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维吉尼亚，期待与你交手】
还真是狂妄的人啊。沈昱当晚就看到了电子显示屏放的消息，而在第二天中午，从小五那里同步过来对方最后一个指令，就是让全世界最繁华的几座城市全部都亮相同一句话，他当然从新闻上来看到了这句话。只是没想到，这居然真的是一种挑衅。
弄那么大，生怕官方不注意是吗？
沈昱拿着电话，他决定不理会对方的这种挑衅。目前对他个人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执行官权限的假死转移。虽然有专业医生监控，苏菲儿已经经历了脑死亡和心脏骤停，人醒过来依旧没事，但沈昱自己都觉得太过于折腾了。
每天尝试一种假死方法，但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来处理这个问题，有些难受了。他问道：“小五啊，方便我都尝试了一个遍了，还有办法吗？”
“执行官大人，这个我也没办法啊，嘿嘿。”
嘿嘿？沈昱感觉小五的语气有点问题，像是知道点什么但不能说。
也是，许多话题在电话里不能聊，因为电话是规则内的玩物，要想知道通讯官怎么判定执行官死亡，看来得亲自去一次了。
“第一个命令，把沈昱请到通讯官小五的面前，第二个命令，也就是可以同步的命令。”沈昱吩咐道：“给维吉尼亚送一个汉堡。”
“后面一个命令未必能完成哦。”
“随便找个维吉尼亚就行了。反正，她知道就行。”沈昱呵了一声，道：“执行命令吧。”
“好。”
…………
做好准备后沈昱再一次被“绑架”了，和上一次一样，有些粗暴，直接扎针给绑走了。不过这一次显然路途更加的遥远，他估摸着算上昏迷的时间，起码坐了六个小时的飞机，然后再转了快艇，这一回光是上潜艇，就花了近8个小时。
一来一回，一天要没了。回去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早饭。见一面可真折腾啊，跟出国一样。
下次我一定要要求绑我坐头等舱——脸上蒙着眼罩过了那么长时间，真的人都傻了。
“抱歉执行官大人，那个，我给你准备了午饭？晚饭？还请用餐吧。”
还是之前潜艇里那个狭小的会议室，一进来就能听到明显的噪音。不过和上次什么都没有相比较，这一回小五算是招待周全了。桌子上都是各种高热量的零食和饮料，还有一块刚刚弄好的牛排。沈昱的确被折腾饿了，看了一眼许久不见的小五——白色长辫子的她，今天穿了一件连衣裙来见自己，即使隔着一个桌子面对面坐下，也能闻到她身上淡淡香波的味道。
刚洗过澡吧。
“一起吃吧，等我也等久了吧，四姐呢？”沈昱问了一句，上次那个御姐怎么没有来。
“04她……”小五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前阵子我们遇到了疑似R序列的潜水艇，为了不被锁定，我们现在正分头行动。这样以防万一，也能有人能联系上执行官。”
在电话里肯定不能说的，但当面没问题，这里没有任何的监听设备——执行官来潜水艇里见通讯官，本身就是一种BUG行为。
沈昱拿起刀叉简单的切割着牛排，潜水艇里的伙食算不上多好，除了这块牛排外其他都是罐头、半成品、易于保存的零食。他疑惑的问道：“最近R序列变得活跃了吗？”
他总感觉，X在做什么，而且就在最近才发生了转变。原本跟着的线索一口气全部停滞，本身就有些不合理。公安、何英雄、自己几方面势力，视线一下子被转移到四面八方去了，太奇怪了。
连小五这里都感觉到威胁了吗？
“倒也不能说活跃吧，只是海洋那么大，互相搜寻到信号，本身就是小概率事件。”小五下意识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执行官不用担心我们，山海如今的军事力量是大于R序列的，他在找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在找他，一旦发现会直接交战。”
“我真心希望你只做一个通讯官，而不是去参加这种海战。”
潜艇一旦击沉那就没有任何的存活的可能性了。沈昱三下两下把牛排吃完，找了一快压缩饼干吃了起来，心里在思考：以前不是没有序列被X直接抹除的事情，对方看到山海的人应该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那又有问题了——如果他不是为了审判而行动，上一次见到自己，为什么选择不交手呢，在他眼里山海应该是死掉一些才好。
沈昱皱着眉头，刚想继续这个问题思考下去，小五就说道：“谢谢执行官大人的担心，那个，关于您最近一直都在操心的事情。其实我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这是正题，怎么把执行官权限转移。
“你说。”
“原则上来说，断然没有欺骗过山海的可能性。”小五提道：“这是由联络官自行确认的，我们能够聆听到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对方的联络官应该时刻都知道，我们在对她的执行官做什么。”
“这对我们而言，也是不愿意去接受的事情。所以确认起来一定会小心又小心。毕竟，执行官死亡，意味着我们的记忆，也将重置。”
沈昱听懂了，也就是说，普通的手段压根没用的，因为每个联络官都不愿意去相信死亡，毕竟一旦确认，她们也得死。
难怪这么麻烦。
就算是假死，也相当于“杀”了她的联络官一次了。
这还是真是麻烦啊。
沈昱曾经动过心思，给楚玉馨一个手机，但一直都没给，因为他觉得，即便曾经的执行官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很多年，但从他这一代开始，交手和冲突明显多了许多。他感觉约束一切的AI零，正在有意无意的加速游戏的进程。
给了，很有可能就只能活一个。就像万一什么时候再新增规则，他和何怜也必须互相击杀。那太无语了。
“而且，这种确认会由零进行裁决。”小五停顿了一下 ，道：“我能找到骗过对方联络官的办法，但零会知道这一切，它大概率会否认这一切。”
小五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道：“要么，夺回权限，要么，造成既定原主的死亡。”
“零什么都知道？”
“对，我们的命令，我们的指令，都是通过终端来转接聆听的，而零会知晓终端听到的一切信息。”
小五摇着头说道：“我明白执行官大人的意思，但想让执行官变更，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击杀X，获得最高权限，更改零的规则。”小五叹了一口气，道：“当然，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在确认X的同时，其余执行官会被山海一次性抹除，山海仍然是秘密，知晓山海秘密的人，大概率会被抹去。所以，这只是一种可能。”
我怎么感觉这个零有点气人啊。沈昱皱起眉头，如果真的没办法，那不是陷入死结了吗？
“那个……执行官大人。”小五看沈昱没在吃东西了，问道：“那我再去给你拿一点吗？”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件事情或许无关紧要。但对于沈昱不同，如果何怜没拿到手机，那他倒无所谓。
但现在的事实，让他开始猜想一个问题。
零真的只是一个常人眼里的AI吗？一个没人能够约束的AI，至少在决出唯一前完全没人约束，能够干涉山海所有事情的AI……
“小五，我有个问题。”沈昱问道：“山海的所有武装，是你们亲自指挥吗？”
“不哦，为了防止X的事情再现，所有的命令都是经过零才下达下去的。怎么了？”
所以，山海武装的真正持有人也是那个AI。
它真的只是在为执行官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