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是凑热闹,怎么就不能去了?”孟棠斜睨了他一眼。
褚奕不语。
“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到底谁才是小媳妇。”孟棠无语道。
她上前,伸手在他头上撸了一把狗毛,说:“好啦,去凑完热闹就走,出宫不就是要玩个尽兴么?你总不能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吧。”
“你要答应我,到了国公府,莫要看他家男丁一眼。”褚奕与她对视。
她这般出色,谁看会不喜欢?就连季家那位骄纵的千金都对她心生了好感。
褚奕倒是不怕有人会和他抢,但他不爽孟棠被其他男人看上。
是的,纯粹不爽。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我总不能进了国公府后就闭着眼吧?别闹。”怎的跟个孩子似的,性子别别扭扭还霸道。
“我何时闹了?”褚奕皱着眉道。
孟棠不想听他再胡说八道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反了。
当真是反了!
褚奕张口咬了下她的指尖。
孟棠小手抖了抖,差点一巴掌扇他脸上,“狗么?咬什么咬。”
褚奕不语,将她掌心舔的濡湿。
孟棠忍无可忍的收回了手。
一路上,褚奕安静的出奇,一句话也未说。
直到到了季国公府,侍卫出声提醒。
孟棠抓着他下车,孟棠抓他,他就听话的让她牵,跟着她走。
来到国公府门口处,孟棠心里奇了怪了,她问:“你怎的这般安静?是对我不满吗?”
“我哪敢?不是你说让我闭嘴的吗?”说完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看着她,他道:“我这么听你的话,怎么会对你不满?”
“你莫不是在阴阳怪气?”孟棠狐疑的看着他。
褚奕垂眸,露出了那种小狗样,他说:“棠儿竟这般想我,连出宫我都允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允的?我这般听话,你却觉得我在阴阳怪气。”
孟棠:“……”
好怪!
在宫里时褚奕一副强势又威严的模样,宫里个个都对他噤若寒蝉。
现下越看越像那种被主人欺负了的小狗。
一副看吧我这么乖你不要不知好歹的模样。
季初雪下了马车,朝他们跑来,“站在门口作甚?进去呀,今日我家可热闹了。”
马球场上,那只通体雪白的鹰被关在笼子里,疯狂挣扎。
各家公子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通体雪白的鹰看,它真的太好看了,鹰是这个时代男人们的浪漫,谁不想驯服一只这样漂亮又烈性的小玩意?
女儿家们坐在廊下,羞涩的望向远处的男儿郎。
季初雪道:“梨儿,我带你们去见见家父和家母?”
对寻常人而言,能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是他们的荣幸,季初雪也是有意想提携他们。
孰料,孟棠开口拒绝了,她道:“不必,想来国公爷事务繁忙的很,初雪,我和郎君在这儿随意看看就好,你无需照顾我们。”
季初雪扬眉,说:“好,那二位就在我国公府玩个尽兴,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本小姐。”
孟棠和褚奕离人群远。
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世家公子,倒是没认出褚奕来。
孟棠看了会马球。
见那只鹰蹲在笼中,居高临下,豁,那眼神好生睥睨,和某个人简直像极了!
和那鹰对视了,这小家伙竟然十分不屑的歪着眼冲她看,孟棠感觉自己被一只鹰给鄙视了。
高傲,烈性,野性难驯。
孟棠下意识就望向了身边的男人。
褚奕问:“看我作甚?”
孟棠喃喃开口:“不知怎的,突然就很想要那只白鹰了。”
褚奕听此,挑了挑眉梢。
褚奕说:“先前你那般得意,这会有想要的东西了?这鹰通体雪白确实难得,叫一声奕哥哥,奕哥哥去给你挣回来!”
总算轮到他扬眉吐气了,褚奕想。
谁知,偏偏孟棠不按套路出牌,她道:“谁稀罕你帮我挣,我的东西,我要自个挣,再说了,我也不是不会骑马,这马球么,看了两局也就会了。”
褚奕听此,脸色一沉,“你要跑去那群男儿堆里打马球?”
“谁说那是男儿堆了,你瞧初雪不也在里边?还有那个,那个?”
孟棠一个个指给他看,“又不是只有男人能打马球。”
“我去去就回,褚奕,你别看不起人,你瞧着,我定要把那只鹰挣回来。”
那鹰与她对视,用力啄了两下笼子,十分不屑的模样,抬了抬高傲的脑袋。
好嘛,莫不是和褚奕一个品种。
“初雪,我也要玩儿。”她走过去,对季初雪道。
褚奕站在远处看,看她能翻起什么样的风浪,场上那些个都是马球老手了,她一个女娇娘,如何能赢过旁人?
国公府的四公子季初明坐在马上,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她一身平平无奇的白色交领窄袖衣,却端的穿出了仙气。
季初明问:“妹妹,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