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纷纷摇了摇头。
“他们这是生怕不够引人注目啊,哦不对,是引妖注目才对。”
“兄台说的着实有道理,别管了也不干我们的事,还是……啊救命啊!”
男子话音还没落下,就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一疼,他一转头就看到一个骤然放大的奇丑无比的面庞在咬着他的肩膀。
那只妖兽长得着实有些丑,再加上他那巨大的一排尖牙齿,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一个没撑住吓得直接晕了过去,正巧妖兽也松了嘴。
男子便直挺挺的晕了过去,不过也很难说是不是被臭晕了。
“快捂住口鼻。”
“这下遭了,这个巨型烟花竟然吸引到了一头八品锯齿鳄!”
这里一行人脑海中不住的盘算着该怎么办,他们现在打也不是跑也不是,一时间气氛陷入了焦灼。
反观叶倾倾这边,事情的始作俑者正懒散的躺在草地上数着星星,忽然就看到了她特制的烟花讯号弹在空中亮了起来。
还别说,不知道是自己做的东西格外香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叶倾倾越看越觉得得劲儿。
只见那一闪而过的烟花并没有转瞬即逝,而是在空中绽放了一下之后形成了一个逍遥宗的集体画像,紧接着稍微往下掉了一下,又马上升了上去。
照片就会动一下,这样一上一下连起来看就好像一个视频。
画面不是别的正是秦云之前有名的鸡窝头造型。
秦云看到后脸色都变了,那张脸简直要与周围融为一体。
温少辛有一瞬间的奇怪,后来看到秦云那个鸡窝头以后就想了起来,他不由得释然一笑。
小师妹怎么知道他对秦云那个造型耿耿余淮,还想着之前错过了就再也看不到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
原来他当时是这样的神情啊,唔,看起来似乎是有点呆板。
眼神明显木讷了一些,下一次得叫小师妹改一下才行。
叶倾倾还在沉浸式欣赏自己的杰作,孰不知这个烟花激怒了一大票山上的妖兽。
大部分的妖兽体内的战斗因子就在这个契机之下被全部点燃了。
可怜了那些附近的修士们,抱团的抱团,逃跑的逃跑,一时间场面着实有些热闹。
远在山顶的叶倾倾和站在山脚下的秦云他们此时都不知道半山腰的修士们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周围的信号弹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眼见着时机成熟了。
叶倾倾噌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她动了动胳膊,弹了弹腿,霸气十足的说了句。
“开工!”
说罢,她就将怀里的那个令牌拿了出来,并在它身上贴了一张符篆。
刚一贴完,令牌就快速的上蹿下跳着从叶倾倾手里挣脱了出来。
逐渐变大再变大,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变得比叶倾倾还要高上许多。
叶倾倾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沓符篆双手并用,飞速的贴满了令牌的全身上下,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直到令牌全部都已经被遮住了,叶倾倾才满意的收了手,将剩下的那一沓符篆又放了回去。
叶倾倾收回脸上的笑意,异常认真的伸出两根手指边念咒语边靠近自己的眉心。
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到指尖炽热的温度。
然后她将手指上那抹温热向前方指了指,一道火光从她的指尖跳了出来,直冲着令牌上的符篆而去。
丁点大的小火苗在碰到符篆的瞬间就将它们全部点燃了。
放大的令牌瞬间置身于火海之中,看不清它原本的模样。
她转头向山脚下看去,虽然四面都是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就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是叶倾倾知道这样的局面不会维持太久。
果然,整个山峰突然开始小幅度的震动起来。
虽然不至于说像地震一样激烈,但是叶倾倾也被震的开始左摇右晃起来。
之前的那一队人刚想着上前拼一把,没曾想还没有等他们动手,脚下就是一阵激烈的晃动。
他们四目相对只觉得从心里升起一股最原始的恐惧感。
突然有一个人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还有一些虽然没有跪地,但是却感觉到腿间一股热流划过,双腿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寒战。
他们十分默契的认为是身后的那只妖兽要开始发动终极攻击了。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人到了最恐惧的时候,竟然连叫都是一种奢侈。
他们的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来一个字。
哪怕是“跑!”这样简单的字他们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他们默契的闭上了眼睛,一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同时心中还有些许的期盼,希望驭兽宗的掌门能够发现他们遇到了危险,并把他们给救下来。
抱着这样一丝希望他们等啊等,发现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几人心中一阵窃喜,还以为是掌门将他们给救下了。
一个人反应算是机灵一个华丽的转身就跪了下去。
头都已经磕起来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感谢掌门救命之恩,多谢掌门,多谢掌门。”
其他人看都没有看,纷纷效仿扑通扑通几声就跪了一排,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强迫症看了都得说声好。
那一行人全都心无旁骛地磕着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多谢掌门,多谢掌门!”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在心里不住的犯着嘀咕,怎么回事?驭兽宗的掌门什么时候这么高冷了,改路线了?
还是说嫌弃他们修为差不想和他们说话?但是也不对呀,这可是八品妖兽好吧。
真传来了都不一定对付的了,他们还觉得他们这次很勇敢呢。
“掌门?”
一个瘦弱的男子弱弱的问了一句,在久久得不到回应之后,他壮着胆子抬起了头。
这一看不要紧,前方哪有人影啊。
别说人影了就连刚才那只妖兽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的斑斑血迹预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