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朋友，员工...”
唐诗雅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这些关系都不是她想要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回答啊？
问话的可是新西方的人。
是方鑫的竞争对手，还动手伤害过方鑫，是她讨厌的机构和人。
“我们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唐诗雅冷声道。
“额...”朱晓虎微愣，刚刚态度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被冷言嘲讽，他脸上满是尴尬，但又不敢发怒，强行保持笑容，讨好道：“唐...小姐，说得对，这是唐小姐的私事，怪我多嘴。”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请你...你们吃饭赔罪，可还行。”
噗...
一旁的钱芊芊没忍住噗呲一声，大笑起来，指着朱晓虎讥讽道：“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肥头大耳的，能有点种不？”
“先威胁人，看见别人认识牛笔的人，又想要巴结。”
“同样的事情还搞两遍，还请吃饭，咋滴，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要跪下求她们收你做儿子？”
直白剽悍的话，怼得朱晓虎呼吸急促，身体颤抖，险些晕倒。
但还是强忍住了，笑着向唐诗雅解释道：“唐小姐，别听她胡说，我和方老板之间...只是一点误会。”
“我马上在乾坤酒楼订餐，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唐诗雅摇头，将目光看向方鑫。
这会冷静下来的她，分析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新西方处处针对青木教育，但如果能够化解的话，显然更有利青木教育的经营。
毕竟新西方是这附近教培行业的‘老大’，影响力很大，被它一直针对，会很恶心。
当然，她听方鑫的。
朱晓虎哪里还不懂，笑吟吟地向方鑫说道：“方老板，刚才都是误会，我给你赔礼道歉...,你看我们....”
方鑫上前，看了看朱晓虎，虽说长得人模狗样的，但就这能屈能伸的本事，也难怪能在这附近做到一家独大。
“朱老板请便，饭就不吃了，四不过三，只希望朱老板别再来打扰我...生意...就成。”方鑫回道，最后几个字说的有些冷，意味明显，在告诫朱晓虎，恶意针对的事情下不为例。
随后，挥挥手，带人转身回了店里。
朱晓虎望着方鑫等人进店，嘴角抽了抽，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你知道钱芊芊都干了什么吗？
还恶人先告状。
但他不敢爆发，对宋琴雪和唐诗雅充满忌惮。
“朱总，就这么放过他们？那个骚货这样对我们，我们真不给她点颜色？是不是太没种了？”韩东上前说道。
本就一肚子火的朱晓虎，听见这话，怒火更盛，气得模仿钱芊芊的东北口音，怒骂道：“劳资就是没种，咋滴？”
“咋滴，你特么有种，你冲去进去干她啊，没种的玩意，别再劳资面前阴阳怪气。”
说完转身就走。
同时，朱晓虎也后知后觉，难怪学而不思临阵退缩，选择不做‘急速提分班’，原来是早就知道，青木教育背后有教育部门的关系。
......
青木教育。
方鑫喝了一口茶，问道：“说吧，这些家长你到底是怎么从新西方挖过来的？”
“随便忽悠一下，就拉过来了呗。”钱芊芊随口敷衍道。
方鑫瞪着她，能让新西方负责人朱晓虎亲自跑过来兴师问罪，能是随便忽悠的，她肯定干了什么过分的事。
“真想知道？”钱芊芊反问，目光扫了扫其他人。
方鑫看懂了，咳嗽一声，说道：“大家都先出去一下，我和芊芊姐有事商量。”
宋琴雪和唐诗雅齐齐露出好奇的目光，看了方鑫一眼，乖乖退了出去。
赵蜜和徐欣撇了撇嘴，也退了出去。
至于王文，被安排其他事情去了。
很快，办公室就只剩下方鑫和钱芊芊两人。
“说吧。”方鑫开口。
回忆昨天在新西方干的事，钱芊芊脸上露出兴奋猥琐的贱笑，坦白道：“能拉来十一个家长报名，还亏了你和老王，两个臭弟弟。”
“嗯？”方鑫面露疑惑。
钱芊芊继续说道：“昨天我在楼下拉不到报名的家长，就跑去新西方准备偷师，看看他们是怎么招生的。”
“结果啊，你和老王干得太他娘的绝了。”
“新西方刚上课十分钟就断网一小时，里面课堂全乱套了，学生和家长怨声载道。”
“有学生家长就和老师怼起来了，家长觉得这个钱不值要求退费，还吐槽老师教的不行。”
“那老师好歹也是985院校毕业的名师，心气很高，自然不服，怒喷家长娃是个蠢货。”
“矛盾就爆发了。”
“老师怎么可以辱骂自己学生蠢货呢？我马上就对家长进行声援。”
“咳咳咳，可能是他们看我漂亮，三观也正，话说也漂亮，都替我叫好。”
“我就多说了几句，喷新西方怎么怎么垃圾，隔壁青木教育怎么怎么好。”
“那个老师就嘲讽家长，说没钱去报青木教育的特训冲刺班，在新西方捡漏报个两三万的课，神气什么，有种滚去青木教育。”
“然后有家长就愿意，跟我过来青木教育报名。”
一口气说完，钱芊芊喝了一杯水。
方鑫面露疑惑，他记得他是让齐大爷每一小时断网十分钟，齐大爷记反了？
另外，他感觉钱芊芊隐瞒了什么，就这，应该还不至于让十一名家长跟过来。
果然，下一秒就听钱芊芊补充道：“那名老师好像被我怼哭了，就打了一名家长一巴掌，然后好多家长和新西方的老师们相互推搡，差点打群架。”
“家长还砸了两间教室，丢下好多好多钞票算是赔偿。”
方鑫愣愣看着钱芊芊，吃惊道：“你是魔鬼吗？”
他敢肯定，真实现场绝对不是钱芊芊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以钱芊芊怼朱晓虎的嘴，可以想象，钱芊芊怼老师有多凶。
一杯水喝完，钱芊芊泛了泛眼睛，说道：“臭弟弟，我们什么时候打下一场商战？”
“要不，你和老王继续去把其他同行网线，我去忽悠客户。”
看着蠢蠢欲动的钱芊芊。
方鑫扶额，说道：“你可真是一个天生...坏种，简直太过分了。”
不过，他喜欢。
这简直就是人才啊，以后生意做大了，难免和同行搞各种竞争，到时候‘祭出’钱芊芊，敢问阁下如何应对？
方鑫已经决定，一定要忽悠钱芊芊成为他手底下的长期打工人。
只要钱芊芊够努力，他理想中别墅靠大海的生活，肯定能缩短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