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川河掂了掂竹条,十分柔软。
这要是被抽一鞭子……至少要疼三天!
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可是……陆凡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黄牛肉火锅馆的生意,就得黄!
黄川河屏住呼吸,脸色越来越凝重:“绝对不能……让我儿子一个人被欺负!”
黄川河扭过头,紧紧地盯着蔡宝健。
捕捉到锐利的杀气,蔡宝健的身躯猛然一颤,六神无主:“黄……黄老板?”
黄川河紧皱眉头,发起质问:“偷工减料,克扣秤重,食材变质,你就是这么监管火锅店的吗!?”
蔡宝健傻眼了,直呼冤枉:“黄老板……这些都是按照您的指示,进行调整的啊。”
“为了节约成本,所有的火锅店,全部用的都是八两秤!”
“至于食材变质……纯粹是个意外。”
“货源方的牛肉紧缺,为了不影响生意,我才找了个小作坊。”
“他卖给我的……全部都是两年前囤积的僵尸肉,多次化冻解冻,所以才变质了!”
黄川河抓住重点,怒斥着推卸责任:“谁让你擅自做决定的?这件事,你必须要承担责任!”
黄川河死死的攥着竹条,眼神冰冷:“把屁股给我翘起来!”
嗡嗡——
蔡宝健打了个冷颤,嘴角抽动:“黄……黄老板……我不喜欢男的。”
黄川河呵斥道:“让你翘就翘!”
蔡宝健从来都没见到过,黄老板气成这个样子。
蔡宝健吓得魂飞魄散,喃喃自语:“完了……黄老板发货了……”
“要是不应他……大堂经理的位置,很可能不保!”
“我……还是忍忍吧。”
在心里做出一番犹豫后,蔡宝健转身弯着腰,把屁股朝向了黄川河。
黄老板握着竹条,狠狠地抽了上去。
嗖嗖——
竹条划开空气的破裂声,呼呼作响。
啪——
蔡宝健的身上,顿时多了一条鞭打的痕迹。
“啊——”
蔡宝健冷汗直流,痛的几乎失声,语气缓慢道:“黄……黄老板……求你轻一点儿。”
黄川河紧皱眉头,竹条再次扬下:“你差点毁掉了黄家的基业,没资格求饶!”
“不管有多痛,也必须给我忍着!”
“不然……你根本不长记性!”
蔡宝健欲哭无泪,他抬起手,死死地咬着袖口的布料,只敢呜咽,不敢发声。
……
10分钟后,蔡宝健已经伤痕累累。
黄川河累得直喘粗气,吩咐道:“最近这几天,黄牛肉火锅馆的分店,在铺向全国,以后食客点餐,食材必须充足,足斤足两,保证菜品质量!”
“关键时候,别掉链子,听懂了吗!?”
蔡宝健捂着臀部,欲哭无泪:“懂……懂了。”
黄川河扭过头,有些精疲力尽:“陆凡,走,跟我去宴会现场,我现在……就给儿子一个教训!”
语落,黄川河推开了玻璃门,拉开驾驶位的座位,上了车。
坐在沙发靠椅上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感,顷刻间蔓延全身。
黄川河忍不住瘫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呼……舒服……”
蓦然间,黄川河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立刻站起身,以一种扎马步的姿势,悬空贴在座椅的上方,艰难的控制着身体,眼里满是冰冷:“该死的陆凡……真会挑日子惹事!”
“要不是因为火锅馆上市,我不想有污点,按照我的脾气,绝对找个犄角疙瘩,把你给做了!”
黄川河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黄岩的身影。
黄川河攥着拳头,眼里满是不甘:“儿子……我不想让你受委屈,所以,只能先把自己累垮,这样用竹条打起来的时候,你能少吃点苦。”
“忍着点……等爸爸,把火锅馆的生意稳定后,就带着你去找陆凡,秋后算账!”
黄川河扭过头,看向了车窗外。
此时,陆凡正牵着夏琳琳的手,缓缓朝这边走来。
黄川河锐利的目光,随即汇聚在夏琳琳的身上,眸子深处,荡漾着冰冷与恶毒:“儿子……到时候,就按照你说的。”
“我会把这个女人……交给你处置!”
“无论你做什么……都行!”
蹭——
就在这时,陆凡一个转身,绕开了伊兰特,直奔自行车而去。
黄川河傻眼了,他摇下车窗,百思不得其解:“陆凡,你们为什么不上车?”
陆凡拍了拍自行车的坐垫:“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自行车哪有汽车快啊?快上来,宴会要开始了!”
陆凡扭过头,面无表情:“我对你的宴会,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要不是你待会,准备用竹条教训黄岩,我根本就不想去捧你的场。”
轰——
黄川河,耳鸣声不断。
陆凡……他狂的彻底没边!
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给他一点教训,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黄川河强忍着心底的愤怒,趴在车窗边,不动声色道:“行,那我就先去现场,等你入座后,再表演鞭策儿子的戏码!”
“不过……身为长辈,我想给你一个忠告。”
陆凡挑了挑眉:“什么?”
黄川河眯着双眼,语气平缓道:“说教无益,折断的骨头,是更好的课本,年轻人……你注定要付出代价!”
语落,黄川河摇上车窗,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殷红的车尾灯,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何成咽下一口唾液,胆颤心惊道:“陆……陆哥,我感觉,你疯了。”
陆凡推着自行车,示意夏琳琳坐在后座上,扭头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何成毫无保留,说出了心里的焦虑:“黄川河开了很多火锅店,是个大人物,而且……他在社会混了那么久,肯定认识不少人脉。”
“和他为敌……我们会很被动的。”
陆凡微微一笑,回应道:“你说错了,我不是和他为敌。”
何成的眼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陆哥,莫非……你打算和他结盟交好?”
陆凡摆摆手,当即拒绝:“不!”
“我的意思是说……不是和他一个人为敌,而是和整个皖市的商人,掰手腕!”
“恰好今晚,黄川河把所有商人都汇聚了起来!”
“今天,我就来一场指鹿为马,然后……”
陆凡眯起双眼,语气平静地可怕:“然后……再把和我有利益冲突的商人,全部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