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思继续说道:“反正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同意的话就把银子收着,不同意呢,就当我没说,二剩子你也可以考虑下。”
刚讲完,竹竿就心急的夺过钱袋子,说道:“我同意,当然同意了,虽然你婆婆老了点,却也是女人啊,哎哟,我想女人想的快疯了,这又给钱又给人的,傻子也同意啊,二剩子,咱们兄弟一场你可别跟我抢。”
二剩子嫌弃的要死。
“我才不跟你抢呢,太恶心了这老婆子,哎哟我一想到昨天的事我浑身不舒坦,徐梁氏,你以后有这事别找我了,我虽然没婆娘却也挑剔着呢。”
他家里比竹竿富裕点。
一年半载去个窑子,也去的起。
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因着梁思思提前打了招呼,第二天徐世文找上门的时候,两人相谈十分愉快,他还孝心大发,给自己的娘陪嫁了二两银子。
把竹竿高兴的恨不得原地蹦起来。
第三日,竹竿就把徐张氏领回家了。
哦不。
现在叫白张氏了。
竹竿姓白,大名白竹竿。
连个简单的宴席都没办,两家人凑在一起吃了个饭,是小桃烧的。
等顾南溪得知此事时。
她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可真有你的,竟然把你婆婆嫁出去了,哈哈我的天呀,你可太有招了,怎么样,解气了吗?”
顾南溪现在还挺喜欢梁思思的,她性格变回原来的样子。
大气爽朗,偶尔还有点搞笑女的潜质。
“没解气,这才哪到哪呢,小溪,大仇得报后我想跟徐世文和离,到时候我可以来你这干活吗?我力气不小,啥苦活累活你都交给我,只要给我弄个住的地方, 再有口饭吃就行,我实在没地方去了。”梁思思表情变得落寞。
她手里捧着顾南溪递给她的酸梅汤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哎,如果我爹娘知道我这么傻,怕是要从棺材里钻出来打我,不对,我爹连个棺材都没,他得从土里钻出来,到时候也不知道身上脏不脏,会不会还沾染着狗屎啊。”梁思思越想越偏。
“打住,你别胡思乱想了,你爹娘估计早都投胎了,你之前确实傻,看中这么个人,我要是你,有那万贯家财,我找个帅气的小白脸不香吗?再把重要的房契地契和银票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个下场,你后面还想怎么做?要不现在就和离算了,我铺子正缺人呢,到时候你就单独住到村民居住区,一栋房子,你愿意睡哪就睡哪,要是跟哪个看对眼了就生几个孩子。”
顾南溪对看着顺眼的人向来大方。
“谢谢你了小溪,我再郑重的跟你道声歉,以前是我小人,我拿你当假想敌,其实回过神我才知道,徐世文那鬼样子,连舔你的脚指头都不够资格,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之前的梁思思死了,以后我将成为你最忠诚的狗腿子。”
梁思思放下杯子,对着顾南溪深深鞠了一躬。
“这礼我受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暂时留在徐家吧,刚好能帮你看着那个知县干女儿,会不会找徐世文密谋事情,对了,徐世文最近变得特别怪异,你那个药威力真大,我昨天看见徐世文偷偷用小桃胭脂,把我恶心坏了,这咋突然就成这样了。”
顾南溪淡定的喝了一口绿茶,说道:“不止如此呢,他徐世文这辈子都没子嗣了,而且他会对女人再无情欲。”
梁思思的嘴巴张得老大。
整个人都惊呆了。
“难怪呢,徐世文天天都快把小桃骂出屎来了,怎么看她都不顺眼,还经常晚上把小桃赶出房间,以至于现在小桃都睡那老虔婆的屋子了,我就说他这花心的壳子怎么突然转了样。”
“哈哈,你且等着看吧,后面这徐世文,指不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呢。”
梁思思没想到,在不久的未来,顾南溪一语成谶。
度假村恢复了以往热闹的模样。
顾南溪给道路两边树上都挂了大大小小的灯笼,一到晚上那气氛,就跟过年似的。
她还在风景区加了一处现代旅游随处可见的祈福树,和同心锁桥。
树选用的是百年老树,就在山脚下,旁边还有一处小池塘,游客在树边的小亭子买好红布条,自己写上字,等干透后再系在树枝上。
大树左边还有一处矮井,也就半米深的样子,里面都是清透的水。
水里放着大大小小的铜板和银子。
井外挂着一个木牌【许愿井】
跟树干上挂着的【许愿树】同出一辙。
每隔几日,就会有两名工作人员前来捞空。
防止有人贪污,采取举报制,只要另一方偷钱,举报后直接奖励一百两。
比偷的这点银子赚得多呢。
那被举报的一方则是开除,永不录用,包括他的家人。
所以目前为止,还没人敢中饱私囊。
至于同心锁桥,则是建在村里唯一的河道上。
桥两头都有小房子,专门卖锁,各式各样的。
有发财锁,好运锁,中举锁,高中锁,秀才锁,喜得贵子锁等等,凡是沾上好运的,都有。
才建造短短数日上面就挂了上百把。
顾南溪的钱包也越来越鼓。
另一边,
平安镇的县衙内。
刘孟瑶房里跪了一地的奴才,两边还站着五个老头。
“你们都是庸医!我怎么可能有孕,说,你们是被谁派过来的,是不是顾南溪那个贱货——”
“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不认识您口中的顾南溪啊,可能是我医术不精,在下失礼了,家中有事,告辞。”
“我家也有事,先走一步。”
“在下也...”
“......”
五个大夫,走了四个。
只剩下最后一位还站在刘孟瑶身边。
“大小姐,事已至此,您该面对事实了,您肚中的孩子已经三月有余,来没来月事您心里也有数,再不喝落胎药,怕是对您身子有碍啊。”
这位大夫就是第一个被请过来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