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孟赟,孟棠更关心的是褚奕的下落,孟棠问:“少将军方才不是和人打了一架吗?那人呢?”
孟赟起身,闷声道:“跑了。”
郭司霆也问:“那真是狗皇帝?”
“瞧着是。”他方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今仔细想想,那人言行怪异极了,若是换做以前的褚奕,绝不可能会是那样一副痴儿面貌。
孟棠沉默下来。
郭司霆将孟赟带回了军营,并派人私底下去寻褚奕的下落。
孟棠和玉印离开军营后。
孟棠问:“你是不是知道?”
玉印不解道:“知道什么?”
“知道褚奕的下落,故意将我带来朔北。”
玉印忽的笑了,他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哪知道会这么凑巧?”
“早上那馒头……”
“那馒头怎么了?不好吃吗?哦忘了,你没尝。”
孟棠脸色发沉。
她还没想好,如果再遇到褚奕,她要怎么面对他,好感刷满没能回家,她自是也迁怒到了褚奕身上的。
褚奕若是见到她,依照他那偏执疯狂的性子,恐更不会放过她,只怕是直接把她囚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孟棠敛眸,神色中带上了一丝不明的焦躁。
*
聂竹青拉着褚奕,连跑了两条街,确定身后没人追了后,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她这两条老腿,都要断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褚奕这孽子!
聂竹青靠着墙坐下来,喘着气问:“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暴露,要冲上去打人家!”
褚奕连跑了两条街也心不跳气不喘,他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在聂竹青的身边,说道:“他坏。”
聂竹青稀奇的看着他,问:“怎么着?你这脑子时好时不好?你还记得他?”
褚奕不语。
聂竹青继续道:“跟我说说,他怎么坏了,因为他以前抢了你的嫔妃吗?”
褚奕猛地摇起头来,神情变的狂躁极了,他扯着头上的发丝,将整整齐齐的束发扯的一团乱。
他暴躁开口:“他、他!”
“他丢下了娘子!”
聂竹青目光复杂,听到这话,一时又没那么生气了。
她想到他也受了伤,肋骨断了,得去看大夫,聂竹青自是没钱了的,打算带他去找善堂的大夫瞧瞧。
聂竹青叹了口气,说:“好了好了,别想了,摊上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呜,他好坏的!”褚奕信誓旦旦的开口。
“好好,他坏,他坏你以后离他远点行不行?不要再冲上去了。”
褚奕坚定的摇了摇头。
“就要打!”
聂竹青:“……”行,傻了都一身反骨是吧!
*
入夜,孟棠闭着眼躺在床上,这晚她没睡,她在等昨夜的小贼送上门来。
半夜四更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
随即,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窗子翻了进来,正是褚奕。
褚奕背完了六篇论语后,忍不住来找娘子了,他非常小心,怕把娘子吵醒。
今夜他没有摘小白花,不过他在河里抓了一条鱼,那鱼的嘴被草绳串着,他提着鱼走进来,将鱼放在桌上。
他下河摸鱼身上都湿透了,还带着水,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上,不敢离太近,怕水沾湿了娘子的床。
他就安静的蹲在那儿看,没多会 ,地上被他身上水打湿了一小块。
他好想伸手摸摸娘子,可是不行,他的手沾了水,太凉了,他不敢碰。
于是褚奕就从怀里摸了摸,将那块祈福牌当成娘子,用力攥在手心里,满脸渴望的看着床上人。
孟棠被这火热的视线盯得受不了,缓缓睁开眼,对上了夜色中那双天真赤诚的双眼。
他身上湿漉漉的,粗布衣裳黏在了皮肤上,发丝也凌乱的披在肩头,有几缕黏在面颊两侧,那双眼睛也带着湿漉漉的雾气,看人时像不谙世事的小动物。
褚奕本就年轻,褪去了满身暴戾与偏执,倒有了几分这个年龄该有的稚嫩与率真,孟棠从未想过,她再次与褚奕相遇,会是这种情形。
看到她睁眼。
褚奕又喜又怕,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想说话,又怕自己说不好,惹了娘子厌烦。
最终,褚奕只小心的说了句:“对、对不起……是我吵到了你吗?”连说话时的声音都打着颤,惶恐极了,怕惊扰到了眼前人。
孟棠沉默。
褚奕感觉自己好像被架在铁架上火烤,煎熬极了,他不知所措的眨着眼,片刻后,褚奕退缩了,害怕了,转过身就跑!
“站住!”孟棠叫了一声。
褚奕没停,在他即将跳出窗的时候,孟棠说了一句:“你再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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