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送你妹啊?”贾张氏坐在树下,遥遥朝着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何雨柱闻声抬头,就看见了她,心里想着,这贾张氏是真不讲究啊,还送你妹呢,听起来跟骂人似的。
不过两家现在关系不多,也知道她没有恶意,还是扯了扯嘴唇,跟她应了一声。
贾张氏拿着大号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门口处。
一直这么坐到了快中午下班的时间,才见着二大妈蒙着头,提了个挎篮,偷偷摸摸地从四合院里钻了出来。
贾张氏屁股一抬,就想跟上,不过很快她皱了下眉,没有了动作,又重新坐了回去。
直到看不见二大妈远去的背影后,贾张氏才提着凳子放回了院子里,冲着二大妈远去的那条路追了上去。
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就买道黄纸,还特地跑那么远去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去偷鸡呢!”
西城区周边卖黄纸的一共就那么几家,虽说现在讲究破除封建迷信,但是谁家没有个白事呢,偷偷买偷偷烧,不叫人知道就是了。
这二大妈可能也是做贼心虚了,捂着这么严实就算了,明明有离着近的铺子她不去,偏偏走了这条小路,选了最远的那一家。
贾张氏远远缀在后面,走了老半天,才见着那家铺子,她也不进去,就在树后头瞧着铺子。
又等了一小会儿,就见着二大妈从铺子里走了出来,贾张氏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这下让我找着把柄了吧,哼哼。”
回去的路上她格外开心,一会儿想到刘海中没有二大爷的职位后,估计得难受死。
一会儿又想起那个死骗子,黑大姐。
接着又想起来,她那天遇到的那个半仙王瞎子。
说起来,还是王瞎子厉害啊。
那天她在院子里听墙角,就听见张大妈说,南区那边出了个半仙,叫王瞎子,算事儿特别准,不过待的时间不长。
恰好那段时间,何大清刚出事进去,院子里也一团糟,儿子又总惹她生气。
她想了想,干脆请假,去找那个王瞎子看了看事。
没想到王瞎子一见她,就说她身上有股贵人的味道,让她好好想想,贵人是谁,可千万别得罪了,以后他们一家的小命,都得握在那个贵人手里。
她回来想了好几天,才想明白,那贵人可不就是何雨柱嘛!
瞧瞧人家何雨柱,年纪小小,没有爹,工作一个赛一个的厉害,更重要的是,她之前在河边见过何雨柱跟两个老爷们钓过鱼。
其中一个,她后来在厂里见过,还是她们厂长亲自接待的。
平时里眼比脑袋高的厂长,那天面对那个老人家,可是点头哈腰的,就跟只哈巴狗似的。
由此贾张氏才开始了舔狗之路,王瞎子在她心里也成为了半仙。
贾张氏回了家之后,先是把儿子叫到面前,跟他说了几句话,晚饭后才叉着腰去找了孙大娘。
孙大娘见贾张氏来了之后,脸上还有些不高兴,“你过来干什么?这个点了,不回家给你那个宝贝儿子准备饭去啊?”
昨晚贾张氏跟她说黑大姐那个事,孙大娘其实是心动了的。
她甚至晚上吃饭的时候,还跟自家男人提过这个事情,结果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来黑大姐是出名的骗子,早先还因为折腾封建迷信这事,被街道上处理过一遭,甚至工作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给折腾丢的。
她没有真本事这事,基本上大家都听过的。
贾张氏昨晚那个话,明显就是来骗她的,可怜她原本还觉得贾张氏是个好人,特意跟她说这种小道消息。
贾张氏一看孙大娘这个表情,就猜到她怕是已经知道真相了。
连忙上去挽住孙大娘的胳膊,“哎呦,大姐,你是不是跟我生气了!说起来,昨晚那事是我不对,我今天过来不就是特地跟你说一声嘛!”
“那个黑大姐可是个骗子,我今天出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她们说起来我也才知道这事的!”
“我一听说她是个骗子,连忙就回来找你来了,连饭都没来得及做呢!”
孙大娘将信将疑,又哼了两声,知道都是邻居也不好闹得太难看了。
勉强点点头,就当这个事儿过去了,谁知道贾张氏拉着她就要往易中海家里去。
“走走,孙大娘,我昨天就觉得不对劲,二大爷肯定是听了咱俩说的话了,咱俩可得去跟他说道说道,不能让他被人骗了。”
孙大娘挣不过她,跟着她的步伐踉跄着朝着刘海中家里走去。
心里却嘀咕着,二大爷就是被骗了,跟你贾张氏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人什么时候心肠这么好了?
走到刘海中家门口的时候,就见着他家的大门紧闭着,孙大娘心一跳,直觉不太好。
贾张氏死死抓着抓着孙大娘的胳膊,不让她走,自己则是看向屋后露出个小脑袋的贾东旭,见自家蠢儿子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就这么直接走到了门前,接着贾张氏连门都不敲。
“嘭”的一下子,就推开了关得紧紧的门。
“咔哒”
门锁被她推断,落地。
孙大娘瞪大了眼睛,捂着嘴看着屋里的场景。
刘海中愣住了,二大娘也傻眼了。
只见客厅里放着一个铁盆,铁盆边上都是黄纸,盆里还有一些烧尽和未烧尽的黄纸。
贾张氏,猛地一拍大腿,张嘴就叫,“二大爷啊!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能在家里搞这种,封!建!迷!信!啊!”
最后五个字,她特地加重了声音。
这个时间,原本就是不少人在家吃饭的时候,一听到贾张氏的嚎叫,蜂拥而出,不一会就都挤到了刘海中家门口。
“二大爷,咱们不是说不让搞这些东西吗?你这是干啥呢?”有人阴阳怪气开口。
“谁说不是呢?巷口那个黑大姐,之前折腾这玩意,不是连工作都没了吗?”
“我看烧烧纸也好,去去晦气,咱们院这几个月都出了多少事了?”
刘海中捂着胸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二大妈踉踉跄跄,扶着桌子差点摔倒,最后还是孙大娘眼疾手快,把人给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贾张氏功成名就,渐渐隐在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