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我也想救他啊,实在是拖得太久了,铁林的脉搏已经快没了,你们就是马上去镇上找大夫都来不及了,你们摸摸他身体,烫的不行,最多还有1个时辰活头。”
王郎中话刚说完,李铁林就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不好,已经伤到脑子了,羊角风都犯了,赶紧准备后事吧,半个时辰都不一定能挺住了。”
他的话诛了宋婶子一家的心,一大家子人开始号啕大哭。
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泪水。
就连几个看戏的村民都难受的直摇头。
“你们都让开,让我看看。”顾南溪忍不住了,这个王郎中真的是一点常识都没有,连最基本的盐水都不给灌,都中暑了看脉搏有用吗?
宋婶子一家已经陷入悲伤中无法自拔,没人说一句话。
“还有救,我去镇上卖人参的时候看到大夫说有一味草药可以用来熬制汤水,服用后就能祛除暑气,我恰好去深山的时候采了点,还有你们都散开,别围在一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降温,宋婶子,你们快去井里打几桶水,慢慢浇在铁林哥的身上,一定要一直浇,浇到他体温降下来。”
宋婶子听到这话刚准备去打水,就听到王大娘讥讽的声音。
“不是我说,李宋氏,你是脑子也烧坏了吧,她一个丫头片子的话你也敢信?什么草药还能治暑气,我怎么没听说过,真能治那村口老宋家的大孙子怎么中暑死了呢?”
顾南溪可不惯着她,虽说李铁林现在还无大碍,可是体温再不降下来她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救活。
“宋婶子,你信我,反正现在也没人能治铁林哥了不是吗?我那味药是京城的大夫传过来的,王大娘你知道京城在哪个方向吗?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呢,你吃过鸡蛋糕吗?你喝过酸梅汤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认识几味草药?恐怕人参长在你脚下,你都不认识它的叶子吧!!”
王大娘被顾南溪怼的上不来气,她确实不认识人参,还有什么劳什子鸡蛋糕,她可没听过,她只吃过鸡蛋羹,她家大孙子最爱吃鸡蛋羹了。
其实现在用酒涂满李铁林全身再用扇子扇之,是最快的降温办法,但是这个时代酒都是粮食酿的,贵的要死,村里最有钱的人家一年到头也就打个一瓶慢慢喝着,谁舍得拿这么贵的东西擦身上啊。
“小溪啊,宋婶子信你,哪怕就是你救不活我家铁林我也不怪你,那是他该的,人都有一命,活多久都是有定数的。”
宋婶子抹干眼泪,振作起来。
“当家的,你带着两个儿子去借水桶借井水去,赶紧的,大儿媳,你带着你两个弟媳去把人群疏散开,别让他们身上的热气过到我儿子身上。”
听到她发话,李家一堆人开始运作,十分团结。
“小溪啊,你去熬汤药吧。我们都听你的。”
顾南溪没想到宋婶子竟然这么果断坚强,她顿时佩服的不行。
“宋婶子,我回家熬制药草,你等铁林哥身体不烫了就把他抬回家换好衣服,让他躺床上休息,我一会就来。”
宋铁林还在抽搐个不停,顾南溪赶紧回家制作汤药。
还好她那天采了藿香,不然她空间还真缺了这一味药材。
顾南溪回到茅草屋,走进厨房将门窗关好,然后进入空间里,翻找草药。
她从药房里取出白芷、茯苓、大腹皮、苍术、陈皮、厚朴、紫苏叶、甘草、广藿香、生半夏、然后拿出来跟她之前晒干的藿香一起放进砂锅中煮。
李铁林已经出现惊厥症状,必须要加以针灸治疗,可是她该怎么说她会针灸呢。
顾南溪坐在火堆边苦思很久也找不到借口,这时,一锅水已经熬到只剩一碗了。
她将黑色的药汁倒入竹筒,盖好,然后从空间把她药房里的银针拿出来藏到身上,端着药去往宋婶子家。
不拿金针是因为太过招摇不好解释。
宋婶子他们已经把李铁林抬回家了。
顾南溪走上去摸了下他的额头,没有刚刚那么烫了但是体温还是不下来。
“小溪啊,你铁林哥刚刚又抽搐了两次,这可怎么办。”
宋婶子的眼睛通红,她强忍住心情不让眼泪掉下来。
“哎,既然如此,宋婶子我也不瞒着你了,之前去镇上的时候,我跟着那个京城来的大夫学了一点皮毛,所以那颗人参本该卖到50两的,剩下的钱被我买了一套银针。我每次去镇上都要去他家药房呆一个多时辰,用来学习针灸术,不过我还不太会,你愿意让我扎铁林哥一试吗?”
这是顾南溪在路上临时编的理由,很难让人相信但是她也没办法,李铁林要是不加以针灸治疗那光喝药也是好不了的,指不定身体降温后大脑会受损,到时候痴呆了也不好说。
“这...真的吗小溪?”
宋婶子听到这个话懵懵的,小溪竟然会针灸?
“嗯,宋婶子,先说好我加起来就学了几个时辰,所以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铁林哥,我只能说,我尽力一试。”
听到这个话,宋婶子眼里又重新扬起希望,能试说明还有救不是吗。
“我愿意,你去扎他吧,救不活我也不会怪你,你放心小溪,你宋婶子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
听到宋婶子的话顾南溪才放下心。
李铁林现在是昏迷状态,下次惊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迷中,药也喂不进去。
顾南溪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铺在床边,把李家一家老小惊的嘴巴张老大。
“还真有银针啊....”
李铁木小声的说道,被宋婶子一个瞪眼,他赶紧闭紧了嘴,生怕吵到顾南溪。
这套银针是用牛皮包裹着的,里面大大小小粗细共有一百针,看起来密密麻麻的十分赫人。
顾南溪拿出一支短粗的银针扎入李铁林的少冲穴,又拿出一支长又细的银针扎入他的中冲穴,这根银针足足扎进去三分之一,看着屋里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