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冯雪三人离开新日风险投资集团。
一路上，冯雪心烦意乱，脑子里全是斗音总用户数3130万。
这个用户数，简直是把美拍、趣拍、q视频他们三家按在地上摩擦，就是在给他们一个月时间，也是望尘莫及。
因为市场饱和了。
最后这几天，无论他们的广告多厉害，每日用户数的增长，都只有二十多万。
可恶，斗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冯雪苦思冥想，始终想不通，仍不认为是招募令的功劳，那玩意就是搞笑的。
数据造假也不可能，爱樱花提供的数据还是很权威的，至少美拍的数据，就没有一点问题。
美拍科技。
冯雪刚走进大门。
嘭...
礼炮声响起，漫天的彩带飘飞，极为喜庆。
周围冲出很多人，笑容满面，齐声贺道：“冯总万岁，带领美拍步步高升，拿到新日风险投资集团投资...”
周雅手捧鲜花，笑盈盈地上前。
看着在自己面前微笑的周雅，冯雪怒上心头，面色一点点阴沉，仿佛周雅的笑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拍...
抬手，冯雪一巴掌扇在周雅脸上，冷声喝道：“谁叫你们擅作主张办庆功宴的，手上的工作都忙完了吗？一个个这么闲，今年年终奖全部减半。”
“还有你，让你给我盯着斗音，你耳朵是没听见吗？”
“斗音用户增长那么快，也不知道上报。”
“仗着前几年干出一点成绩，就自傲，不思进取，工作敷衍是吧？”
“去人事办离职吧，给我滚蛋。”
一瞬间，全场噤若寒蝉，气氛压抑，每个人脸上写满愕然。
难道输了？
败给了趣拍、q视频，没能拿到投资？
周雅整个人僵住，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但更让她的崩溃的是，她被辞退了？
“冯总，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周雅哀求道。
冯雪冷笑一声，根本不予理会，转身进入电梯。
这就是职场，不能为企业创造价值，滚蛋。
办错了事，照样滚蛋。
无论是曾经的功臣，还是工作十年的老人，都是一样残酷。
周雅就这么看着冯雪从电梯里消失，失魂落泊，五年努力，一朝化为泡影，这就是职场吗？
还真是现实啊。
好一会儿。
一众人清醒过来，怜悯地看周雅一眼，转身离去。
同时在心中咒骂冯雪。
神气什么，狗日的，辛辛苦苦加班两个月，甚至还剩三天都除夕夜了，他们还在加班，为的就是冯雪承诺的大额年终奖。
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年终奖就减半。
这样的公司，还干个鸡毛。
不少人心中已经决定，年后就辞职，另谋他就。
---分界线。
下午。
雅雪科技。
古思思跑进方鑫办公室，十分兴奋地说道：“方总，好事，天大的好事，新日风险投资集团来人了，要对雅雪科技进行投资，我们要发达了。”
“根据我知道的，新日风险投资集团每次投资，都不低于十亿。”
新日风险投资么？
方鑫眉头微皱，对于这家投资公司有所了解。
前世的时候，有人做过科普，夏国不少人赚钱的大行业里，皆有他们的身影，背后资本来自岛国的日川家族，至少赚走了夏国上千亿的钱。
而他们一边赚夏国的钱，另一边却在支持岛国的军国分子，暗地里破坏夏国完整和统一。
对于这个集团，方鑫从骨子里有一种排斥感。
“他们到了？”方鑫问道。
“嗯，就在楼下会客室。”古思思点点头，看出方鑫面色有些冷，没敢多说话。
方鑫沉吟一下，说道：“通知一下钱副总，陪我过去，会会这帮岛国憨子。”
钱副总就是钱芊芊。
斗音能够发展起来，钱芊芊功不可没，人品也信得过。
这段时间雅雪科技正式运营后，方鑫直接让钱芊芊做了副总，主管技术开发部门。
“好。”古思思深深看方鑫一眼，转头去叫人。
会客室。
一名青春靓丽，气质上乘的女生，正在给日川家族的六人端茶倒水，顺便回答一些有关斗音的简单问题。
陈依依脸上时刻洋溢着微笑，给人的印象极好，和蔼可亲。
此时，方鑫走了进来，一眼扫去，果然是六个身穿和服的岛国人，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像一个人。
“依依，你下去吧。”方鑫喊道。
陈依依是他花高薪挖来的，人情通练，茶艺高超，熟悉各种礼仪，专门负责接访来客，基本每次都能给来客一个极好的印象。
陈依依叩首，面带微笑退下。
司马芳子不满意了，她还没喝到茶呢，立刻出声讥讽道：“果然是初创的公司，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方鑫呵呵一笑。
待客？
那也要看人。
狗与岛国人，不配享有礼仪。
钱芊芊撇撇嘴，怼道：“嫌弃是初创公司，就别来呗，咋滴，求着你来了？”
“茶就在旁边，自己没长手，不会自己倒吗？”
言辞依旧那么犀利和毒舌。
过来前，方鑫就已经和她通过气了，是一帮岛国狗，没打算和他们合作，不用顾忌什么。
“你...”司马芳子气得站起身，就要发作。
“咳咳咳...”但被一道咳嗽声打断，只得坐回原位，一双眼瞪着钱芊芊。
钱芊芊丝毫不惧，反瞪着她。
日川山太脸上难得的挤出一丝微笑，向方鑫问候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方总年纪轻轻，就能将斗音做到三千万用户，年少有为，前途无量。”
“认识一下，我是新日风险投资集团的董事，日川山太。”
“此次前来，是想要和方总谈一桩生意，帮助方总的斗音成为短视频赛道的王者。”
或许是看出方鑫的性格。
日川山太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
方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笑问道：“茶，可还好喝？”
日川家族的人懵了懵，没懂意思。
日川山太笑着回道：“上等金骏眉，味道极好。”
方鑫认可道：“是啊，上等金骏眉，味道好的很，可惜...浪费了。”
话落，气氛瞬间变得严肃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