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嫔觉得陛下定是被皇后迷了心窍了,否则竟然查都不查,就这般相信不是皇后所为?
她手心里冒着冷汗,她说:“此事事关皇后,臣妾也不敢妄言,只敢对陛下说。”
褚奕目光淡淡,他说:“哦?何事?”
“八月二十七那晚寅时,皇后娘娘扮作太监私会其兄孟赟,并随同孟赟出宫,此事正好被梅妃身边的太监德顺与我身边的侍女桃春撞见!”
原那晚,在畅竹园与德顺私会的宫女正是她身边的桃春。
越嫔本以为梅妃会将此事抖出来,将皇后娘娘一军,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梅妃那边都没有动静,越嫔实在等不下去了。
宫内嫔妃私自出宫可是大罪,皇后也不例外!
孟赟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忙跪在地上,说道:“陛下,那日棠儿是因为忧心父亲,这才随我出宫回家见父亲一面。”
他目光落在越嫔身上,他道:“你要说的便是这个?”
越嫔道:“宫内嫔妃私自出宫有违宫规,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免俗,皇后娘娘身为众嫔妃的表率,当以身作则。”
褚奕道:“你说的不错,皇后当以身作则。”
越嫔内心一喜。
她道:“还望陛下能够公正处理此事!否则只怕后宫中人心不稳,嫔妃不服,难以安宁。”
她话落,其他嫔妃,也跟着下跪,说:“还望陛下能够公正处理此事。”
云贵人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臣妾相信陛下会秉公处置!”
李常福说得对,他一直去皇后那儿,引的众嫔妃不满,将她视作了众矢之的。
孟棠面对众嫔妃的指控,不言不语,安静的坐在那儿,静等褚奕的处置结果。
褚奕说:“倘若是朕允她出宫的呢?”褚奕猛地沉下了脸,那双阴沉沉的眸子环视她们。
“是不是连朕也要一起罚?”
越嫔吓的一抖,心里那点喜意瞬间消散,她白着小脸说:“臣妾、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不知道……原来是陛下授意……”
褚奕朝孟棠伸出手,他说:“棠儿,来,下来。”
孟棠顿了顿,握住他那只手,起身走了下去。
褚奕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嫔妃们,说道:“瞧瞧,你这儿也太不太平了,那巫蛊之事,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栽赃陷害你,这些个妃嫔们,也不甚安分,朕瞧着这坤宁宫是不适合你再住下去了。”
孟棠思忖片刻,忽的就明白了狗皇帝的心思,她连忙道:“臣妾在这住的很好,臣妾以后会万分注意的。”
褚奕望向孟赟,问:“大舅子,你觉得呢?”
孟赟也觉得不太行,那巫蛊的纸人竟能被送到她宫里头来,可见戒备之松散。
“要不,陛下给棠儿多派点人过来?”
“何必这般麻烦?朕的乾清宫,守卫最是森严,棠儿便与朕一同居乾清宫即可。”褚奕淡淡开口。
越嫔听此,大惊失色,说:“这怎可使得?自古以来,从来没有皇后能直接住进乾清宫的呀。”
“从今日起,就有了,皇后乃朕的正妻,有何不可?既以前没有这先例,那朕便开了这先例。”
“陛下!这于礼不合啊陛下!”皇后若是住进乾清宫,岂不是更没她们什么事了?
“朕是皇帝,朕说了算。”他乌沉沉的眸,盯着越嫔,道:“怎么,难道朕还需要你来教朕该怎么做?那不若这皇位也交于你来坐,好不好?”
这句话,瞬间将越嫔吓破了胆。
她冷汗连连的伏在地上,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来人,越嫔搬弄是非,将她打入安宁堂。”
“是,陛下。”
“正好进去和梅妃做个伴。”
褚奕瞥了她一眼,随即又警告般的扫了众嫔妃一眼,便拉着孟棠出了这坤宁宫。
孟棠说:“陛下,这不好吧?”
“哪不好了?你看你呆在坤宁宫,遭人陷害,今日是巫蛊之术,明日后日呢?你也不嫌烦,住朕那儿去,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话落,他望向孟赟,说:“大舅子也觉得好。”
孟赟点了点头,今日这巫蛊之事,当真吓了他一大跳,但凡陛下没有那么信任棠儿,棠儿这一遭恐怕都得吃些苦头。
孟赟觉得皇帝说的有道理,今日是巫蛊,明日后日呢?
孟棠叹了口气。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孟棠甚至都要怀疑,这巫蛊的纸人该不会是褚奕自导自演弄出来的吧?
得知孟棠要迁宫,搬去乾清宫和陛下一起住。
坤宁宫的宫人们喜气洋洋,觉得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就连扫撒搬东西都变得更加积极了。
*
勤政殿内。
褚奕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会,齐正言将那莲心扯了进来。
莲心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陛下,奴婢、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