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徐世文吐了一地。
呕吐物里还有玉米粒和肉丝。
看来他中午吃的不错。
“呕,你这个泼妇,泼妇!”
徐世文的酸水都快吐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粪缸,臭不可闻。
见他还骂,
顾南溪又去舀了一勺大粪。
往他身上狠狠的浇下。
刚好一小坨硬块屎跑到徐世文的嘴巴里。
这好像是小十拉的,他惯不爱喝水,拉的屎总是很硬。
徐世文下意识的一嚼。
苦涩味蔓延整个口腔。
“呕。”
他又一次吐了。
然而怎么吐都没有东西,大便还糊在嘴里,害怕顾南溪再泼他,徐世文连嘴都来不及漱就朝着村里跑去。
“滚吧,赶紧回家告状去,让你娘过来磋磨我。”
呸,
妈宝男。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她顾南溪是好欺负的。
真不要脸,
又穷又丑,长的跟河童一样,还想娶两个妻子服侍他?做梦去吧,不让这个傻比吃点大粪清醒一下。
他还在那做白日梦呢。
等徐世文没了身影,顾南溪捡起地上的粪瓢继续浇粪。
就在她浇完最后一块地时,村里方向来了乌泱泱一片人。
估摸得有个好几十号人。
她抽出扁担抓在手里,等待人群到来。
“顾南溪,你这个小娘皮,竟敢如此欺辱我家世文,你好狠毒的心,我家世文可是读书人,你竟然拿这种腌脏东西朝他身上泼,我要跟你拼命。”
只见徐世文的娘,徐张氏饿虎扑食般向着顾南溪跑来。
就在她快要撞到顾南溪时,
顾南溪猛的一下闪开,
徐张氏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她膝盖磕在石头上,
血流不止。
“哎哟哟,杀人咯,哎哟哟,疼死老娘了,大家伙都看到了,这个小骚货竟然连长辈都打,她还算个人吗?”
人都摔了,嘴还不听。
徐张氏一边哭一边唱,
指着顾南溪的头骂。
里正也来了,
他过来劝架。
“你算我哪门子长辈?怎么,我爹纳你做妾了?你想跟我家姓顾,叫顾张氏?不然你上赶子当我长辈干嘛?”
顾南溪这张嘴可不饶人,
骂完就想拿起粪桶走,这一家子是真的烦。
她还要回去吃午饭呢,今天吃秘制烤鸡腿鸡翅和冬瓜排骨汤,早上金兰就在灶上煨汤了呢,冬瓜清甜,排骨软嫩,一想到这顾南溪就流口水。
“你不许走,打了我家世文还想跑,你给我赔钱,世文穿的绸缎衣服你必须赔偿10两,不然我让你好看。”
徐张氏拽着顾南溪的粪桶就是不撒手。
也不嫌臭的慌。
“我赔你一坨大便,要不要?”
“你这个不知羞的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饲,我当初真是眼睛瞎了看上你,同你定亲。”
徐世文觉得丢脸极了,仿佛顾南溪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一般。
“我说话你也要管,你考不上秀才也不能拿我撒气吧,真是好笑,当初你娘毁的亲事,看我父母双亡,觉得我是个拖累,哟,怎么,现在看我日子好过了,又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上来了是吧?”
“呸,让我赔你10两,我赔你十个屁还差不多,可惜你奶奶我今天放不出来,10个屁先欠着。”
“你不赔?你不赔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徐张氏发了狠,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敢,
可还是吓到了几个村民。
她们连连劝说顾南溪认错,赔钱。
两嘴一碰啥也不用付出,还得个好心劝解的美名。
啧啧,
这几个人就是上次骂她的。
怎么又来看戏了。
真的烦。
“是你们逼我的。”
顾南溪撂下狠话,拿起粪瓢就走向化粪池。
舀了一勺最里面的陈年大粪。
疾步朝人堆里走来。
‘唰’
粘稠的大便泼了这几个长舌妇一身,
这些妇人恶心的想死,
恨不得当场把衣服脱下,
有几个吃了一口的,受不了跑到山脚下池塘边洗脸去了。
顾南溪又接着回去舀大粪。
徐张氏暗道不好,
爬起身就想跑,可惜她膝盖摔破了,走不快。
顾南溪瞬间追了上来。
‘哐’
满满一桶大粪从徐张氏头上浇下,粪水流到她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里。
难受至极。
顾南溪还把粪桶扣在徐张氏的头上。
“你在里面吃个够吧,这顿饭我请你了,饿坏了吧?不然怎么满嘴屎臭味呢,多吃点!顾张氏!呵呵,我这小辈算不算孝顺啊?”
这里的粪桶很长,徐张氏刚好又很矮。
粪桶把她的两只胳膊牢牢扣住,她挣脱不开。
一直困在粪桶里。
“唔唔,放我出去,儿啊,救救娘。”
叫天天不应。
叫儿子,儿子也不灵。
徐世文装作没听见,躲得远远的。
捏着鼻子,恶狠狠瞪着顾南溪。
徐张氏一说话屎就往嘴里钻,苦的她脸都皱在一起。
“想出来吧?赔我10两银子的屎钱,我家大粪光用来泼你们了,这可是我们一家攒了一星期的呢,里面可都是好东西,谁让我家顿顿吃肉呢,屎都精贵,你不赔给我,我就天天去你家喂粪给你吃,谁来都不好使,里正,这事你别插手,我刚好认识县太爷,把我惹毛了,我在他面前提一嘴,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好过!”
谎话张口就来。
这些人哪有资格见到县太爷啊,
这辈子都没人能拆穿她。
就算以后被拆穿又能怎么样,她不承认呗。
又没录音笔。
她还能反告这人污蔑呢。
最后闹了十几分钟,
徐张氏快要窒息时,
徐世文才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5两银子赔给顾南溪。
这么多村民在,
他为了名声。
只能放次血。
还行,有5两总比没有强。
顾南溪拿起粪桶放好扁担,挑着回家了。
那些被泼的长舌妇等顾南溪走后骂骂咧咧。
刚才为什么不骂呢,
因为他们怕。
这死丫头力气大的很,
万一把她惹毛了。
给她们这把老骨头揍的半死可咋办。
徐张氏吃了不少屎,
嗓子眼里全是粘稠的大便和草纸。
她趴在地上哇哇大吐。
把这些村民看的胃里也冒酸水。
“呕”
“呕!!”
一堆人吐作一团。
怕是午饭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