。
厂长此时也被气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刘海中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行了,既然厂里的锅炉房你不想待,一会儿你去打扫厂里的厕所吧,要是厕所的活也不想干,你可以收拾收拾回家,我跟主任那边说。”
副厂长说完这一番话,扭头就走,丝毫不给刘海中辩解的余地。
刘海中人都麻了。
抬头呆呆地看着副厂长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又被罚了,而且是从锅炉房罚到了扫厕所,凭什么?
副厂长此时也怒气中烧,原本刘海中就该去打扫厕所,劳动改造。
是他可怜刘海中一把年纪了,又在厂里辛苦了这么多年,不说辛劳,也有苦劳。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不知足。
当时事情那么大,他现在不说低调做人,还公然跟贾张氏在食堂吵架!
就不想想,食堂多少人的眼睛在那看着?人家贾张氏一番话,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一下子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他刘海中呢?
连个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他这会儿只庆幸,自己收到消息够早,及时过去了,不然就以今天那个情况,两个人要是真的动了手。
刘海中怕是在厂里就彻底待不下去了。
哪怕自己不罚他,那些工人们,也不会这么放过他的。
“愚蠢!”副厂长摇摇头叹了一声,去了主任那边交代事情去了。
刘海中则是失魂落魄地回了锅炉房,他习惯性拿起铲子准备铲煤,谁知道锅炉厂的几个同事看了他一眼,纷纷笑出声来。
“刘海中,你不用铲煤了,主任那边发话了,你去找他去吧。”
对于刘海中新的处罚,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因此除了高兴就是嘲笑。
毕竟像他这种劣迹斑斑的人在他们锅炉房,他们出去也觉得怪没有面子的,还是送走了的好。
刘海中“啪嗒”一声,手里的铁锨落到了地上,怎么也没想到副厂长居然真的这么狠心。
他之前说得什么为了自己好,他会为自己降低处罚,原来都是随口说说罢了,这人终究还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他不过就是在食堂跟贾张氏起了个冲突,怕连累到自己的副厂长,就又给他派去了打扫厕所。
“要不是......要不是!”刘海中双眼猩红,他是真的想一走了之,大不了不干了。
可现在不行,这是他唯一赚钱的途径了,离开了厂里,他什么都没有了。
锅炉房的同志们看着刘海中离开,不由得纷纷笑出声来,“这人可算是走了。”
“刘海中也是个蠢东西,院里有那么大尊神,好好供着就是了,他这个二大爷当得还有面子。”
“现在好了,原本是想烧纸给人送走,没成想给他自己送走了。”
“活该!让他以前还在厂里耀武扬威的,现在没有威风耍了吧?”
刘海中站在锅炉房门口,还没走远,对于里面的讨论,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拿着东西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一时间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后悔,或者是恨?
......
何雨柱难得休息了个轻松的周末。
周一早上,早早就去了办公室,跟郭润达告假。
郭润达抬头看向何雨柱,手在桌上敲了几下,“这次又请几天?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想出来,何雨柱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要这么频繁的请假。
“你可不能乱来啊!马上年底就要评选四九城的优秀标兵了,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要是这会儿出事了,我也不好出手保你的。”
何雨柱挠挠头憨笑,“主任您放心,我没出事,家里也都挺好的。”
“就是有点其他事情,跟农科院那边有点关系,不过现在还没定下来,不太方便跟您说,您也知道......那边很多事情,都是保密计划的。”
这段时间生活下来,何雨柱扯大旗的技能越来越熟练了。
主要是他现在还没想好,老郭要是问起来,他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只能先扯了农科院带大旗,等到事情成了之后,再被大家知道就不担心了。
郭润达也知道,何雨柱不是个乱来的性子,他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就一天啊,明后天任务就该下来了,到时候你得先回来把任务领下来。”
“好的,郭主任!”何雨柱笑着应下,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这次吴相国没在农科院门口等着,冯青临见他来了,伸手招呼了一声。
“今天吴院长有工作上的事情,这会儿正忙着呢,咱们直接过去吧?”
“恩!”何雨柱颔首,见他们身边都是打包好的行李,也跟着笑了,“你们准备的还挺全,我原本还担心,上次忘了提醒你们了,那边家伙什都有,但是没有被褥。”
冯青临也跟着笑了,“我们出差都习惯了,这些东西出差的时候都会准备好,上次主要是院长说,你那边不一定准备好,所以没带着。”
四个人三辆车,照例朝着山上出发,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何雨柱让大家等了一下。
进去又买了点点心、糖果之类的东西。
回头还得指望村里那边给送菜,估计农科院这边的同志们没准备,这些小东西,到时候可以给上来送菜的人一些。
一两个小点心、糖果,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就这些小东西,就能很快的熟络起来。
桑偶村那边的人,他也观察过了,虽然比较排外,但也不是冷心冷肺的那种人。
相反,他们单纯的很。
你对他们好一分,他们就要还你两分。
这也算给他们加个保证了,农科院这边先示好,回头有来有往,两边也能快点熟悉起来。
等下个实验田的时候,不用何雨柱开口,这些同志们,就能自觉地想到桑偶村这边。
几人提着行李上山后,就见到卫怀民一个人等在那里。
“卫爷爷。”何雨柱挥手打了个招呼。
“今天怎么就您自己啊?”他带着三人朝着卫怀民走去。
卫怀民轻咳了一声,虽然跟何雨柱认识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对于这个自来熟的少年,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略微后退了一步,跟何雨柱保持了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