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跟阎埠贵是最快到现场的两个人。
紧接着是许大茂他娘,院里的张婶,王婶,海生家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小的中院就已经站满了人。
刘海中看了眼赶过来的人,又侧头看了看正在推眼镜的阎埠贵,正色开口:“怎么回事?”
这话是冲着许大茂他娘说的,“刚刚我听着是许大茂的声音吧?”
“说什么一大爷搞破鞋了?咱们院根本就没有一大爷,哪来的一大爷搞破鞋?”
许大茂他娘一愣,“怎么可能?大茂早早就睡下了,已经多少天没出门了?”说到这里她神色还有点哀伤,“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大茂都没醒呢,你是院里的二大爷,也不能胡乱冤枉我们家大茂啊?”
刘海中皱眉一愣,对啊。
大茂自从出事之后,好像再也没出来过,说起来他也很久没见过许大茂了,他怎么可能大晚上自己出来?
院里其他人听见这话,跟着小声嘀咕着:“说起来也是啊,咱们院根本没有一大爷啊,上哪搞破鞋去?别是谁使坏,故意遛咱们吧?”
“怎么没有一大爷?”他边上一人快速接话,朝着易中海家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咱们院一大爷不是易中海呢么?只不过被撸下来了罢了。”说完他还嘲讽一笑。
“什么易中海!别瞎说了,上次白主任不是说,让何雨柱干一大爷吗?”这人快速接了一句,说完又环顾了一圈四周,“说起来,何雨柱怎么还没过来啊?”
“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没听到啊!”
刘海中在听见这句议论后,心稳稳的落了地。
对嘛!什么易中海,那都是过去式了,这会儿还提他就是不吉利,关键是,何雨柱这个一大爷的有力竞争者,到底去了哪里?
他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跟着开口,“是啊?我说这么大的动静,院里的都过来了吧?何雨柱去哪里了?”
地窖里头的易中海,把外头的动静听了个全,刚刚有人提到自己,他差点被吓死,现在终于转到了何雨柱的身上,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难怪那群人给钱多呢,这钱可真是不好挣啊!
阎埠贵听到刘海中提到了何雨柱,忍不住撇撇嘴,这人想要当一大爷这目的,不要太明显。
虽然他看不惯何雨柱,但是也不妨碍,他同样不喜欢阎埠贵。
虽然他对当官没兴趣,不过他更不喜欢刘海中骑到自己的头上。
跟着看了一圈众人,咂咂嘴,“贾张氏也没到啊,还有易中海也没来,奇怪,刚刚那么大动静,不能听不见吧?”
他举起手,想要让人去叫叫人呢,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何雨柱让人讨厌的声音。
“大晚上这么热闹?”
何雨柱走到前面,笑着开口,他身后是贾张氏跟贾东旭两个人。
这下好了,全院唯一没在的,就只剩下易中海。
还有聋老太!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刘海中尤甚,原本以为能借此打何雨柱的脸,最好把他的工作也弄没了,再将他踩在脚下,却没想到,居然是......
他看向一大妈,“易中海去哪里了?”
一大妈瑟缩了一下,自从易中海被降职了之后,他们两个人话也越来越少,她甚至都没注意,他人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我,他。”一大妈看了一眼四周几乎全院的人都在这里了,最终还是咬着牙认下,“中海今天不舒服,在家躺着呢,没出来。”
这个四合院里,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一大妈在撒谎。
有人当即就要去她家里看看。
至于另一个没在现场的聋老太,没有人会在乎。
一个一把年纪的老太太,她就算真想搞破鞋,还有谁会有她不成?
那可真是疯了。
就在有人准备离场去易中海家的时候,突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奶,地窖的门上怎么挂了锁?”
大腿高的小男孩,扯着自家奶的裤腿,好奇地指着地窖铁门。
这个地窖是中院大家共用的,正常是没人会上锁的,这会上面挂了个锁,确实突兀的很。
王大娘顺着他的手望去,就看见了那个半新不旧的锁头,她皱皱眉,没开口,也捂住了小孙子的嘴巴。
这个院里的破烂事太多了,看个热闹行,沾染身上,她可是不愿意的。
不过,这个时候,再捂嘴已经没用了,大家都是长眼睛的,自然也都看见了门上的锁。
刘海中心里一个荒谬的想法,突然出现。
他握拳抵嘴咳了一声,走到地窖门口,上前看了眼锁头,确实是从外面被锁住了。
地窖里面的易中海跟聋老太,连呼吸都放轻了,只希望,外头的人千万别打开这个门,不然到时候说都说不清。
“这地窖是谁给锁的,把钥匙交出来,就算过去了。”刘海中转头看向众人。
虽然他嘴里说的是锁,但是这会儿就是再傻,也反应了过来,这地窖绝对不对劲!
不管刚刚是谁招呼了那么一声,给大家吵醒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地窖里面,易中海......聋老太。
一想到这两个人,大家不禁一身恶寒,脚却像长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动都不想动一步。
“好,不交出来是吧?那这锁坏了就自认倒霉吧!”刘海中挥挥手,就有人将墙边的斧头递了过来。
刘海中压根不在乎锁不锁的,他现在心里就剩下激动了。
既然何雨柱按不死,那按死易中海也行,以免这个老不死的,再站起来抢自己一大爷的位置。
他大手一挥。
“啪”
“咔哒”
锁被砍断,落了地。
接着他猛地一把拉开地窖的门,就看见了里头的易中海跟聋老太。
他们衣冠整整,倒是不像干了什么坏事的模样。
“老太太?易中海?你,你们?!”刘海中一脸惊讶,看见易中海不意外,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太居然真的在这里面,这两个人,怕是疯了吧!
易中海这会儿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只因为整个人已经彻底麻木了。
悬在头顶上的那柄剑,终于落了下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反正已经坏了这个地步。
随着刘海中的声音,易中海跟老太太两个人慢慢走了出来,这一下子,全院也跟着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