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守又喝了口茶水,冲淡了嘴里的酒味,才沉声开口。
“柱子家的事情,你都清楚吗?”
马国富皱了皱眉,本来以为王镇守要说孙子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关于柱子家里的事情。
他现在不在位,家里除了钱,也没什么怕人图的。
再说,他观察了一下何雨柱这个人,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孩子喜欢钱,但也不是那么贪图钱。
他记得何雨柱说过,家里就他跟妹妹两个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开始养家,喜欢钱是很正常的。
王镇守问完,见马国富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事先什么都没调查过。
再一想,这马老头就不是个细心的人,不去调查也正常,他能这样做,恰恰又说明了,他是真心喜欢何雨柱的。
心里轻叹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夸赞自己眼光好,还是叹息自己迟了一步,早先李国安跟他说的话,他没听进去,这才错失了当何雨柱爷爷的机会。
“行了,柱子家里的事情,我都查了,你不知道的话,我就跟你说说,这个事情,咱们还是早早给处理了的好,他年纪小,不懂事,但是咱们这把老骨头,能帮就帮一下子,别以后再为了这事,耽误了孩子的前途。”
王镇守说完,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几下,才慢慢给马国富讲了何雨柱他爹的事情。
在听到何大清不管家里孩子,要拿钱跟寡妇私奔的时候,马国富没忍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怒斥了一句:“他妈的!”
门外警卫员很快闻声进来,见到的就是马国富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则落在了桌子上。
王镇守见警卫员进来,看了看一点不在意的马国富,冲着他摆了摆手,等到他出去后,才又小声开口:“行了,你现在骂人有什么用?”
“再说让人生气的可不止这一点,不过现在也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咱们先想想,给他把这颗雷去了。你也知道,现下不安稳,这颗雷不去,难保以后不会耽误了柱子那个孩子。”
马国富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之前是没查过何雨柱家里的事情,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出,他早就给解决了。
他是嘴毒,还有点脑子直,但不是个傻子,听王镇守这么说,就反应了过来,这人是有了主意。
“你说吧,你有什么想法,咱俩一块办,虽然我现在不在位子上了,但是还有点关系的,实在不行,还能找老赵嘛!”
马国富很是乐观,这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自己办不成就找别人办,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王镇守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输给了这么一个老头,嫌弃地捏了捏拳头。
“把人给弄走吧,我记得上面有个植绿的规划,就是还没弄出来章程,所以还没落实下来。把人弄那去,既能改造,还能给国家贡献点力量,最主要的是,说出去也好听,对柱子有好处。”
他说完就看向马国富,等他的回复。
这个事情,他自己虽然能办,但是现在到底马国富是何雨柱的爷爷,他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不但要让马国富知道,还得让他也出力,爷爷哪是那么好当的!
到时候等事情办完了,他再去何雨柱面前邀个功,让小柱子知道,认自己当爷爷,可比认马老贼强多了,嘿嘿嘿。
马国富认真地想了一下王镇守的提议,不得不说,这个是最好的。
现在这个大环境下,虽然何大清犯得事跟何雨柱没关系,但毕竟俩人是父子,更何况何雨柱还在单位工作,以后要不论是晋升还是职位调动,都会有点影响的。
但把人送去植绿就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西部离着四九城还是太远了,而且植绿也不是个小项目,等人过去了,熬个五七八年有可能,熬个三五十年也有可能,现在计划没落实下来,一切都有可能......
马国富一下子想了很多很多。
他习惯性去摸桌上的烟,就见面前王镇守递过来了一根海军牌香烟,撇撇嘴:“我抽小熊猫。”
“什么小熊猫!”王镇守懒得惯他毛病,把烟塞他手里,“都一样!”
“你怎么想的?我能想到的办法就这个最稳妥,再放下去我不放心,现在柱子小,以后他爹出来了,难保不会再折腾什么事。”
王镇守说完捏着软烟盒在桌边敲了敲,才拿出来一根烟自己也捏进了嘴里,又凑近马国富划亮的火柴,点燃了这根香烟,深深地抽了一口。
他跟马国富不一样,他不但查了何雨柱的资料,甚至还侧面见过了何大清。
那就不是个靠谱的人,甚至可以说,这人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炸。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送的远远的,这样才不能阻碍何雨柱的发展。
不过这事,说到底不道德,毕竟人俩是亲爹,虽然看起来何雨柱跟他爹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但是谁知道何雨柱会不会因为年纪还小,心态软,让他爹一说脑子就不清醒了呢?
两个人对着头抽了一根烟,期间一直没人开口。
等马国富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才认真看向王镇守,“你说的对,这个事我去找老赵办,你就别插手了。柱子那边也别先说了吧,等以后他知道了问起来,我担着。”
王镇守一愣,没想到马国富是这么说法。
马国富的话很明显,就是这个事以后何雨柱要是追究了起来,他来承担何雨柱的埋怨。
王镇守哼笑了一声,也将烟按灭;“我又不是什么小娃子,用得着你吗?再说了,柱子也不是那么拎不清的,好歹主意还是我出的呢,我看你这个马老贼就是想自己占着这个功劳,到时候好叫柱子感激你!”
两人说定后,一块出了包间。
同一时间,何雨柱也被警卫员送到了四合院内的家门口,看见了又在家门口站着的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